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鱼被拉近船只,它还时不时折腾两下,海面被荡起一阵水花。
陈默配合着船工使用特制的搭钩稳稳地钩住下面这条奋力挣扎的大鱼。
两名经验丰富的船工展现出了高度的协同作业能力,合力将这条沉甸甸的鱼获缓缓拖上了甲板。
随即,他们迅速而熟练地对鱼进行了放血处理,来确保后续保存的新鲜度。
陈默则适时地退至一旁,为下一轮的垂钓做准备,展现出高效与从容。
随着时间推移,船上的垂钓氛围愈发浓厚。
船上其他钓手也纷纷传来好消息,一条条个头还不错的鱼儿相继被钓了上来,这不仅是对他们钓技的认可,更是对这片油井平台周边海域丰富渔业资源的最佳证明。
胖子一边灵巧地调整着手中的鱼饵,一边兴奋地与陈默交谈,
“这远海的渔获重量,真不是近海所能比拟的。看看这会的鱼获,三四十斤的大鱼信手拈来,这要是在近海,能碰上这么一条都得乐上好几天呢!”
言语间,满是对这片神秘海域的敬畏与向往。
陈默回应道:“没错,成本效益分析一目了然。近海作业因成本不高,导致渔业资源过度捕捞而日渐枯竭,很难吸引到大鱼去近海捕食;
而我们远赴深海,虽然成本高昂,但回报也同样丰厚。这正应了那句“风险越高,利益越大”。”
到了深夜的十二点,此时海面的风浪逐渐大了起来。
几个小时的垂钓,陈默个人收获还行,六条总重约两百斤的鱼获,其中四条小个头金枪鱼、和那条40斤左右的红甘鱼及一条20斤左右烟仔鱼。
而胖子钓到了四条金枪鱼,大概100斤左右。
陈默站在渔船的甲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脸庞,他凝视着那片既熟悉又神秘的海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就在这时,他眼尖地捕捉到前方五六十米处,一个庞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在上层水域,留下一串串涟漪,那是他钓鱼生涯以来,从未见过的巨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容错过的坚决。
轻轻将手中的鱼线收回,心中盘算着,这样的距离,固定在炮架上抛起来,虽然挑战不小,但凭借现在的身体素质,他还是能勉强一试。
转念间,他又想起了今早见到玩路亚竿的钓友,要是用路亚竿抛这点距离会很轻松吧。
一旁的胖子见状,满脸疑惑地凑过来,打趣道:“老默,你这是咋了?鱼没咬钩呢,咋就急着收线呢?”
陈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故作神秘地说:“我想试试远投,看看能不能碰上大家伙。”
胖子闻言,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看着陈默忙碌。
重新换上桶里面最大的一条鱼饵,陈默双手紧握鱼竿,全身力气汇聚于臂膀,猛地一抛,鱼线划破空气,精准地落在刚才大鱼出没的位置前方几米的地方。
随后,他耐心地操控着鱼竿,缓缓回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动静。
然而,几轮下来,除了偶尔有几条小鱼光顾,那条巨物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第五竿,终于有鱼上钩,但显然不是那条让人心潮澎湃的巨物,而是一条十多斤的烟仔鱼。
陈默虽略感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轻松地将鱼给飞了上来,这鱼不值啥钱,也没让船工小哥帮忙,就看见它在甲板上蹦跶了起来。
胖子在一旁看着甲板上的烟仔鱼说道:“老默你抛这几次也不算白抛了,这条鱼也值个一两百块了。”
陈默摇摇头,脑中闪过一丝想法:“在咱们这南海油井平台边上,这鱼有点不够看。不过嘛,我倒是想到处理这条鱼方法了。”
说着,他将那条刚钓上来的烟仔鱼重新挂回鱼钩,不过这次是挂在烟仔鱼背鳍上,打算用作放流钓的饵料。
胖子见状,瞪大了眼睛,直呼奢侈:“老默,你这是拿两百块的鱼当饵啊!”
陈默哈哈一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这叫投资,懂不?想钓大鱼,总得下点本嘛。你小子,好好学吧!”
随着烟仔鱼被重新投入海中,海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陈默紧盯着鱼线,心中带着一丝期待。
当鱼线缓缓下沉,直至电缴轮上显示出线长超过百米,线轮就开始减缓转动到停止转动,显然那条烟仔鱼已经没有再向前方跑了。
陈默在线出到50米时就没关注那条烟仔鱼了,毕竟有这么远了,看不太清不说,还很累。
时间一分一秒地悄悄溜走,就在这当口,胖子那边刚传来欢呼,一条沉甸甸、约莫二十来斤的红甘鱼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引来周围一阵羡慕的眼光。
紧接着,海风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急促,陈默固定在坚固炮架上的电绞轮鱼竿,突然间像活了过来似的,猛地一颤,那股子力量大得惊人,整个炮架都跟着晃悠了两下,仿佛海底有头巨兽正蓄势待发。
随即,线轮开始疯狂旋转,鱼线嗖嗖地往海里飞去,带起一阵阵急促的呼啸声。
陈默眼疾手快,脸上的表情瞬间从闲适转为专注,他迅速反应过来,双手紧握鱼竿,借着惯性猛地往上一扬,再一用力,确保那锋利的鱼钩已经稳稳当当地扎进了鱼儿的嘴里。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人暗暗叫绝。
胖子见状,手里的红甘鱼也顾不上多欣赏了,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拍着陈默的肩膀道:“我靠,老默,你这一手投资,还真给你搞到大货了,这动静估计超一百斤了吧!”
陈默没工夫搭话,双眼紧盯着鱼竿,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与海底那未知的力量展开了无声的较量。
周围的钓友们也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
“看这样子,今晚的巨物头彩怕是要被这小子给摘了。”一位钓友压低了声音,对身旁的伙伴说道。
“可不是嘛,这小子第一天出海就把船费给挣回来了,这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另一个人附和道,眼里满是羡慕。
“还不止第一晚,昨晚上他还钓了满满两筐长尾鸟,手气旺得让人眼红。”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咱们要是有他一半的运气,早就在海上发家致富了。”有人摇头叹息道。
“这小子,面生得很,以前出海可从没见过,也不知是从哪条道上蹦出来的黑马。”
“管他哪条道上的,能钓到大鱼就是好样的!”有人豪迈地笑道,目光中既有对陈默的敬佩,也有对未知收获的期待。
海风继续吹拂,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而在这片小小的海域上,陈默与那条未知大鱼之间的较量,正逐渐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