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在醉酒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晕晕乎乎,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她就这样与凤言玉一同躺在地板之上。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卫一在屋外突然听到了从屋内传出的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出于警觉,他未经允许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着急地说道:“这屋里怎么回事?”
云暖暖在卫一进入的瞬间,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迅速从软榻上敏捷地爬起,毫不犹豫且毫不犹豫地挺直身躯挡在了风言玉的身前,大声喊道:“你进来想干什么?”
此刻,她的目光中毫无掩饰地充满了高度的警惕和深深的戒备,那看向卫一的眼神犹如护犊的母兽,充满了毫不退缩的提防之意。
她无比笃定地认为,卫一此次寻找借口贸然进来,其真实且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妄图抢走她视若珍宝、心心念念的烤鸡翅,于是怒冲冲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抢走我的烤鸡翅!”
卫一在听到云暖暖这一番毫无逻辑却又坚定不移的言论时,震惊得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连忙解释道:“云二小姐,您误会了,我刚才听到异常声音,担心出事才进来的。”
云暖暖根本不听,依旧怒气冲冲:“哼,你少狡辩,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一时间卫一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然而,尽管云暖暖处于醉酒的混沌状态,面色泛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神情也略显迷离,甚至有些站立不稳,但她那双黑眸却格外明亮坚定,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低下头,紧紧地抱着凤言玉的手臂,还亲昵地蹭了蹭,语气坚决且不容置疑地大声说道:“这只‘烤鸡翅’(凤言玉)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卫一无奈地说:“云小姐,您真的是误会了,我对您的烤鸡翅毫无兴趣。”
云暖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抱紧凤言玉的手臂,喊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风言玉无奈地单手抚额,眉头紧皱,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卫一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卫一,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卫一连忙恭敬地应道:“是,公子。”随后便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还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风言玉缓缓起身,张开双臂,动作极其温柔地把云暖暖轻轻地搂在怀里,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拂过花丛的微风,轻声哄着:“暖暖,乖一点,没有人抢你的烤鸡翅。别闹了,好不好?”
云暖暖却依旧不依不饶,嘴里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我才不信呢,他们都想抢我的烤鸡翅,就你最好了。哼,他们都是坏人。”
风言玉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包容与疼爱,继续耐心地说道:“暖暖,我保证,真的没有人会抢。你看,我一直在这护着你呢,谁也抢不走。”
云暖暖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风言玉,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和依赖,说道:“那你不许骗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跟你好了。”
风言玉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云暖暖的鼻子,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的小祖宗。乖乖的,睡一会儿就好了。”
一觉醒来,云暖暖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努力想要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可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了。
这时,茶茶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到云暖暖一脸迷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赶忙说道:“小姐,您昨晚是摄政王送回来的。摄政王还特别交代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让您喝酒。”
云暖暖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疑惑地问道:“摄政王?怎么会是他送我回来的?”
茶茶凑到床边,笑嘻嘻地说:“小姐,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昨晚您在醉香居上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的,还是摄政王亲自把您抱上马车送回来的呢。”
云暖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我居然这么失态!那摄政王有没有说什么?”
茶茶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小姐,我觉得摄政王对您可不一般哟。他看您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还一脸的担忧呢。说不定摄政王对您有意思。”
云暖暖嗔怪道:“别瞎说,茶茶,这怎么可能。”
茶茶撇撇嘴:“小姐,我可没瞎说。说不定啊,以后您和摄政王还会有更多的故事呢。”
云暖暖红着脸说道:“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
暖暖缓缓地起了床,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然后朝着门外喊道:“茶茶,快把昨天买的礼物打包好,晚点我要进宫拜见太后。”
而另一边,张玉娘昨天就听说丞相给了钱让云暖暖去给太后买了礼物准备进宫。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如果云诺雪能在太后面前露个脸,以后说不定还能找个皇亲,借此攀附权贵。
就在云暖暖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梳洗之时,张玉娘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云诺雪过来了。
张玉娘一进门,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快步走到云暖暖面前,拉住云暖暖的手说道:“暖暖啊,你看这次进宫拜见太后,能不能把诺雪也带上?让她也在太后面前露个脸,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说不定太后一高兴,给诺雪指一门好亲事,那咱们家可就更有脸面了。”
云暖暖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直接回怼道:“不行!这是我自己准备去拜见太后,凭什么要带云诺雪?我和她可没那么好的关系。”
张玉娘脸色一僵,但仍不死心地劝说道:“暖暖,咱们都是一家人,理应相互帮衬。诺雪这孩子乖巧懂事,带她去见见太后,也能给你做个伴不是?而且这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呀,万一太后见着姐妹俩都如此出众,对你也会更加喜爱的。”
云暖暖冷笑一声,甩开张玉娘的手说道:“一家人?你们平日里可没少给我使绊子,不是背后说我坏话,就是抢我的东西。现在倒想起是一家人了?我绝不会带云诺雪去的,想都别想!我自己能应付,不需要什么伴。”
张玉娘顿时急了,提高了音量说道:“云暖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诺雪去对你又没坏处。你怎么这么自私,一点姐妹情分都不顾?”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云诺雪这时开了口,娇滴滴地说道:“姐姐,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也只是想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云暖暖瞪了云诺雪一眼,说道:“少在这装可怜,我不会上当的。”
云诺雪眼中含泪,委屈地说:“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只是想有个机会。”
云暖暖毫不留情地说:“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靠别人施舍。你平时处处针对我,现在还指望我带你?”
