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你苟延残喘,但待会,所有我的吩咐都要照做,明白?”许玄钧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紧攥着炎天迹,下达了命令。
唯恐对方再生变故。
他轻挥袖袍,北冥神功涌动。
冰寒与赤炎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如蛟龙入海,瞬间贯穿了炎天迹的体脉。
炎天迹只觉周身血脉逆流,寒火交织,痛苦与恐惧交织成网。
将他紧紧束缚。
“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要……你……究竟施了何法?”炎天迹的声音颤抖,满是惊惧。
许玄钧淡然一笑,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我不确定你对现在的局势是否有利,但做人做事,总要谨慎一些才好。”
炎天迹面色惨白,却已无力反抗。
随着他的指令,萧家军如潮水般撤退,远离梧桐城,在十里外暂且扎寨,静待后续。
许玄钧也终于可以放松,悠然巡视四周。
他先是助六扇司众人解毒疗伤。
众人恢复如初,行动自如。
蔡司云处理完伤口,目光复杂地望向许玄钧。
许玄钧,昔日首要通缉对象。
他本欲亲率精锐,赴总镇处领取最高悬赏,誓要亲手擒下许玄钧。
然世事无常,总司之内风云突变。
剑云山祸乱司内,更有奸细潜伏,妄图释放镇狱妖魔,搅动风云。
钟泰岳一伙更是丧心病狂,血洗六扇司,紫衣染血,只为铸就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饮血剑。蔡司云思忖少许,径直走去,奔许玄钧而来。
而许玄钧,孤身一人,背负双手,冷眼旁观六扇司众收拾残局。
他现在大宗师境九重,天龙气血澎湃,修为已逾百年积淀。
加之身怀诸多秘法灵道,实力深不可测。
放眼炎玄王朝,除却那修行邪异灵道的炎武帝外,几无敌手,独步天下。
“西川之事,是否也与你和炎天迹有关?”
蔡司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许玄钧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一拳之仇,不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吧?”
蔡司云轻抚胸口,旧伤似乎隐隐作痛,脸色微沉。
许玄钧冷笑,语气中满是对时局的无奈与嘲讽:“炎玄动荡,皇室、纳兰、西川、南都,风波四起,你偏要把矛头不停对准我,是不是有点胡闹了?”
蔡司云沉默片刻,坦言道:“我愚忠不假,却非无智。未得命令,不敢擅动。”
许玄钧接话道:“这你就说对了,所以你打算带着六扇司的人跟我一起干?还是想继续抓我?”
蔡司云摇头,根本没有要拔刀与许玄钧剑拔弩张的意思,有些没好气道:“我只是愚忠,但不是蠢货!”
许玄钧翻了翻白眼:“有区别吗?”
蔡司云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许玄钧不再多言,转而望向梧桐江畔。
那里,六扇司的紫衣们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总镇,渴望救援,却又束手无策。
“连总镇大人都难逃炎天迹之手。”蔡司云叹息道,对太子殿下的的称呼已失敬意。
谋反之举,堂而皇之,还尊敬个奶奶!
许玄钧猛然喝道:“速速退避!”
梧桐江畔的紫衣卫士闻言,面面相觑,脸上满是迷茫之色。
蔡司云心中惊疑,急问:“可是有何变故?”
许玄钧未及回应,只对那些迷茫的紫衣重申:“保命要紧,速离此地!”
六扇司的紫衣们闻令即行,毫不迟疑地撤离江畔,他们深知此刻许玄钧的判断不容置疑。
至于李太常。
这位总镇大人静坐如松,双目紧闭,周身气息紊乱,体内魂钉已失控制,封印之力渐弱。
姜寒霜、马汉等人亦凝视江畔,从许玄钧的语调中嗅到了危机。
骤然间,轰隆巨响,梧桐江底岩石缝中江水汹涌而出,瞬间填满大坑。
随后倒灌而出,化作水龙,咆哮着环绕李太常,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水龙肆虐,直冲岸边,向许玄钧等人袭来。
被束缚的勃远侯、萧玉瑶、炎天迹及萧狼等人,目睹此景,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后退。
仿佛目睹了世间最骇人的景象。
许玄钧催动北冥神功,冰火真气交织的护盾骤然扩张。
将江岸众人悉数护佑。
水龙与冰火护盾激烈交锋,气浪翻涌,震撼人心。
但这也令许玄钧恍若遭受巨石重击。
虽然这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但足可见其乃李太常气血之力的惊人展现,其威力超乎想象。
炎玄王朝武绝辈出,诸如丞相俾浩峰、苗疆阴楼之主、大慈悲法华寺高僧及炎武帝等。
皆为当世强者。
然而,能将气血修炼至极致者,唯六扇司总镇李太常一人。
其气血纯净无瑕,未见丝毫灵道之法痕迹。
足见其意志之坚,韧性之强。
随着气浪逐渐平息,一切归于宁静。
许玄钧面沉如水,转向被制服的炎天迹与其余五王,冷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慈骇虽身受重创,却神色自若,淡然解释:“苗疆魂钉,既能封禁武绝魂魄,亦能压制其磅礴气血。”
“今封印已解,李太常之气血突然爆发,所以……”
言罢,慈骇亦不禁感慨:“武绝之力,真乃恐怖至极!”
许玄钧双眼虚眯:“所以你们也将李太常看做是杀人的利器。”
魂钉竟然还有此等妙用。
它出自苗疆阴楼。
这么说来,苗疆似乎会运用魂钉的恐怖之处,大肆血洗南部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