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领命,手势沉稳,示意春花暂且退下,
随即,他的话语在朝堂中响起,如同晨钟暮鼓,唤醒了每一个人心中的理智。
“列位大人,此时此刻,我们所需的是理智与冷静。
春花的证词开启了新的线索,而真相,则需更多坚实的证据来支撑。
烦劳叔父,速将关键证物呈上。”
随着沐风行手中的剑匣缓缓展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传说中的干将神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于剑匣中静静闪耀,
仿佛跨越时空的使者,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晋愍帝的目光紧锁剑身,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揭开它,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剑匣开启,一抹寒光划破寂静,干将神剑的锋芒毕露,朝堂内的气氛随之紧绷。
大臣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震撼于这神器的非凡气象,
眼神中满是对古老传说的敬畏;
而有的人,则在赞叹之余,难掩贪婪的欲望,
嘴角悄然上扬,心中已上演着一场场关于宝物的无声争夺。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手抚长髯,语重心长道:
“此等神器,千年难遇,吾辈能亲眼目睹,诚为大幸。
但古语云,宝剑出鞘,非福即祸,望陛下三思。”
而在暗处,一位眼神闪烁的大臣,正与邻座密谋:
“若此神剑归我所有,天下谁人能敌?权柄富贵,唾手可得。”
这些隐秘的对话,在静谧的朝堂中悄然传播,引起了周遭或鄙视或警惕的目光。
沐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深知宝物现世,人心易乱。
而这,恰恰验证了干将神剑非凡的价值。
晋愍帝则眉头紧锁锁思虑片刻后,疑惑的问道:
“沐爱卿!
此剑虽是神兵利器,但也不能证明卫大人一定与此案有关?
沐爱卿此意为何?”
面对晋愍帝的询问,沐辰沉声道:
“陛下稍安勿躁,卫大人言辞凿凿,称其祖上荣耀,不屑为区区一物而行不轨。
然而,试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在这样的诱惑面前保持绝对的理智与清高呢?”
晋愍帝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显然认同了沐辰的观点:
“人心难测,尤其在巨大诱惑面前。
沐辰,你认为应如何着手,才能既不放过任何线索,又能确保调查的公正与效率?”
沐辰躬身施礼,条理清晰地回答:“启禀陛下,此刻微臣不妨,当着众多大人的面,
依照现有的证据来进行一场合理的推论,将整个灭门惨案的案件过程进行还原如何?”
晋愍帝沉思片刻点头示意,显然对沐辰的提议颇为赞赏,声音沉稳而有力:
“好,就依卿所言。”
沐辰便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我先说说案发时现场的情况……。”
经过一个多时辰沐辰详细陈述将案发现场,以及相关案件证据逐一列举后继续说道:
“由此可以推断出案发之前,这位柳姓富商意外获得宝物,神剑干将。
并隐秘小心的保存了起来,柳富商自以为他的行为天衣无缝,无人察觉。
可他万万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管家却因身份之便,
在意外中获悉柳富商得到干将神剑的密辛。
虽然王管家在柳府已被柳富商委以重任。
但人性总是贪婪地,他为了更上一个台阶。
这位王管家早于一年多前,便于与朝堂之上贵为廷尉的卫大人暗通款曲,向其效忠。
此时又了解到,柳富商得到如此重宝的信息,
他便认为这将会是为他博得一个好前程的机会。
随后他把柳富商获得神剑的秘密,
告诉了卫大人,起初卫大人未曾想过要灭了柳富商满门。
只是想要凭着自己的显赫身份压迫,再以重金利诱换取神剑干将,
但卫大人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失策。
柳富商竟然敢为了神剑违逆当朝权贵,更不愿将神剑交换。
卫大人恐怕也因为自己的失策而恼怒不已,
后柳府王管家心思歹毒,竟然为了自己的前程谄媚献计。
随后便出现了一月前柳府三十六口满门被灭的凄惨场景。”
晋愍帝听罢,脸色愈发凝重,目光在朝堂上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卫琨身上,
那目光中既有审视也有警告。“卫琨,你对沐辰所言有何辩解?”
卫琨脸色铁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应:
“陛下,微臣对天发誓,对于柳府灭门一案,微臣实属无辜。
微臣虽对干将神剑有所好奇。
但绝无害人之心,更不曾授意或参与任何暴力行径。
王管家与微臣的往来,纯属正常官民交流,绝无密谋之实。”
晋愍帝沉吟片刻,随后转向沐辰:“沐辰,你有何证据支撑这一系列推论?
空口无凭,证据才是定案的关键。”
沐辰从容不迫,答道:“陛下英明,证据自是不可或缺。
相关证据,包括王管家与卫大人的通信记录,以及案发前后二人行踪的目击证人。
以及王管家的夫人胡氏皆可为证,王管家曾告诉过胡氏有关自己献媚之事。
且由于卫大人为了杀人灭口,王管家也惨死与当夜大门之处。
只是卫大人万万不会想到,王管家已然将此等秘事告知了胡氏。
且为了安抚胡氏,将从柳富商家中劫掠来的部分财务转增与胡氏。
而这些相关证据现在都在大殿之下,等候验证。”
晋愍帝听闻,
眉头紧锁,对这错综复杂的案情,和潜在的证据链显示出浓厚的兴趣与重视。
“好,速速呈上所有证据,由大理寺与御史台联手审核,
务必逐一核实,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晋愍帝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朝堂之下,侍卫们迅速行动,将一卷卷书信、记录以及证物一一呈上。
与此同时,跪在大殿之上的胡氏,她面容憔悴,眼中带着恐惧与哀伤,
但在晋愍帝与群臣面前,她强忍情绪,准备陈述自己所知的一切。
胡氏的声音虽小,但在肃静的朝堂中清晰可闻:
“回禀陛下,民妇虽不完全知晓内情,
但拙夫确实在案发前几日对我提及,他与卫大人的交易。
说是为了家中能有更好的前程。而那夜,他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
直至后来,卫大人派人送来了财物,说是拙夫遗愿,要我好好生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