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他们外出归来,一走进屋子,就看到我正一脸愁容地坐在那里,并且身上带着伤。
他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满脸茫然地询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跟他们讲述了一遍。
在听我讲述的过程中,他们都静静地站在那里,时不时默默地点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悔之意,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把洪爷一起带去赌场。
我在想,如果洪爷在我身边,或许那个在背后对我下黑手的打手打的就不会是我,受伤的人也就不会是我了。
此时,众人都挤在我狭小的房间里,一个个表情严肃地汇报着他们各自辛苦打听到的情况。
老黑的声音格外沉重,他缓缓说道:
“经过多方打听,我们了解到在这一片地区,势力总共分为 4 个,它们分别分布在南城里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这几个帮派分别有各自的名号,有叫青哥帮的,有叫鬼火帮的,还有叫烟榔帮的,最后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帮派,叫做烟雨楼。
其中,烟雨楼的位置处在城中的北部。在整个南城地区,它的势力堪称是最为强大的。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我始终打听不到它的领头人到底是谁。
关于他们领头人的下落,大家也是众说纷纭,有的人说进去了,也有的人说出去了,然而更多的声音是已经下去了。”
老黑的话音刚刚落下,张龙飞紧接着又补充道:
“据说这几个帮派之间,彼此一直都对其他帮派的地盘虎视眈眈,都想着能够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但是唯独对这个烟雨楼,他们却没有什么心思。这可不是他们不想去争夺烟雨楼的地盘,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因为这个烟雨楼的势力和其他几个帮派相比,那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可以说是断层般的存在,其他帮派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听完老黑和张龙飞两人的汇报,我坐在那里,默默地不停点着头,心中对这些帮派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我心中暗想,难怪这个帮派不叫烟雨帮,而是起了一个更加文雅的名字叫做烟雨楼。
仅仅从这个名字来看,就感觉比其他几个帮派要高出了好几个档次,更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看向洪爷,轻声问道:
“洪爷,你有什么打听到的情报吗?”
洪爷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微笑,紧接着他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有些神秘地说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打听到了南城里有几个非常不错的兰花门……”
额......
你洪爷好像又变回那个洪爷了......
我无奈地一阵汗颜,连忙摆了摆手,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行了,这些就没必要说了。”
听到我的话,众人都发出了一阵轻笑,大家打哈哈地就把这个尴尬的话题给带过去了。
巴蜀,某处豪宅。
大厅中,徐老坐在棋桌上,一个人默默的下着棋。
是的,他就是一个人下棋,既执红旗也执黑棋。
啪!
就见他抬手执黑棋跳马,形成一招马后炮!
紧接着,他站在红方的角度思考。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大厅门口。
他先是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说道:
“徐老......这内鬼被发现了,那我们在桂省的货......”
徐老若有所思的动了个红棋,缓缓说道:
“无所谓,反正也是交给我们的人,唯一的意外便是另一位参与者......”
听到这句话,门口的人影一脸茫然,显然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他嘴里嘟囔着:
“反正也是交给我们的人......?”
思索无果后,他朝着徐老缓缓问说:
“那......这个参与者需要我去做掉他吗?”
徐老神态自若,手执黑棋“啪”的一声,吃掉一颗红棋后。
方才娓娓道来:
“不用,这个层面的事情不是你能帮得上的。看来,得动点关系压力一下那位参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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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在这边马不停蹄地四处打听着赌场的具体位置。
不过这一次我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带着张龙飞和洪爷一同行动。
我们几个人齐心协力地找了好长一段时间,然而遗憾的是,我们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与赌场有关的蛛丝马迹。
我们询问了大半的路人,可他们也都对此一无所知。
看来,我们还是得去问问那些在道上混的人,毕竟他们对这类事情门清。
就在我们刚刚敲定好这个主意,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发现巷子口那边围了群人。
我们感到十分好奇,便凑过去看个究竟。
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开始摆起了庄。
他们正在玩的是骰子游戏,赌具看起来非常简单朴素。
在一张小巧的方形桌子上,摆放着一张下注纸,上面清晰地写着各种各样类型的赔率。
而在注纸的后方,放置着一个碗,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瓷碗,碗的旁边则放着三颗骰子。
庄家的穿着也十分朴素,他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长着一张国字脸,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他甚至都不需要说一句话,仅仅只是这么随意地一摆,周围就有一些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纷纷围拢过来,想要凑凑热闹。
与此同时,这些人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庄家的勇气,惊叹于他居然敢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接摆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回到了前几年的光景呢。
然而,面对众人的夸赞,庄家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风浪越大鱼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