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十日的暴雨,让朝中一些人,打起了征伐六国的退堂鼓。
口口声声说,此乃天降神罚,意在阻止大秦征伐六国之意。
朝堂上的嬴政听着大臣们哔哔,心里无明业火直窜顶门心。
瞎哔哔,倒是一个比一个能干。
这些臣子担心的是,一旦开启了征伐六国之壮举。
国力、财力、物力都要向军队倾斜。
这是要让整个大秦,勒紧裤带来谋取疆域扩张。
如此一来,他们的利益就会相对减少。
对此,嬴政当然是心知肚明。
当他窝在长公主府,跟欧阳天丰说起此事时,也是一脸的无奈?
“一群井底之蛙?嬴政老弟,为兄认为你这些愚蠢的臣子,都该滚回家养老了,打仗还要自己掏老本儿?那还打仗干啥?不如在家搂着婆娘睡大觉!”
欧阳天丰很是不屑的说道,对这些读死书的呆子们,他向来是不屑一顾。
“欧阳兄何出此言?请恕小弟听不明白,打仗不掏老本儿,难道还能赚钱?”
嬴政忽然坐直了身子,热切的盯着他问道。
说实话,他也心里没数,国库里倒是眼下很富足。
不过一旦开始征伐六国,军饷、粮草可是如同流水一般。
别看充盈的国库,会很快的消耗殆尽。
“嬴政老弟,你听说谁打赢了还亏钱的,赵国富裕不?”
欧阳天丰笑问道。
“赵国?当然富裕了,库里金银怕是不少于秦国。”
“那不就行了吗?打垮了赵国,那库里的存货不就是大秦的了,为兄已经下令,天丰商队在赵国、魏国、韩国大量借钱买粮,一旦他们完了,不就不用还了,用他们的钱粮,来组装大秦的军队,然后揍他们,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嘛!”
“轰……”
嬴政听得心潮澎湃,脑海里轰然一亮,如醍醐灌顶般瞬间明了。
“握草!欧阳兄汝这一手,是宣布了他们的末日啊!”
面对满脸热情扑过来的嬴政,欧阳天丰抬臂一拦,淡淡一笑避了开去。
可别动不动就拥抱。
大王我俩可都是大老爷们儿!
微微一尬的嬴政,瞬间明白过来,笑呵呵再次问他要啥赏赐。
自己这还没下令征伐,欧阳兄都已经全部计划好了。
实乃意外之喜。
如此一折腾,不但收割了他国的国库,连世家富人的财富,也一并收割了。
好一个用彼钱粮,揍彼之人!
“如果征伐六国后,有什么古籍之类的,为兄倒是有兴趣读一读,看一看,其它之物嘛!嬴政老弟,汝看为兄还缺啥?老弟都是大王了,为兄已经很满足了,乃天下第一富人了!”
他随意的脱口而出,让嬴政的心情,一下子安定了许多。
曾经他也细细思量过,欧阳兄如此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随着赵高的权力渐渐变大,这厮也偶尔提起欧阳兄。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当然嬴政自认为,他能随时拿捏住赵高。
但是欧阳兄,他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别看自己现在是大秦君王,如果跟欧阳兄处于敌对面的话。
两人那么磕一下子?
很多夜深人静之时,他想的难以入眠。
回到宫里,像往常一样,他去了一趟甘泉宫。
母后赵姬听了他的话,也不禁对欧阳公子感到害怕起来。
如此布局天下,不仅六国成了棋子,秦国君王又何尝能例外呢?
于是乎,她决定抽个空,好好打探一番。
有几天没见到欧阳公子了,说实话还有点欠了。
更别说欧阳公子丰神俊朗,还如天神下凡一般能干。
回到秦王宫里,赵高又一次开口了。
“大王,奴才觉得欧阳先生,实乃一隐世大能,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着实让奴才心惊胆战。”
这阉货现在的一张嘴,拉起仇恨来,还如此的冠冕堂皇。
竟听不出一个差字。
“狗奴才,休得背后议论欧阳兄,汝之胆子越来越大了,滚下去自己领张嘴三十。”
“大王,奴才只是说……”
“滚……狗奴才汝可记好了,他是孤的欧阳兄,而汝只是孤的奴才,吾兄亦当为汝之主子,汝这狗奴才说啥?自己没点逼数?加二十个嘴巴子……”
呵斥的火起的嬴政,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赵高的裆里。
“嗷………”
惨嚎一声的赵高,弓着腰身,捂着裆部退了出去。
接着想起了“啪、一、啪、二、啪、三………”的打脸声。
嬴政之所以如此对待赵高,是因为赵高这厮,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跟欧阳兄,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到了后宫,新纳的妃子胡姬迎了上来。
好一个花容月貌的妃子!
容色绝美,倾国倾城,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眉如远黛,不描而翠,唇若涂朱,不点而红。
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
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
身材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隐隐有几分嬴婉婷的影子。
嬴政的眼光也越来越好了!
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摇曳生姿,令人心醉神迷。
“妾身胡姬恭迎大王!”
“爱妃免礼,今夜孤就在爱妃处安歇了!”
嬴政袖袍一挥,一把抱起胡姬,大步走了进去。
………
次日的早朝上,一群臣子再一次让嬴政怒不可遏。
前去暗察郑国修渠情况的王叔子康,回到了咸阳宫。
可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几人,都是不被嬴政重用的嬴氏宗亲大臣。
嬴政只留赵高在身边,接见了子康王叔等人。
“大王,微臣奉大王之命、去往渭水暗查修渠一事,此工程进展极为缓慢,费人力物力无数,而且民工怨愤极大,微臣以为,此郑国是韩国派来的以修渠为名的间谍。”
言之凿凿的子康王叔,振振有词的说道。
“间谍?修渠亦是造福桑梓,发展农耕的,增强国力的事,何来间谍之说,再说那郑国在野外兴俢水利,如何行间谍之事?”
如今的嬴政,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这是王叔子楚之言,如果换个人,嬴政绝对会臭骂一通。
“启禀大王,当年修渠一事,吕不韦极力赞成,先时我还不明白,郑国也是韩国人,也是他的门客,吕贼早就处心积虑要削弱大秦了。”
另一位宗室大臣也说道。
“胡说!汝长个眼睛看不见么?那么脑子呢?动动汝之脑子,郑国兴修水利之利是为何?”
嬴政压住心里的火气,冷冷的看着这些嬴氏宗人。
原来极为受宠,后被吕不韦给压住而无出头之日。
嬴政上台后又只重贤才,不避亲疏,弄得他们也是积怨颇深。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攻击权臣外姓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如此一来,嘴脸也就原形毕露。
“休得胡扯,这水利工程,孤修定了,谁在敢胡言污蔑,孤定不饶他……”
听得大王发了火,众人看了看一旁的赵高,脸都肿的像个猪屁股了,顿时齐齐闭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