云诺雪咬了咬嘴唇,反驳道:“姐姐,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针对过你?分明是你心胸狭隘,容不下我。”
云暖暖怒极反笑:“好啊,你倒反咬一口。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带你去的。”
张玉娘母女拉着云暖暖一起到了丞相的书房,张玉娘开口就哭诉道:“老爷啊,您可得为我们母女做主。云暖暖这丫头太不像话了,我们好言相求让她带诺雪进宫拜见太后,她居然一口回绝,一点姐妹情分都不顾。”
云诺雪也跟着抹起眼泪,委屈地说道:“爹,女儿也只是想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姐姐却如此狠心。”
丞相皱了皱眉,说道:“暖暖你也太不懂事了,都是一家人,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
张玉娘趁机说道:“老爷,您不知道,太子如今还尚未订亲呢。咱们诺雪论打扮、论长相,那都是一等一的。只要这次能进宫,多用点心,拿下太子也不是没可能。可云暖暖已经跟五皇子退婚了,以后的婚姻怕是难说,更别指望能帮衬家族了。老爷,您可得好好劝劝暖暖,让她带着诺雪进宫啊。”
丞相听后,眼神一亮,沉思片刻说道:“嗯,夫人说得有理。暖暖,此次你必须带着诺雪进宫,这关乎家族的荣耀和未来。”
云暖暖走进书房,听到这番话,气愤地说道:“爹,你们怎能如此自私?只想着利用我来成全云诺雪。”
丞相脸色一沉,说道:“暖暖,爹这也是为了家族着想。诺雪若能攀得太子这门亲事,对咱们家可是有大大的好处。你莫要任性。”
云暖暖咬着嘴唇,反驳道:“那我的幸福呢?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吗?”
丞相厉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若不听,休怪爹不顾父女情分。”
云暖暖眼中含泪,满心委屈,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妥协道:“好,我带她进宫。但爹,您如此偏心,日后可别后悔。”
丞相这才语气稍缓:“暖暖,爹知道委屈你了,只要诺雪能成功,家族兴盛,你也不会吃亏。”
云暖暖回头:中午大门见,过时不候
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子,云暖暖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无法抑制,她双眼通红,发疯似的冲过去,用力把凳子一个接一个地狠狠砸了起来。
凳子倒地发出的巨大声响,在院子里回荡,吓到了一旁的茶茶和阿杰。他们大惊失色,赶紧飞扑上前,死死地拉着云暖暖,生怕她一会又做出什么更加冲动过激的事情。
云暖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哇哇”地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以为我亲爹心里还是有我的,我还傻傻地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他会在意我的感受,会为我着想。没想到在利益面前我竟然如此不值一提。我真是太天真,太愚蠢了,不应该指望,不应该期待。我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被对待?”
茶茶看着自己家小姐崩溃绝望地哭着,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心如刀绞,紧紧地握住云暖暖的手,哽咽着说道:“小姐,您别这样,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他们不心疼您,还有茶茶在呢,茶茶会一直陪着您的。”
云暖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道:“茶茶,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也是爹的女儿啊。”
阿杰在一旁也焦急万分地说道:“小姐,您要保重自己啊,莫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伤了身体。等以后有机会,咱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云暖暖哭得浑身颤抖,说道:“还有什么以后,我已经看不到希望了。”
茶茶抹了抹眼泪,坚定地说:“小姐,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强,不能让他们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