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符不离便整理了一下商场的战利品。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被带进袜子店的时候,符不离鬼使神差买了好几双白色的裤袜。按说她这个身高穿黑色更为主流,但她偏偏对白色更是喜爱,一回到家里便换上了。
白色显肥,黑色显瘦,但在符不离身上,白色却并未有多胖,只让人觉得有种肉乎乎的美感。
长发用丝带分别在两侧稍微绑一下,这样就不容易弯腰的时候乱飘了,再插上两个发卡定型,就不用总是用手去拨发丝了。
既然女孩子都变了,嘴馋猫条这件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抗拒的了。
撕开包装,将里面的肉挤入口中,那种带着腥味的肉一进口中,便让她食欲大开,一口气便吃了好几根猫条。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又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两颗小虎牙显然变长了许多,用牙齿舔上去能明显感觉到虎牙变大了许多,也变尖了不少。
齐无庙回家见到一身女装的她,略微震惊了一下,但很快便也平静下来。
比起突然见到一个萝莉说自己是符不离,眼前的变化倒还算在情理之中。见惯了更为令人咋舌的变化,齐无庙自恃接受力无人能及。
询问了一番齐无庙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齐无庙当然没什么看法,只说好看好看。
可好看不代表就真的像女子,要是明天出去再被人当成男人,可就真的让人无奈了。
接下来的日子,符不离便开始着手寻找工作了。
想象中依靠治病救人的能力赚钱并不是那么好实现,总不能背个葫芦挂个棋子上书江湖郎中就去给人看病吧?违不违法不说,她光是想到自己的打扮就觉得自己肯定干不来那行。
总不能回到小月饮楼吧?不可能的。
工作其实并不好找,过去靠着老头子的人脉,暗箱操作一下就能进入其他人的公司浑水摸鱼,但老头子死了,原先的工作也辞了,如今她的工作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该踏入哪一行。
她总觉得自己终归还是会走上治病救人的路,或者加入其他类似死士的组织继续猎魔,所以这些工作都只是暂时混饭而已,实在上不了心。
至于那些只收年轻女孩子的工作,她去面试了一下,通常面试通过的都挺快,可她也逃的很快。
有姿色不代表就要靠姿色赚钱,这太违背她一直以来外表只是皮囊的想法了。
想着外表只是皮囊,可她也从来不吝啬时间来打扮自己。过去在小月饮楼每天醒来都要整理头发,现在倒是恢复了当时的情况。只是每天多了一些工作要做,比如记录一下自己的身高。
半个月下来,已经缩水到只有一米六了,当然衣服、鞋子也要跟着换,这需要一笔不菲的开支。
实在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工作,她就厚着脸皮换上一身男装和齐无庙一起去工地,把头发盘起来藏在帽子里,戴上口罩,就算如此也依旧会被当成女子。被当成了女子也没办法,毕竟那就是事实。好在工地上都是按件计费,变瘦小了,并不影响她的体力,搬一天也有不少收入。
她是无所谓,可独独苦了齐无庙。
齐无庙这些日子经常来,众人只觉得他经常带似男似女的人儿来搬砖,而且身高一个比一个矮,一时情圣海王萝莉控的名号都挂在了他的头上。他是有口难辩,怎的,难道还有人能逆向长身高不成?喜欢的类型越来越矮,这不是萝莉控是什么?
好在小喵喵一直很坚强,实在挺不住了就看看老婆孩子的照片,以证道心。
而就在工地工作的时候,她突如其来地找到了一个赚钱的方法。
工地伤亡率很高,时不时就有人受伤。就在符不离搬砖的时候,一位不小心的工人忘了系安全带从高处坠落,砸在了地上。眼看命悬一线,已经不省人事,工地的负责人急的满头大汗,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负责人很是郁闷,他该烧的香一根没少,该上供的贡品从来没被偷吃,前天才到庙里拜了菩萨,昨天刚刚回来,今天怎的就遇到了这种事?
那人从五楼落下,说高不高,但脑袋着地死人是绰绰有余了。工地死人是常事,但也是让人忌讳的大事,后面的麻烦接踵而至,想想就让人焦头烂额。更何况好端端的一条人命陨落在面前,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事。
围观的旁人都被赶走,但一位穿着男装遮着脸的小白脸,不知怎的就突破了旁人的阻拦,忽得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呐,如果我能治好他,你出多少钱?”
从声音可以断定,一定是女子,那略带妩媚的语气,怎么听都不正经。
“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反正你也没别的办法不是吗?”
负责人一时语塞。
人都落地了,就差盖棺了,能有什么办法?把他扶起来警告他别忘了系安全带?
“呐,你出多少钱?不如试试嘛,万一我有办法救人呢,你又不会少什么?”
“你想怎样?人是自己落地的,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作死,哎,你有没有人性,这时候还出来吃人血馒头?想敲诈勒索我是吧?老子吃过的饭比你见过的盐都多!”
“别急。”那女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等过会警察和医生来了,可就迟了。工地上一个月因为意外死三个人,你这项目还干得下去吗?还有人敢干吗?说不定是因为有女鬼被你们挖出来要索你们的命,是不是真的?”
轻柔的声音,被刻意压低的女子声线,带着温和的花香吹在他的脸上,他只觉得自己脊背都在发凉。
意外无法避免,但意外接连出来就他娘的邪门了。已经仔细查过好几遍了,绝对不是安全的问题,全都他娘的是意外,要么就是工人自己寻死。就算工人自己寻死,死在这里也是赖在他们头上的。
“你有什么办法?钱好说。”
“你先说多少钱。”
“十万?”他随口道。
“嘶……”
他听到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十万块算什么,耽误工期处理后事,费的功夫远不止这个数。
“你可不许耍赖。”
女子道。
“哎,你能怎样?”
随后,他便看到女子飘身跃至倒在地上的工人身边,用手抚在了工人脸上,随后将工人从地上扶起。
“别乱碰!”他警告道。
而后,被她扶起来的男子便微微睁开了眼,看向了负责人:“老板,我怎么了?”
刚刚点着的烟落在了地上。
卧槽。
他妈。
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