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赵云刚刚起床,王越便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看他那轻盈的步伐,八成是有好事了。
“子师!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主公!郗虑那家伙昨天晚上连夜出了城,走之前还说要为主公办件大事。”
赵云闻言,当即便笑了,随后看着王越一脸玩味的问道:
“子师,昨天我从醉仙楼走后,你是不是跟郗虑说了什么?”
面对赵云的询问,王越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也没说啥!就是他问我田畴的事,我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就都告诉他了,嘿嘿……”
赵云一听王越这话,当即便笑了,紧接着说了一句让王越摸不着头脑的话,
“子师!你干的不错!”
说完,赵云便朝着前院走去了,王越见状,也是连忙跟上。
路上,只见赵云头也不回的对王越说道:
“子师,昨天给你的信件都发出了吗?”
“回主公,都发出去了,连夜发出去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各郡太守便能收到消息,按主公的指示调兵遣将。”
“嗯!”
赵云听后,点了点头便带着王越去了前院。
一个月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天,赵云正在跟众人商议出征乌桓的随军人员,忽然,门外跑来了一个云龙卫打扮的人员,
“主公!统领!张机弄过来了!”
“张机弄过来了?”
“嗯!”
坐在主位的赵云一听云龙卫这话,便知道这张机怕不是自愿过来的,而是被绑票坐马车过来的。
于是赵云便朝那云龙卫说道:
“将那张机请到正堂,我稍后便去。”
“诺!”
说完,那云龙卫便快步离开了。
待的那云龙卫离开后,赵云不着痕迹的看了下方的王越一眼,随后便对众人说道:
“此次出征涿郡六千骑兵,五千步兵全出,至于随行的军师将领。便是公与跟翼德吧!
至于其他人,就留在涿郡主持大局,稳固后方,特别是新城那边的建设,要抓紧了。”
“诺!我等谨遵主公安排!”
随后,赵云又将目光看向了田丰,夏侯兰,国渊,崔琰等人,
“诸位,我这一次出征乌桓,不知何时能够归来,所以,幽州以及涿郡的政务就交给你们了。”
田丰,夏侯兰等人闻言,当即便起身拜道:
“主公放心,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为主公稳住后方。”
“嗯!忙去吧!三日后出征!”
说完,赵云便招呼上王越,朝着正堂的方向走去。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堂屋,不过在看到屋内的人后,赵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正堂一侧的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这不稀奇,稀奇的是此人被五花大绑,而且头上还被套了一个黑布头套。
我的天呐!这造型!这装扮!
赵云猜到张机是被绑来的,但是没猜到人都到了太守府,居然还绑着,而且头套都没摘,也是没谁了。
只见赵云看了一眼身边的王越后,二话没说,便快步走到了张机跟前,然后一把扯下了张机头上的黑布头套。
“唰!”
随着头套的摘下,张机也露出了真面目,三十多岁,长脸,留有胡须,面色红润,眼神微眯。
不过那红润的面色是带头套闷的,还是张机原本就如此,赵云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赵云看到张机的同时,张机也看到了赵云,虽然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强光,但还是看清了站在眼前的是个年轻人。
只见张机稍微适应了屋内光线后,便不等赵云开口,就自己率先发问了。
“你是何人?为何将我绑到此地?在我堂堂大汉境内,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陛下?”
嗯?这张机,嘴皮子挺利索啊!不过貌似没看清形势,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啊!
虽然有些惊讶于张机的胆魄,不过赵云还是笑着说道:
“张机!张仲景!实不相瞒,本将乃是车骑将军赵云,同时兼幽州刺史,此次…………”
然而赵云话刚说一半,便被一脸惊讶的张机给打断了。
“什……什么?你是镇北……车骑将军赵云,你不是绑匪?”
“绑匪?你见过这么年轻英俊的绑匪吗?”
一时间,赵云竟被张机整的有点想笑,不过他也能理解张机为何出此一言。
随后,赵云便示意一旁的王越给张机松绑。
不一会儿,张机便被松开了,只不过刚一松绑,张机便起身说道:
“你既是车骑将军赵云,那为何将我绑架至此?我与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绑我作甚?”
张机此话一出,赵云顿时将目光看向了王越,然后一脸阴沉的说道:
“子师!你的人去请张神医的时候,没有告诉他是我要找他吗?”
王越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当即便出声回答道:
“说了吧!应该说了啊!”
说完,王越便快步来到张机身边,对其怒目而视道:
“姓张的,我劝你不要胡说啊!”
这一刻,张机感觉到他太奶在向他招手。
也许是被王越吓到了,也许是他真的记起来了,只见张机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我想起来了,之前是有一波人找我,说是镇北将军请我,让我随他们去幽州一趟,
不过我当时以为他们是骗子,毕竟我与镇北将军素不相识啊!所以……所以我就没搭理他们,谁知道…………”
说到这里,张机便不吭声了,而王越,则是满意的退下了,玛德!想害老子,没门!
赵云听到张机的话后,虽然有些无语,不过也理解,人之常情嘛!人在荆州,却有幽州的将军来请,这事搁谁身上都有些不可思议。
在了解完事情的原委后,赵云也就没有再说其他,而是弯腰朝张机行了一礼道:
“张神医!本将对不住了!手下人不懂事,竟然一路把你给绑了过来,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为了子孙后代,赵云此时把态度放的很低,他并没有因为此时的张机才三十来岁,就看轻于他,而是把礼数做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