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三人一起去食堂,然就而只剩馒头了,无奈江卫民在江亚菲与江亚宁的恳求下走进了厨房。
“三哥,你饭做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江亚菲和江亚宁倚在厨房门口,江亚宁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道。
“别催了,快了,你要是饿了先吃块桃酥垫垫。”江卫民头也不抬地说道。自从他的连环画出版以来,家里的桃酥就没断过。
“不想吃,都吃腻了。”江亚宁撇撇嘴,一脸嫌弃。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江亚菲轻轻敲了一下江亚宁,小声嘀咕道。
“姐,你没吃腻啊!”
“大哥二哥也不在家,江卫民不知道怎么的又不怎么爱吃了,就咱俩吃,确实是吃腻了,还是吃饭解饿。”
“三哥,刘朔叔叔什么时候来?”江亚宁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最近出版社忙,应该是来不了。怎么惦记上刘叔叔的好吃的了?”江卫民调侃道。
“是啊!上次你从青岛带回来的好吃的早吃完了。”
“过一阵吧!让妈带咱们去青岛转一圈,想吃什么买什么,而且咱相机也买好了想去哪拍照就去哪拍。”
“三哥万岁!”江亚宁欢呼起来。
“就你嘚瑟。”江亚菲笑着摇了摇头。
一会儿的功夫,江卫民炒好了俩菜,端到饭桌上。
就在江为民将围裙解下来的时候,江德福回来了
“卫民怎么你做饭?你妈还没回来呢!”
“没有呢,学校安排了什么任务,晚回来一会儿。”
“哼”
“爸先吃饭吧!食堂没饭了,时间紧就凑活着吃吧!”
江德福满脸不悦地吃着饭,饭还没吃完安杰一边揉着肩膀和腰部,一边了走进来:“哟,都吃上啦!怎么只有两个菜呢?”
“妈,我们放学后到食堂时啥都没有了,只剩下馒头了,菜是我三哥做的。”
安杰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值得表扬。”
“妈,你去哪儿了,学校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
安杰一脸的疲惫“去给人家当模特去了!在礁石上坐着,一动也不能动,累得我腰酸背疼的。”
这两年江卫民背着画板在岛上到处跑给人画画,现在安杰对于画家的滤镜早没有了。
亚宁疑惑地追问:“妈,我三哥不就是画家吗?您还跑去给别人当模特,要画画让三哥给您画不就行了?”
“文化馆的人上午特意跑到学校来找我,说是让我给夏老师当模特,这个夏老师还是人大美术系的老师。”
江德福皱起眉头,严肃地问道:“谁批准他来这里的?有没有备案?”
“备什么案?”
“这是海防前哨,随便一个人就能进来的?”
安杰摇了摇头:“哎呀,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备案。其实我也不想去,他们说夏老师一上岛就选中我了,觉得我的气质特别好特别与众不同。”
“这,这是他跟你说的?”
“是啊,文化馆的人跟我说的,不过后来他自己也跟我说了。”
“后来,后来什么时候?”
“他画我的时候。”
“哼,他还挺会挑时候。”
“后来说什么啊?”
“他说咱们这儿美,说咱们岛上的山美、水美、人也美。”
“他是夸你美吧!”
“妈,我爸是吃醋了。”江亚菲小声的在安杰耳边说。
“谁说我吃醋了,别瞎说,你赶紧吃饭。”
“累死了,老江,吃完饭帮我按按肩吧。”
“你这是自找的,谁叫你给人当模特去呢。”
“县文化馆的找过来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妈,人大美术系的老师啊!你要是再去带着我一起去,我正好和夏老师学习学习。这样行不行爸,有我看着我妈,放心了吧!”
安杰笑着说:“行,我当时和他说我儿子也是画家,出过好几本连环画,夏老师很是震惊,并且可以和你相互交流一下。”
“那你可要把你妈看住了。”
就这样江卫民跟着安杰当模特期间与夏老师交流了一番,学了点绘画经验,变相的让江德福也安了心。
江卫民知道夏老师的到来就意味着审核班子马上也要来了。
从丁小样出生到现在这段时间没有一丝江德福要被提拔的消息,江卫民就知道自己的连环画没起到作用。
两天后安杰通过她自己消息渠道得知要塞区有空缺,正在客厅和江德福讨论此事。
“听说万副司令要接刘司令的班,常参谋长要接万副司令的班,是这样吗?”
“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是干部部门通报你的?”
“切,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那要这么说的话,要塞的参谋长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
安杰看着江德福瞪着眼看着自己“瞪什么眼睛啊,我可是为你好啊,你在这位置上干了都快 10 年了,这回怎么着也该轮到你了吧”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工作上的事不要多嘴,不要多嘴,这毛病不好。”
“我多什么嘴了,我是提醒你不要错过机会。”
“组织上的事你提醒管屁用。”
“组织不是人组成的,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都是事在人为。”
“安杰人不能不知足,啊,我这么一个穷小子能到今天已经不错了,相当不错了,如果再伸手管组织上要这个要那个,别说党性了,人性也说不过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总得想着进步嘛,像你这种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想法是不对的,要不得的,你还司令呢,不去我一个家属。”
“我的事不用你管,不用你操心啊!”
“你这朽木不可雕也。”
“哼,这话还得你说呀,我就是块烂木头,也不用你这资产阶级的小姐来雕。”
闻言安杰气愤的说道“姓江的,我嫁给你也有 20 年了吧,这20 年我怎么也让你改造的差不多了吧,怎么也能混得上一个无产阶级了吧,
做给你们吃,做给你们穿,刷锅刷碗打扫卫生的,我怎么也算得上是个老妈子了吧?
倒是你,大腹便便,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的样子,就像个不劳而获的资产阶级。”
“哼,他奶奶的,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说。”江德福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