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原本想让两个年轻人把塞堵的东西给掏出来呢,可这下来了很多外人在这里,这下全完了。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听到出了人命,没有人敢耽搁,快速跑去叫了人。
很快街道办的主任和干事,街道派出所的公安都来了。
“这位老同志,这是咱们街道办的王主任,这位是咱们派出所的张所长,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位街道办干事走了出来,介绍了两人。
王主任朝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李石真,有点印象,好像是年前那会过来的,他儿子和儿媳因为一些事情都死了,还是没有头绪不明不白的哪种,就留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子,就给老家去了电报,一个月后,来的就是这个老头。
由于不是在厂里,所以两人的工厂不管,只出了一个安葬费和安家费,也就是30元。
当时老头还去街道办闹了一通,主要是儿子儿媳死的不明不白,上面也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最后王主任还是看这个老头年迈,再加上一个半大小子,最后出于人道主义,给了50块钱顺带着给老头办了京城户口和困难贫困证。
这才一年,那个聪明可爱的娃怎么也没了呢?
这时候检查现场的公安拉了拉张所长,小声说了几句。
张所长皱了皱眉头。
和王主任小声说了几句就走进了屋子。
以前这个屋子是这个院子门房住的,还算不错,足足两小间。
虽然小,可也有12个平方左右,关键是院子这边还有一道墙隔开,算是有个小院子。
张所长看了看两名公安掏出来的堵塞烟囱的东西,又进屋子看了看床上那个孩子。
经过带来的法医鉴定,又根据院里人的口供,得出的结论就是祖孙两人都中了煤气,老头醒过来的,发现屋里有煤气,于是就赶紧打开了窗户,抱着床上的孙子就往外跑,结果绊了一脚。
原本还有一口气的男孩,直接又摔了一下就剩下了一口气。
而且由于出了门口就昏迷了,天寒地冻的,仅剩一口气的男孩,也因此丧了命。
至于怎么判,第一肯定是有人恶意堵塞烟囱。
但是这东西就是路边最常见的干草,并且没有任何的线索。
就算有,地面也让人进进出出的踩没了。
哎……这怎么搞?
不过张所长还是把调查的事情告诉给了街道王主任。
两人合计了一下,具体事情只能等回去探讨一下才行。
至于立案?还是需要的,至于怎么结案,只能等探讨完以后再说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易中海终于让王主任翻了牌子。
“易师傅,你来一下。” 王主任拉着易中海出了院子,至于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过了好大一会,两人走了回来。
王主任很是诚恳的拉着李石真。
“叔,孩子走了这件事情谁也不想的,您节哀,孩子的各项手续我会让你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给代办的,办好了到时候都交给您,您也不用来回跑了。
叔,您可得照顾好自己呀。” 王主任说着很是真情的抹了抹眼泪。
张所长也是过来说了两句,然后很是委婉的说了法医调查的结果,唯独遗漏了烟囱堵塞的事情。
李石真明白了,看来这几个人是达成了什么一致协议,这时候的人命也就这了。
没看城外很多地方都没有空埋人了吗?
“呜呜……可怜我一个老汉,就养活大了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儿媳都走了,留下了可怜唯一的孙子,今天孙子也走了,让我这个老汉咋过呀。
呜呜……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儿子儿媳的工位我也继承不了,您是王主任对吧,我记得您,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工位给卖了吧,有点钱,老头我也能过几天日子。
可惜了,我现在是城市户口了,要是农村户口,我这也能会农村去不给国家添麻烦,可这回去了也没有人要我了呀。
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儿媳还有大孙子哎……” 李石真哭着哭着就夹杂了一丝感情。
原本就催人泪下,可这下好了,一群人陪着开始掉起了眼泪。
“叔,您放心吧,李家根和杜美娟的工位,我会尽快给您处理的。
还有……上面有规定,这事不能大操大办,还请您谅解。”
“理解,理解……我不给征服添麻烦,我让孙子停一天,明天我想法子自己拉出去给他埋了。”
“哎……叔,您理解就行,这些钱和票您拿着,工位我会尽快给您出手的。”
王主任说完掏出一个小信封,塞给了李石真。
哭泣的李石真习惯的捏了一下,没多少,哎,这心呀……又酸了,哭声更大了。
张所长也走了过来,说了几句,也递上了一个信封。
也不知道他们平时为什么兜里装着信封这东西。
李石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时代的淳朴,两个信封抓的死死的,嘴里一个劲的感谢。
这一折腾,眼看就到了中午。
街道办的人和派出所的也都一起走了。
留下了大院的人。
李石真仗着自己年纪大,把院子里的人都赶走,圆月亮门,也让用木板给堵住。
李石真想到也该命绝,天天都会堵的门,昨天竟然没有堵上。
门堵上以后,隔绝了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迈着老腿,拖着没有适应的身体进了屋子。
李石真想要摸桌上的杯子,一看,特么哪里还有杯子。
就连杯子下面的搪瓷托盘也被人给顺走了,这群王八蛋。
李石真知道这群人是畜生,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畜生到如此的地步。
踏马的,你们怎么不把那个死孩子也顺走呢。
当李石真进了屋子后,就真的想骂娘了,孩子的鞋子和那身薄棉袄不见了。
就留下了棉袄上面罩着的褂子和裤子。
李石真这下真气了,开了门,站在中院和前院的过堂这里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谁家遭瘟的这么手贱,孩子贴身的衣服就特么抢,孩子的鞋子也拿?
你们就不怕拿了以后有命拿没命穿吗?
你们活不起了是怎么样?……”
李石真骂的是越来越难听,最后还是易中海听不下去了,黑着脸走了出来,不过眼神瞥了一眼西厢房,朝着还在喷口水的李石真走了过去。
“李叔,您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小易呀,你说说,谁踏马死全家的玩意拿了孩子的棉衣和鞋子,你们拿了孩子的东西,你们让孩子怎么走?
还是说你们想和孩子一起走?
…………”
“唉唉……过了,这话能说吗?李叔,这是封建迷信,我看您这是事出有因,就不和你计较了,别再说了,当时院里院外的人那么多,怎么说是大院里的人拿的呢?
也许是院外的人呢?您说是不是。
哎……李叔,我也知道这事不让人好受,可谁也不想的,大田这孩子我也喜欢的紧,可谁知道……
回吧,孩子衣服也算是孩子临走之前做了一件好事了,也算积德了。
这年月,都不容易,要是孩子还在,他们肯定不会拿的,您说对吧,那些人也没有恶意,您也毕竟是长辈,为了一件衣服在这里骂,着实有点不像话。
您想开一点,不都说吃亏是福吗?也许是那些人给大田这孩子积攒福报呢。
李叔,回吧。”
李石真让易中海说的一愣一愣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让易中海给送到了屋门口。
握草……
自己这是被人给p了?
看着背着手走回去的易中海,特么的,行,你牛逼,咱们慢慢的玩。
然后卡卡几下,又把门板堵在了入口这里。
拍拍手进了屋子。
“叮……倒计时10分钟,回收分解系统即将消散,请宿主尽快寻找系统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