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忍着浑身的不舒服蹲下身抱住陈洁,陈洁以往高大的一个人,此时缩在角落里,也是很大一团呢,许诺抱的有些吃力。
他柔声的问,“你怎么了?”
他和陈洁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从未见过他脆弱的一面。
陈洁是一个事事有计划,并且总是能出色完成计划的人,他遇事从来不慌,脑子转的快,能把所有事情解决的很好。
陈洁抬起头,看着满脸担忧的许诺。
他一把抱起许诺,坐到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给他揉着腰,“顾总失踪了。”
许诺也有些惊讶,问他,“他昨晚不是还和沈先生吃饭,怎么会突然失踪?”
他是富豪,难道被绑架了?
陈洁亲了亲许诺软乎乎的脸颊,焦躁的心好了点,“秦少和顾总住一起,他说顾总一晚没回去,电话还关机。
顾总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他没有跟许诺讲,之所以他这么担心是他知道顾辞的过往,知道他在国外跟秦少混黑帮,天天过着刀尖上行走的生活。
回国后因为服药过量住院,他也去医院陪过床,即便住院顾辞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工作,那段时间他公司医院两头跑,对外都说顾辞是因为喝酒胃出血住院。
本来顾辞也就失眠一个毛病,谁能想到他爸这回动了要杀他的心思。
他的威胁又多了一个。
这些是顾辞不想对外人说的事,作为他的助理,他不能对任何人说,即便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也要保密。
许诺想了想,对陈洁说,“那我问问沈 先生。”
他要从陈洁的怀里起来,陈洁用了些力气把他按回怀里,“不用了,我刚刚拿你的手机给沈默发微信。
他把你删了。”
许诺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啊?”他还有点不信,挣扎着从陈洁怀里起来,要去找手机。
陈洁拿给他,许诺盯着那个小小的红色惊叹号,有点失落。
他也不是存着别的心思,他都有陈洁了。
是他知道沈默是个厉害的人,他在国家研究院上班呢,全国最聪明人都在那里。
即便日后再无瓜葛,不联系,手机里有这样一个人也是个小小的满足。
他缓了几秒后,抬头对陈洁说,“谢医生,谢医生是沈先生的朋友,谢医生在医院上班,可以去找他问问。”
他在医院里见过沈默和谢临渊聊天,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在医院做护工,时常会见到谢医生。
陈洁闻言提起精神,给秦萧打电话,“喂,秦少,S市医院的谢临渊和沈默认识,我去医院找他。”
秦萧在电话里回答他,“你不用来,我已经在医院门口,我去问。”
说完秦萧挂断电话,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掐灭,扔进附近的垃圾桶。
他人刚刚就到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谢临渊。
烟抽到一半,陈洁电话打过来。
他嘲笑自己,好兄弟都失踪了,他还在这里纠结要不要见谢临渊。
只因为他们说好了,以后不要再见面。
陈洁的电话提醒了他,好兄弟要紧。
他在心里咒骂自己,竟然在好兄弟和一个一夜情都没有产生的人之间犹豫。
好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他可以裸奔但是不能做断手断脚的残废。
他阔步进了医院,直接坐电梯去了谢临渊的办公室。
好久不见,他办公室几楼,哪个房间记的很清楚,他给自己找借口,S级alpha的记忆力自然是好的。
能记得不清楚吗?他梦里的黄色小电影,这里出现过好几次,特别清晰。
自从那天晚上和谢临渊在床上打了一架,他夜夜都做春梦,里面对象的脸都是谢临渊。
更可气的是他每次都被谢临渊压在身下,他想反抗,但是跟鬼压床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开。
他认为自己这样不行,于是找了几个小o,想证明自己alpha的雄风依旧,可每次想更进一步时对方的脸就变成谢临渊,他瞬间就萎了。
但是梦里和谢临渊干那事,他又会有反应,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还不好意思去看医生。
靠,他严重怀疑谢临渊给他下蛊。
到了门口,他抬起手想敲门,在手要碰到门的那一瞬间又停下来。
他猫下腰,双手扒着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寻找谢临渊的身影,玻璃是磨砂的,有点费劲。
刚从手术室出来的谢临渊,看到在自己办公室外鬼鬼祟祟的背影,很熟悉。
疑惑他怎么会来找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凑过去,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问,“看什么呢?”
秦萧刚刚偷窥的太专注有人靠近都不知道,所以当谢临渊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时,他吓的弹出一米开外。
他用力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没好气的说,“找你。”
谢临渊半眯着眼睛看他,就知道你耳朵敏感,他清了一下发紧的嗓子,“找我?想通了?”
