“孙兵,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人手不够,而且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
我们必须撤了,不然再打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到时别说的给你爹报仇了,就是兄弟们的命都得折在这里了!”
看着被外二区接收办公大楼,一群手持美式装备压制的兄弟们。
孙兵眼里,透露出了无比的仇恨和疯狂,然而也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狠狠地看了一眼,外二区接收办公大楼。
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兄弟们下了撤退的命令。
然后让所有兄弟把手上的手榴弹、炸药、定时炸弹,全部都集中到了自己这边。
“孙兵,你这是要……”
一直默默的跟在孙兵身边的二叔,开口焦急的问道。
“二叔,既然不能活着把吴友仁带走。
那我就把这办公大楼给他清了,让他死在里面。
毕竟我们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关外,在这里守着他。
我来之前已经接到信儿,兔子已经开始准备挺进大别山。
马上就要对辽东进行反围剿了,我们必须回去为以后做准备了!”
看着已经把普通人员,撤离的外二区接收办公大楼。
孙兵嘴里狠狠地说道,然后回头看着二叔。
“二叔你先带兄弟们撤退,然后到老地方等我。
路上一定要注意隐蔽,千万别让人跟了梢儿。
至于这些玩意儿,我一个人安装更安全一些,人多了反而容易出问题!”
二叔看着孙兵不容反驳更改的眼神,叹了口气。
拍了拍孙兵的肩膀,然后拿着枪,和众人一边掩护一边撤走了。
而孙兵则是从侧面进了一个胡同,然后一跃上房。
一溜烟的从瓦房的房顶上潜伏到了,外二区接收办公大楼的侧面。
顺着二楼开着的窗户,进了办公大楼的二楼内部。
此时的外二区接收办公大楼内部,因为作战人员都被火力,吸引到了外面。
所以孙兵这一路是畅通无阻,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吴友仁的办公室。
然后孙兵迅速的在各个隐蔽的角落,铺好了引线,放好炸药和手榴弹。
又把定时炸弹定好时间,贴在了办公桌的桌面正下方。
做好这一切之后,孙兵又迅速的从进来的地方撤出。
就当孙兵刚跳到,外二区接收办公大楼对面的四合院房顶时,下面响起了一道呐喊声。
“房顶上有人!”
原来孙兵跳上房顶时,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瓦片。
结果这瓦片响起的声音,就被下方正在展开搜寻的,一个国军士兵听到了。
“站住,别跑!”
看到孙兵不为所动,依然快速的奔跑着。
底下的国军士兵,也不再犹豫,举枪瞄准了孙兵,扣动了扳机。
一连串的砰砰声音过后,孙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士兵来到发现孙兵的位置时,只看到了一串鲜红的血液。
“分开来搜,这人受伤了,跑不了多远。
另外派人看好,城内所有医院和诊所、中医馆,以及能治枪伤的黑医馆。
看到可疑的人直接抓捕,有敢抗捕者就地击毙。”
头上缠着纱布的吴友仁,一脸阴沉的看着地上的血液。
向着身边的副官,下达着命令,而就在这时。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过后,吴友仁只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满天飞的碎片瓦砾,铺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本就头部受伤的吴友仁。
又被几块碎石,狠狠地砸在了头上。
鲜血直接顺着头部流了满脸,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正在他头脑昏昏沉沉的时候,保护他的警卫围着他,把他拥到了一间房屋里。
“怎么回事儿?是兔子他们打过来了吗?”
吴友仁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对着警卫们问道。
“报告,刚才前去查看状况的兄弟回来说,并不是兔子打过来了。
而是……”
说话的副官,停顿了一下,面露苦涩的看着吴友仁。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
“报告长官,刚才的爆炸,是有人在您的办公室安装了炸弹。
刚才的响声,正是您的办公室爆炸引起的。
现在您的办公室,还有相邻的几间房屋,都已经成了废墟了。
现场勘察,安防炸弹的人,应该是想………”
听到副官一副不敢说出来的样子,吴友仁直接说道:
“他就是想炸死我,是不是?”
“报告,长官,是这样的!”
“真是岂有此理!一群亡命之徒,明目张胆的袭杀政府官员不说。
还敢安装炸弹,制造恐怖事件,真是无法无天,混账透顶!
这北平的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帮亡命之徒,都能给放进来!”
一激动,吴友仁只感觉到脑袋里,一阵阵眩晕传来。
眼前,也是时不时的泛起一片漆黑。
“立刻去通知警察局和保密局,今天他们要是不给老子找出这帮人。
老子就把他们一个个,全部给枪毙了!”
“是,长官!”
看着铁青着脸的吴友仁,张副官也不敢说话,并没有直接转身去打电话。
而是有点欲言又止的看着吴友仁。
吴友仁看着,没有立即去执行命令的张副官,凝眉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
“报告,长官,这北平警察总局的局长,可是您的亲弟弟吴友谅。
您就这样下达命令,是不是……”
听到副官说的话,吴友仁愣了愣,他娘的被袭击搞昏头了。
“打电话给老二,把事情告诉他,让他把人都派出去,尽量把人给我找出来!
至于保密局那边,命令照旧,他们找不到人。
老子就亲自去,把他保密局北平站站长王辅成的脑袋,给拧下来!”
说完后,挥了挥手让张副官下去传达命令去了!
而留在房内的吴友仁,眼里充满了暴虐和嗜血,就像一头择人而食的野兽。
而就在吴友仁这边,因为爆炸彻底乱成一锅粥的时候。
孙兵捂着肩膀一路疾行,已经远离了外二区接收大员办公区。
来到了南锣鼓巷外,孙兵躲在了一个厕所里。
强忍着刺鼻的屎臭味和尿骚味,孙兵通过厕所上的透气孔。
看着天色昏暗下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巡街的警察。
突然,孙兵听到厕所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
然后就看见,厕所门口吊着的厚草帘子,被掀开来。
两个半大小子,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厕所。
昏暗的厕所里,刚进来的两个小子站在厕所门口,短暂的适应了一下光线。
然后一个走到了小便池旁边,一个走到了大便坑这边。
走到大便坑这边的,明显小一些,选了个坑,脱了裤子蹲了下来。
“噗嗤,哔咔,噼啪……”
瞬间厕所里就被这小子,新鲜的屎臭味充满了。
“我*,许大茂你是吃了屎了吗?拉屎比茅坑里陈年老屎还臭。”
尿尿,尿到一半的稍大一些的小子。
蛋疼的一手扶着丁丁,一只手捂着口鼻。
感觉自己再不解决完出去,就要被恶心的吐出来了。
“柱子哥,这怪不了我啊,今天中午我娘煮了一锅的地瓜。
硬逼着我吃啊,所以实在没法子,这屎和屁他就有点臭了啊。”
许大茂这话刚说完,就听到角落里传来了一阵干呕声。
何雨柱和许大茂循声望去,才发现在他们之前,这厕所里竟然是有人的。
看到那个很是壮硕的络腮胡大汉,吐的天昏地暗的样子。
许大茂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是扭过头不看了。
而何雨柱却在鹰眼的加持下,清楚的看到了这汉子惨白的脸。
以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右侧肩膀和后背。
要不是,这厕所里骚臭味,实在是太浓了。
掩盖住了这汉子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不然自己两个人,一进厕所就能发现他了。
根本不会等到这汉子发出干呕声,才知道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