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2年夏天,拿破仑集结六十一万大军,对俄开战。准备横扫帝俄,做回自己。】
【弹幕:亚历山大一世:你再说一遍?】
【弹幕:滑铁卢:你好!】
【面对拿破仑的入侵,俄国上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要用焚烧莫斯科的方式,来消耗法军。】
【在俄国的严寒和军民团结的抵抗下,从1814年起,法军就完全被反推出了俄国国境。】
“坚壁清野,以挫敌锐。”
“这坚壁清野,竟然能做到把自己国都都给清了啊!”
“是啊,这沙俄也是够狠的。”
“这法国输定了,人家都坚壁清野了,那后勤粮草的压力可想而知啊。”
将领们讨论着,这场战争的结果已经可想而知了。
【弹幕:法国完全输在冬天,输在后勤,正面几场大战都没输】
【再后来随着滑铁卢硝烟散尽,沙皇更是以欧洲霸主的姿态纵马驰骋巴黎。】
【跟着沙皇一起进入巴黎的,还有俄国的士兵和军官们。】
【那些蓄着大胡子的俄国士兵,就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就地扎营,住在抹着泥土的麦草棚里,潮湿的灰色军装挂在树枝上,他们的马则到处啃着树皮。】
【巴黎市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纷纷举家前来围观这些坐在篝火旁,身上散发着臭气的灰色牲口。】
“啊?”
“那些法国百姓竟然不害怕?”
“是啊,而且那沙俄为了抵抗法军,把国都都给烧了,结果攻进巴黎竟然不屠城?”
百姓们很是疑惑。
而朝中大员和皇帝们倒没有什么疑惑。
屠城这种事情向来是有伤天和的,而且从来都是弊大于利的一件事情,当然是能不做就不做。
而且既然俄国成了欧洲霸主,那英国和法国就成成为其心腹大患。
那为了保住自己的霸主地位,就需要挑拨英法之间的关系,那就更不能用过激行为将两者逼到同一阵营。
只是他们有些惊讶,这沙俄军队的军纪竟然这么好吗?
与百姓秋毫无犯,简直就是王者之师啊。
【和士兵们不同,沙俄的军官们大多数被安置在当地人家中。】
【再加上俄国贵族本来就说法语,因此他们能直接接触到法国人的生活和思想。】
“俄国贵族说法语?”
古人们看到这里,实在是有些难绷。
那个俄国难不成是没有自己的语言吗?
还是说这些俄国贵族对那个沙俄来说是异族统治?
【法国自由开放的环境让他们深受震撼。】
【原来人可以生活在等级模糊的环境里,原来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
皇帝们:啊米诺斯!快别说了!
大清。
本来就十分恐惧天幕的康熙皇帝顿时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更加恐惧了。
要是让百姓开口说话了,那他爱新觉罗的统治还怎么维持?
大秦。
丞相李斯也是皱着眉头,这与他法家思想完全相悖啊。
法家的思想就是等级森严,严刑峻法,愚民政策。
【弹幕:拿皇:想不到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呢!】
“那个拿破仑不是法国的皇帝吗,他怎么能如此,让那些泥腿子说话!”
“是啊,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自古以来就是尊卑有序,还能那些泥腿子翻了天?”
作为坚定的封建主义余孽,他们十分的不满和愤怒。
【这让他们思绪翻腾感慨万千。】
【他们是最纯粹的爱国者,为了伟大的俄罗斯母亲,冲锋陷阵,浴血厮杀。】
【他们也是最忠顺的臣民,发自内心地为本国君主感到骄傲,毕竟他可是击败拿破仑的男人!】
【可是,当他们生活在巴黎,再回望自己的祖国,君主专制和农奴制度的存在,国家的愚昧落后和腐败僵化,无不让他们感到羞愧而痛心。】
大宋。
两鬓斑白的辛弃疾看着天幕,老泪纵横。
他与那些人的处境,何其相似啊。
他为大宋感到骄傲,他忠于大宋官家。
可大宋与汉唐相比,与后世的华夏相比,却是那么的千疮百孔,积重难返。
每每想到曾经那么辉煌的大宋,竟然沦落到这般境地,他就心痛得不能自拔。
怒其不争啊!
【他们原本是来教训这些,被大革命蛊惑的法国佬的,想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君主专制俄国的震撼。】
【结果他们却发现,自己反而好像被教育了。】
【弹幕:住进家里,直接沉浸式体验】
辛弃疾看着天幕,心中突然升起来一个在以前的他看来,十分大逆不道的想法。
但现在,他竟然没有那么排斥和反感?
【这些青年军官都是老彼京的爷,人人有官做,个个有爵封,锦衣玉食,使奴唤俾。】
“这难道不好吗?”
“是啊,这天下怎么还有人傻成这样?”
百姓们很是不解。
在他们的眼里,人活着就是为了成为人上人,为了踩着别人的脑袋。
但这世界上总有人选择那,超出物质享受的精神追求。
这天下,总有为民请命的人啊!
【但他们从小接受欧式教育,很多人在少年时代,就读过各种启蒙思想家的着作。】
【也接受过俄国先进知识分子的熏陶,对农奴制的残酷并不是没有认识。】
【而经过这场远征,当他们和那些,以只是作为自己会说话的工具的农奴们,成为生死与共的战友。】
【意识到这些人比他们的贵族同胞更加爱国,更加高尚时,他们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爱国?不过就是风水轮流转罢了,一家一姓的天下才多少年,我们可是千年不朽。”
“是啊,也只有那些泥腿子才会在一根树上吊死了。”
世家大族们十分的不屑。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向来擅长为自己攫取利益,才不会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而牺牲自己的利益。
他们真正做到了“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
但后面的那句“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却当做完全不存在一般,直接当做了厕纸。
就像断章取义取自不要断章取义一样。
【沃尔孔斯基公爵在跟沙皇汇报时就提到:贵族老爷们一听到敌人来了,撒丫子就跑,甚至当了带路党。自己耻于与这帮人为伍!】
【而老百姓呢?他们可能只是农奴,但当他们在战场上拼杀时,就像为祖国而战的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