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宏业一张脸也被打成了猪头,哭救的声音越来越小。
业国公见状,咬了咬牙,拖着老迈的身子扑了上去,却被黄琦的护卫给推了回来,摔坐在地上。
卢楠郡主连忙上前扶起业国公。
“爹,你没事吧?”
业国公却是一把推开她。
“你走开,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是真孝顺,就去求唐大人,救救你三哥呀!”
卢楠郡主闻言,顿时委屈的,眼中噙泪,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
业国公家,两个男人在场,却让女儿去求人,家门何其不幸。
眼眼见张宏业的气息越来越弱,咬了咬牙,站起身来,脸带清泪看向唐寅,朝着他屈身一礼。
“还请唐公子出手相救!”
唐寅皱了皱眉。
在他看来,这张宏业就是活该,这种性格,迟早出大事,还不如给他留些教训,以免将来惹出大祸。
李令月见卢楠郡主的模样,于心不忍,拉了拉唐寅的衣袖,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祈求的看着他,轻轻唤了一声。
“相公.......!”
唐寅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
李令月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想了想,还是朝着黄琦道。
“黄琦,人你也打了,气也出了,”
“也该差不多了吧?”
黄琦闻言,微微一笑。
“唐大人的面子,本公子还是要给的!”
说着,挥了挥手。
那些护卫这才停了下来。
黄琦见状,轻笑一声,朝着唐寅一挑眉。
“唐状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还会再相见的!”
说完,便带着手下护卫大步离去。
黄琦一走,吴指挥使也带着手下离开。
现场顿时就剩下唐寅等人,还有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业国公则是看都不看女儿一眼,快步上前,查看张宏业的伤势,一脸的紧张。
很快也带着张宏业上了马车,急匆匆离去,显然是去看大夫去了。
只不过,全程都没看卢楠郡主一眼。
卢楠郡主终于忍不住无助的哭了出来。
李令月顿时走上前去,轻轻抱着卢楠郡主,安慰她。
唐寅见状,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难怪这业国公张家落寞,就这德性,谁都低看你一眼。
卢楠郡主哭了好一会,这才停了下来,站起身,走到唐寅身前,朝着他再次屈身一礼。
“多谢唐大人出手相助,他日若有机会,定然报答大人今日的恩情!”
唐寅摆了摆手。
“我帮你,是因为我家娘子,你无需放在心上,”
“不过,你父亲如此宠溺你的哥哥,可不是好事情,”
“这次,你能遇上我,算是运气好,下次,惹上更大的祸事,可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你回去之后,还是劝劝你父亲,尽快回京城去!”
卢楠郡主闻言,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卢楠明白的,多谢大人提点!”
唐寅点了点头,卢楠郡主又拉着李令月在一旁说了一会话,便也带着几名汉子,跟着马车的方向离去。
李令月看着卢楠郡主离开的身影,不由感慨道。
“卢楠遇上这样的爹爹和兄长可真是不幸!”
话音刚落,脑门上却是被人弹了一下。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李令月转过头来,迎面便是唐寅不悦的神情。
“早上让你起床,还装睡,却来这里给人强出头,”
“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家相公?”
李令月闻言,顿时撅着小嘴,小声道。
“妾身错了!”
唐寅见状,轻哼一声。
“错了怎么办?”
李令月轻轻靠近唐寅,拉着他的大手,轻轻摇晃,撒娇道。
“妾身认罚,相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唐寅不由得一阵你气恼。
“别想拿这个来收买我,”
“你可知道,若是你擦破点皮,你爹爹和你二叔,可是不会放过我的!”
李令月闻言,顿时撅着小嘴,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相公,人家下次不敢了!”
唐寅见状,冷哼一声,正要接着教训。
老方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姑爷,小姐,快点上车吧,庄阁老和王大人,还在桐庐书院等着呢!”
唐寅狠狠的瞪了李令月一眼,也不再发火,径直上了马车。
李令月连忙小跑着跟上,临上马车前,还给了老方一个赞许的眼神。
老方一脸的得意,等两人上来后,挥舞着马鞭,驾着马车,便往桐庐书院方向而去。
马车上,唐寅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街景,怔怔出神。
李令月心虚的将身子挪了过去,小心的靠在唐寅身上。
“相公,还在生妾身的气吗?”
“并非妾身想惹事,实在是那黄琦,太过分了,我一下没忍住,这才......!”
唐寅闻言,放下车帘,转过头看着她。
“下不为例!”
李令月嘻嘻一笑,抱着唐寅的胳膊,在自己的胸脯上蹭了蹭。
“嗯,相公最好了!”
柔软的触感顿时让唐寅一阵燥热,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沉声道。
“回去再收拾你!”
李令月倒也不惧,将小脑袋靠在唐寅的大腿上,娇呼一声。
“嗯哼,大早上起来,妾身都困了,正好睡一觉!”
说着,还枕了枕唐寅的大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唐寅不由得,抬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睡什么睡,一会就到桐庐书院了,”
“到了那里,你可别再给我惹事!”
李令月捂着额头,却是不肯起身,翻过身来,搂着唐寅的腰。
“呜呜,相公饶命,妾身保证不惹事了!”
唐寅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李令月则是趴在唐寅的肚子上,眼眸中,露出狡黠的目光,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唐寅轻轻搂着李令月的香肩,目光却再次看向街道,眼神中,透着一股忧虑。
马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李令月再次睁开眼睛,在唐寅身上蹭了蹭。
“相公在想什么呢?”
唐寅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
“令月,你觉得那黄琦行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李令月闻言,顿时一愣,。
“哪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