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山涧野鸡,被十双如饥似渴的眼神包围,它不惶恐,那才叫是怪事。
\"嘿,你说这奇也不奇,那野鸡儿越是心惊胆战,浑身上下仿佛自个儿就炖成了一锅香飘四溢的佳肴。”
“那鸡肉的醇香,竟是愈发浓郁,四处游荡,不肯稍歇。\" 小师妹吴尘染眨巴着晶亮的眼眸,一脸顽皮地打趣道。
\"小师妹,此中奥妙,我李小新自诩美食老饕,且为你细细剖析。”
“试想那跑山野鸡,一旦心生畏惧,非但双股战战,连其毛孔间都似有细汗微渗。”
“这非是寻常之汗,乃是天地间精华,与鸡之灵气交织。”
“每滴细汗,犹如飘洒的香氛,悄然将鸡肉之精髓,一缕一缕地释放于周遭。”
“只需片刻之后,空气中便荡漾这股难以言喻的鸡香,浓郁而不失清新,直教人心神向往。”
李小新说得那是一个头头是道。
“哦,难怪如此有这么鲜美的味道传来?早就晓得那山间野味鲜美异常,想必成了精怪的野味更上一层楼吧。”
弃儿望向那瑟瑟发抖的山间野鸡,眼中那贪图美味神色,毫不掩饰道。
其双眼神色,恰如那点点的星光不断闪烁,如同看着一桌一鸡十吃的美味佳肴。
“本神使可是头一次看到这般自带鲜美气味的山野母鸡呢?真可谓是,鸡你太美。”
“师尊,你方才说的可是,鸡你太美?”
李小新摸了摸自己那大大脑袋,向师尊弃儿询问道。
“小新你果然悟性非凡,只字片语之间,就能一击即中,明白为师的用意。”
“为师见到如此极品的野味,不由情不自禁感慨一番,就差与它惺惺相惜咯。这,有什么问题不成?”
弃儿吞咽了一口垂涎,反问徒儿李小新。
“没有,徒儿觉得师尊这句,鸡你太美,说得太好了。”
李小新闻听师尊夸赞自己,在一旁吹捧得更为用力。
方才还瑟瑟发抖,惶恐之色溢于言表的跑山野鸡。
听到“鸡你太美”之时,那细小溜圆的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怒意,旋即又被它强行按捺下去,深深掩埋。
弃儿好似不曾察觉这野鸡精怪的神情一般,他侧身对李小新投去一记白眼,便不再理睬这擅长逢迎的好徒儿。
转而面向那只野鸡,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道:
“想来也不必劳烦阁下自陈家门了吧,阁下之名,早已响彻云霄,如雷贯耳。”
“我斗胆猜测,阁下便是那传说中的鸡精大人,可对?”
“鸡精?”
在弃儿身后的十大弟子悄然间被一股莫名的氛围所牵引,围绕着“鸡精”这一奇异之名,悄然编织起一场别开生面的论道。
“嘿,诸位师兄弟,你们可曾听闻,这‘鸡精’之名,非比寻常,似是暗含天地造化,万物之灵韵。”
吴浩轩轻摇折扇,眸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率先打破了沉寂。
“哦?愿闻其详。”
李道德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对这番言论显露出浓厚的兴趣。
“想那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改命,追求长生。”
“而‘鸡精’二字,虽听起来诙谐,实则蕴含深意。”
“鸡,乃凡间家禽,却能于晨曦初现时,引领万物苏醒,其生命力之顽强,可见一斑。”
“精,则为万物之精华,修炼至极,可化腐朽为神奇。”
“二者结合,岂不是在说,即便是最不起眼的生灵,亦能凝练出惊世骇俗的修为?”
吴浩轩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阵低语,众人皆被这番独到的见解所震撼。
有人点头赞同,认为这“鸡精”之名,或许正是某位前辈高人,以诙谐之名,寄托了对修行真谛的深刻理解。
也有人眉头紧锁,试图从识海之中去搜寻古籍中寻找更多关于“鸡精”的蛛丝马迹,以求证这一猜想的真伪。
“再者,近三千年来,修仙习武之风愈发盛行,那些如雷贯耳的天纵奇才,哪一个不是从微末中崛起,以不可思议之姿,撼动这红尘凡界六十四州?”
“‘鸡精’之名,或许正是预示着某种不凡的际遇,等待着那位敢于挑战命运、不懈追求的修行者。”
杨苍渊加入讨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仿佛那波澜壮阔的古史英雄人物在他的眼前缓缓浮现。
弃儿被这群弟子的误解,气得胸膛起伏,愤慨之余,他厉声纠正:
“我言中之物,是那调味鸡精,非彼鸡精!”
周风月闻言,恍如大梦初醒,笑道:
“原来如此,调味鸡精,难怪滋味如此绝妙。”
“以我多年品鉴之经验,师尊所言之精髓,我其实早已洞悉。”
“鸡精者,乃精选带骨鸡汤,历经晾晒、研磨,终成细粉。”
“烹饪之时,稍添少许,便能使菜肴鲜美异常,口感鲜嫩,个中滋味,简直是妙不可言啊。”
李小新则是一脸得意,洋洋洒洒道。
随着一句异口同声的“马屁精”,这场论道鸡精大会,宣告落幕。
跑山母鸡立于一旁,将一众人打趣的话听在耳里,不由双眼睁得溜圆,脑瓜子嗡嗡作响。
愤怒之下,它忘却了恐惧,再次厉声质问:
“够了,少年,你,你别欺我太甚,少在这里打胡乱说,我且问你,看我到底是像人还是像妖?”
其声虽生硬,却蕴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味——“讨封”。
弃儿自然是不理会那山野鸡妖话语的,他咂了咂嘴,反问道:
“黄金,鸡精啊,你看我像神还是像仙?”
黄鼠狼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少年郎,你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真是气煞我也!”
跑山鸡亦在一旁颔首,似是对黄鼠狼之言深以为然,两者心意相通,共愤不平。
弃儿放声大笑,其声若晨钟暮鼓,穿透了四周的寂静。
他笑骂道:\"所谓常理,不过是尔等预设好的套局,想将我诱入其中。而今,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举何错之有呢?\"
“傻小子,别贫嘴了,它们这是要讨封呢。”黑白双鱼在弃儿识海中答疑道。
“两位鱼儿爷爷,何为讨封?”弃儿闻听此言,不懂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