秦萧反应了一下他的话,什么想通了,然后秒懂,他以为自己送上门做0!
“想不通。”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许是梦做多了,他都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会接受……
啊,呸,不可能。
他用命令的口吻说,“你给沈默打个电话问问,知不知道顾辞去哪了?”
谢临渊挑眉,人联系不上找沈默?两个人都这么亲近了。
他不多问,别人的事不必八卦,他拿出手机找到沈默的号码拨过去,手机还没放到耳边,秦萧一把抢过去。
电话一通,他大嗓门的问顾辞在不在。
谢临渊指了指旁边的警告牌,禁止大声喧哗。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拉着秦萧的手腕进去,让他坐在上次给他涂药的凳子上。
还贴心的给秦萧倒水,怕他骂的嗓子干。
秦萧的注意力都放在口头教育顾辞身上,谢临渊怎么对他,他都没拒绝。
骂完人,顾辞问他找自己什么事。
什么事,确认你是死是活。
不过,既然他没事,话就不能这么说了,“你爹想你了,不回家也不告诉你爹一声。”
顾辞,“你爹我不想你,我多大个人了,还跟你报备。”
两个人跟小学生一样,互啄半天。
秦萧又喝了一杯谢临渊倒的水,话锋一转,“你不会在沈默那里睡的吧。”
顾辞刚刚喝了一杯甜腻的奶茶,又跟秦萧吵了半天,嗓子发干,“嗯。”
他觉得自己的友谊很纯洁,在好朋友家里过个夜很正常,虽然现在他好像有点不正常了。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秦萧,坏笑的说,“失眠好了?”
顾辞意外的问,“你怎么知道?”
能不知道吗?床上运动是最有利于睡眠的,以前他活的跟和尚似的,体会不到,现在……
听他这嗓子,叫了一晚上吧,沈默很厉害啊。
那天医院,见识过顾辞撒娇的样子,他自动把顾辞归类为下面的,下面的那个也很累的。
何况还是两个alpha,信息素互相排斥,他还不知道顾辞有受虐倾向,喜欢痛并快乐着。
秦萧,“我什么不知道,咱俩内裤都换着穿,你屁股上有几颗小痣我都知道。”
两句话没个正形。
顾辞怕他再说出点什么不堪的事,被沈默听到,多影响他的形象。
顾辞,“没事挂了。”
他知道秦萧是担心他,但是好兄弟之间,话说的太直白,有点恶心。
秦萧被挂电话,还笑着,千年的铁树开花了,虽然是屁股开花。
如果是真爱,管他哪里开花。
谢临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秦萧抬头时正好对上。
他被看的有些发毛,“你这什么眼神?”
谢临渊刚刚怀疑秦萧和顾辞的友谊是否纯正,但又想到那晚两个人在床上因为争上位大打出手。
他眼神的温度降下去,“顾辞知道你屁股上有几颗痣吗?”
这什么问题,秦萧奇怪的看着他,“你变态吧。”
再说,他也没问过顾辞,不知道顾辞知不知道,况且刚刚他只是随便说的,他怎么会去注意顾辞屁股上有没有痣,还去数几颗。
谁家好人会数兄弟屁股上的小痣。
谢临渊勾唇笑着,“我知道,要我告诉你吗?”他不仅数了,亲了,还咬过一口。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汽水喝了一口。
秦萧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他手里的瓶子大喊,“你是真变态啊!
你,你,你怎么能喝这个味道的汽水?”
谢临渊不解,“嗯?汽水怎么了,我不能喝汽水吗?”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汽水瓶子,额~是青苹果味。
他没注意,汽水不是他买的,中午和同事一起吃饭,这汽水是上次吃了他一片口香糖的同事冯浩给他的。
他没细看,放到办公桌上就去手术了,听到秦萧说屁股,小痣的时候有点口渴,自己的杯子又在秦萧那里。
要解释吗?都是巧合,他想了一下,算了,自己内心坦荡荡,怕什么。
于是,他又喝一口,还笑吟吟的看着秦萧喝。
秦萧原地炸了,这是骚扰,赤裸裸的骚扰,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是青苹果吗?
好吧,他应该不知道,他是beta,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刚刚还气的跳脚,现在又坐回凳子上。
“有事问你。”现成的医生,不问白不问,现在去问别的医生还要排队挂号。
谢临渊挑眉,情绪转换有点快啊。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