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疆使者在这竹林里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怨气:“大家小心,此处怨气极重!”
疆域白拔出宝剑直指坟包:“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乱!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缅疆因为信奉仙灵,也是离仙界最近国度,所以平日里疆域白并未少年孤魂野鬼。
林溪桐却感受到坟包里夹杂着血气和一丝生机,她眉头皱的紧紧的,表情凝重:“挖开!”
“把它挖开!”小家伙的表情严肃极了。
云止吃了鸟肉后孕吐好多了,放心不下溪桐,便也跟着一起入了林。
他极少看见小溪桐这般的神色,当即便摆摆手,让随行的侍卫动手挖坟。
疆域白看见云止要挖坟,赶忙上前制止:“你们疯了!缅疆境内多鬼魅,这样怨气深重的坟你们也敢动,到时恐怕都不知自己是如何死的。”
和云止手下的侍卫压根就不听他的命令。
急的疆域白大吼:“你们都不要命了!”
“你们就作吧!有你们哭的时候!”疆域白见阻止不了,只能站在那怒骂。
这群乡下土包子,哪里知道缅疆国的厉害!
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侍卫们三下两下的把坟给挖开了,瞬间一口漆黑的棺材裸露在众人面前。
棺材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恐怖,上面还钉满了钢钉。
使者伸头看了看,在一旁嘀咕:“这是谁竟这般的狠毒,用了钉魂钉,将此人的魂魄生生世世的困在这里!”
云止不懂,便上前问:“何为钉魂钉?”
使者表情严肃:“钉魂钉是用来锁住人的魂魄的,这口棺材上钉上了钉魂钉,这人的魂魄便会被生生世世的困锁在这口棺材内,永世不得超生!”
“钉魂钉现在极少有人会用了,是一种极其阴毒的做法。”
众人听了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林溪桐听到这,已经很是不高兴了,脸色别提多难看,她指着一旁的侍卫们:“你们!去把那钉子撬开!”
漆黑的棺材被打开的那一刻,众人都惊呆了,棺材板上印着好多血红的手印!这根本就不是下葬!而是活埋!
在场的人看见那些血手印都觉得触目惊心,莫名的恐怖。
“到底是什么人,狠辣至此,竟将人活埋!”云止眉头一皱。
“还不快把人抬出来!”小溪桐一声令下。
云止却奇怪的看了小溪桐一眼,今日这小家伙怎么了,她可是从来不问闲事的。
几个命硬的将士跳了下去,将人抬了上来,棺材里的人浑身是血,看的众人触目惊心。
“可还活着!”林溪桐急切的问。
随行的的太医立刻上前拔脉,接着顿了顿:“脉搏微弱,随时可能停止跳动,只剩一线生机,怕是救不回了。”
这人受了酷刑,又在棺材里闷了半日,距离咽气也只是瞬间的功夫。
疆域白蔑笑一声:“我还以为是哪里的鬼魅出来作怪,原来是一个没断气的人,本就上了年纪,如今又被作践成这副样子,哪里还有救的必妖,任她自生自灭算了!”
说着便提着剑朝着竹林外走。
云止却轻轻叹息:“这里是两国的交界,人烟本就稀少,若不是我们路过此处,她恐怕早就丧命于此了!”
“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不如先将她带回去医治好了再说。”
众人回到营地时,辛氏已经醒了,正在烤着篝火。
云止走近她:“怎么就醒了?才睡了一个时辰。”
辛氏揉揉惺忪的睡眼,满脸的无奈:“听说缅疆国信奉仙灵,等我们到了那,我也要找座寺庙好好拜一拜,我感觉恐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刚刚睡的正香,梦里突然进来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很是俊朗,声音也悦耳动听,他一直在我的耳边叨叨,为什么不给我吃,凭什么不给我吃……”
“我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吵极了,哪里还能睡好觉。”
云止有些担心她,面色慌张:“等会我们去跟溪桐要个符咒辟邪。”
辛氏点头:“听说你们救回来一位老夫人?人在哪里,我也去看看。”
云止扶着辛氏便往马车的方向走:“溪桐,你在做什么?在给老夫人喂水吗?”
小溪桐正巧盖上水壶的盖子,那是仙泉里的水,带着仙气的,能吊住老夫人的一口气,让她转危为安。
“是的,娘亲,老夫人的嘴都干裂了,溪桐喂她几口水喝。”小家伙说完便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辛氏看着小溪桐跑远的背影,不禁笑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跑这么快做什么!”
辛氏上了马车,纵使她听见侍卫们的议论,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马车上受了重伤的老夫人吓了一跳。
“太医怎么说?”辛氏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自己虽是心善之人,但也不曾为陌生人的遭遇心痛过。
“太医已经尽力救治了,只是被虐待的伤势很重,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命了。”
辛氏下了马车,心里难受的更紧了:“也许是怀孕的缘故,看见她凄苦,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原本我并不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呀。”
辛氏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辛氏回到马车时,身子有些莫名的疲惫,看见了小溪桐,已经热好了千年老鸟骨头熬的汤。
小家伙看着辛氏和云止说:“给那老夫人喝一碗吧,这骨头汤里满是灵气,喝了老夫人也许会好的快一些。”
辛氏笑她:“我竟不知,我的溪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
小溪桐默不作声,却在心里嘀咕起来。
(唉、该如何与娘亲说呢!)
辛氏听见小家伙的心声,一愣。
溪桐忙解释道:“溪桐一直很大方啊,这老鸟的骨头汤,溪桐一碗,娘亲一碗,爹爹一碗,二哥哥一碗,还剩了一碗正好给那老夫人呀!”
可辛氏总觉得女儿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就连心声都不肯随意吐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