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馋的斯哈斯哈流口水逮着人胸膛就开始拱。
这下,祁钺的睡衣全散开了。
他气息稍稍不稳,骨节分明的大掌蓦然抓紧床单,暗哑嗓音带着些求意。
“瞳宝……”
瞳榆迷蒙抬头,吸溜地太入迷,都没顾及到他。
面前人,衣衫凌乱陷在大床,五官深邃立体,最重要的是,眼尾漫上的那抹红艳。
瞳榆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腹触上了他的眼尾。
轻轻触摸,打着圈儿。
深黑碎发凌乱,懒散打在祁钺幽暗的浅褐色眸。
亦遮住了那要将人吞噬翻腾的暗潮汹涌。
瞳榆想,怎么会这样呢。
她在床上是审他的,他明明有错的。
不就是没忍住摸了几下,怎么就乱了。
牙齿咬住肩颈,瞳榆眸里潋滟着水光,恍惚问:“你有错吗?”
长臂将腰肢揽住,祁钺腰身劲瘦,嗓音沙哑。
他执拗:“我没错。”
连逮她五天跑步,一点都不后悔。
他没错!
她坐在凉椅上看书吃零食,他甚至可以拿着软件帮她代跑。
但绝对忍受不了,有别人出现在她身边。
翌日,瞳榆浑身都疼。
“……”
她昨天应该没干什么吧?
也没说什么激怒人的话,也没给戴绿帽子。
他怎么像是被激怒的不轻。
开门声响起,祁钺姿态清贵,手里还捧着个盒子。
这人是从她衣帽间出来的。
瞳榆好奇,“什么呀?”
打开一看,竟是一把枪。
主用的银色,银色冷冽,图腾繁琐。
握把部分则是黑色,撞色鲜明,既不女气,也没那么深沉。
“哇塞!”
瞳榆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枪也太酷了吧。
拿在手里的质量重感刚刚好,不像沈弋用的那些,对她来说有点重。
见她大致熟悉了会儿,祁钺打开手机。
他勾唇,按下计时按钮:“拆组计时,开始!”
考核来的猝不及防,可能是被骂的心理素质强大。
瞳榆丝毫不慌,一个月的训练,她很有把握。
上次是一分钟三十七秒。
这次时间,四十三秒。
祁钺垂眼,心绪微动。
她真的很聪明,天赋和心理素质更是别人不可及的。
他三岁为什么会在十二小时内极限打中靶心呢?
因为,那是黑屋,门外有狼。
打不中,就要面对狼的撕咬。
不会死,会有顶尖的医生团队为他治疗。
治疗好了,再丢进黑屋。
无限循环。
呵,死爹的教学方式真是令他望尘莫及。
而瞳榆不同,她没有任何生命威胁,沈弋也只有在上课时说过她。
她就像个半吊子,两三天碰一次,天气闷热,沈弋就只教她一小时。
三舅子,教得好。
他的瞳宝,也很棒。
祁钺揉了揉人脑袋,毫不吝啬夸奖:“瞳宝很棒,四十三秒。多熟悉下这把枪,会更快。”
比瞳榆预想中快了一秒,小天才傲娇仰头,把枪抵在祁钺脑门。
“抱我去洗漱,不然崩了你。”
祁钺无奈轻笑,给人洗完漱就抱着下楼吃饭。
在祁家混吃等死一个月的石匠也终于给出了贡献。
给瞳榆雕了三只鬼!
沈弋冷漠别开眼。
沈澜抬腿就踢石匠:“你雕这招鬼呢。”
只见桌面上,三只鬼,整整齐齐。
第一只是无头鬼,肠子还雕上了,头的切割面,嗯,雕的很是逼真。
第二只是鬼婴,有三个头,脸色乌青发紫,蜷缩在一起,脐带老长。
第三只是大头鬼,他就是照着纸人画的,还不给点睛。
瞳榆心脏骤疼,猛的往后一仰。
“姐姐姐姐姐姐——”
瞳也慌忙接住她,吓得破音。
瞳榆手指哆嗦,大声:“东西南北、嘻哈叮当,给我揍他!!!!”
石匠呜呜呜呜哭,被揍的惨不忍睹。
瞳榆像八十岁的老奶奶被搀扶着过去,气得浑身哆嗦。
“谁tm让你用死白,用暖色米白!眼睛要卡姿兰大眼睛,要做成手掌能拖住的,不是给你守灵那么大的!”
“偶买噶偶买噶偶买噶————”
石匠被揍的晕晕乎乎,鼻血横流。
*
下午的时候,瞳榆磨合了下祁钺给的那把枪,越用眼睛越亮。
感觉嗯,找到了自己的本命枪枪。
沈弋睨了一眼,登时挑了一下眉。
呦。
都说这把m1型绝迹了,原来在这儿呢。
沈弋问:“如何?”
瞳榆点头,“我要再试一次射击。”
沈弋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不限时间,六枚子弹全中,有奖。”
瞳榆眨巴眼:“要是没全中……”
沈弋一口咬碎棒棒糖,对她露出恶龙的笑:“负重跑一公里。”
瞳榆,噶。
瞳榆深吸口气,在哨声落下之际,快速扣动扳机。
虽说不限时间,但枪,靠的就是快狠准。
“砰砰砰!!!”
连续六声枪响过后,瞳榆心脏狂跳,猛地闭上眼。
悄咪咪把手放兜里抠手机,能不能把祁钺的手机号抠中啊。
不想负重跑一公里呜呜呜。
脑袋忽的被什么东西砸了下。
睁眼就撞入那双无害魅惑的桃花眼。
他像久居山林的狐仙,未经世俗,却偏偏有双勾魂摄魄的眼。
沈弋掌中放着一个黑匣子,他下颌轻抬,“恭喜你,奖励。”
瞳榆猛地往靶心那边看。
六枚子弹全中,精准无误!
她兴奋的嗷嗷叫,掏出手机就开始拍照,咔咔咔发祁钺。
也收到了沈弋送的黑匣子。
打开一看,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子弹头。
黑红撞色很是猎奇,鲜明而毒辣。
瞳榆好奇:“这个,我第一次见这种。”
在她低头的时候,沈弋把玩着枪支,唇角扯出一抹诡异邪狞的弧度。
“小同学,以后杀人,用这种子弹。”
瞳榆不解,但她听话的喔了声。
随口嘀咕了一句:“这子弹看着怪吓人的,不会掺毒了吧。”
沈弋笑容一顿,顿时唇角那抹弧度扯得更深了。
真不愧是他亲爱的妹妹呀。
黑红子弹,全球仅此。
不是不能仿,而是不敢。
他吊儿郎当,像是开玩笑道:“人随便杀,锅老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