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哪?”
睦月兔仙的声音不大,但却空灵。
这让青初曼得以在山民们嘈杂的祭拜声中听清睦月兔仙的声音。
在青初曼视线之中,睦月兔仙此时正捂着脑袋脸色扭曲的撑起身体。
只是一瞬的出神,青初曼忽然记起自己是在战斗之中。
然而当她回过神来,之前挡在她面前的白发女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青初曼困惑的收起术法,身上的蛇鳞也渐渐隐下。
再度吞下一颗疗伤的丹药之后,青初曼朝着睦月兔仙疾驰而去。
灵仙鹿背上。
“唔……好晕……”
睦月兔仙晃了晃脑袋,但眩晕的感觉仍旧缭绕在脑中。
玉紫兰那一敲可不轻。
用现代的话来说,睦月兔仙这个症状叫脑震荡……
“睦月前辈!你可知道韩青现在身处何处!”
青初曼飞至睦月兔仙身边,听见睦月兔仙说自己头晕。
于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丹药送了过去。
“初曼?你怎么在这……”
睦月兔仙意识恍惚的将青初曼的丹药送入口中。
片刻之后,睦月兔仙终于恢复了过来。
她先是看着周围围的密密麻麻的山民们一愣。
接着猛地一惊,抬手放出赐福之后乘着灵仙鹿,带着青初曼急速升空而起。
“谢山神!谢山神!”
山民的感谢声在下方此起彼伏,但睦月兔仙对此似乎有些羞涩。
升入睦月山上空之后,睦月兔仙这才问起青初曼来找自己的原因。
青初曼急忙将天鹤鸵的动乱讲给了睦月兔仙听。
“什么?谷秋锒铛入狱,得让韩青去救?”
对于鹤谷秋睦月兔仙好感不低,她80%的玩具供应商都是鹤谷秋。
“可,可是我也不知道韩青去哪了啊,他不在玉紫兰的药园里吗?”
青初曼头都摇成拨浪鼓了。
挠着头,睦月兔仙的单核小脑瓜开始思考了起来。
“难不成韩青去大荒了?他好像说过自己要回大荒去见那个邪语燕来着……”
在认真思考之后,睦月兔仙得出了一个十分离谱的答案。
“大荒,怎么会去大荒……”
青初曼闻言顿时心灰意冷,但很快她就回过了神来。
韩青给予鹤谷秋父女信物回天鹤鸵,还未完成交接怎么可能会前往大荒。
“前辈你再想想,韩青还可能去哪?”
青初曼抓着睦月兔仙的双肩摇晃起来,企图从她的脑袋里摇出点线索出来。
睦月兔仙捂着脑袋努力回想有关韩青的一切。
最终,她脑中闪过了在韩青渡回本天劫时出现的两个高大身影。
“镇灵峰,烛龙。”
“韩青是不是去镇灵峰了,他好像和烛龙关系不错……”
青初曼则是一愣。
“妖帝烛龙?那位传说中的炎龙妖帝吗?”
烛龙被关了数万年的禁闭,除了一些老资历的妖修,他的存在早就被淡化成了传说。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睦月兔仙让青初曼抱紧自己。
下一刻,睦月兔仙于灵仙鹿完成共感,化作一道蓝色流光朝着镇灵峰的方向飞去。
她们二妖刚走片刻,烛龙戒阳以及净心老妖踏碎虚空,在睦月山脉上空显露而出。
烛龙挠着头左顾右盼着。
“戒阳,要是韩青没回睦月山咱们咋办?”
“这咋跟玉紫兰交差啊……”
三位妖帝数分前刚刚一醒酒,刚抬头就发现韩青不见了。
于是他们火急火燎就朝着睦月山脉跑。
“老不死,要不你拿你那个妖瞳术法朝着玉紫兰的药园看一看?”
烛龙探着个脑袋对着净心老妖说道。
果不其然,净心老妖一巴掌就朝着烛龙后脑拍去,烛龙也是脖子一缩,险之又险的躲开了。
“蠢货!本来就难交差,现在你还让我去看她药园,嫌命长!”
戒阳苦笑一声,叫停了二妖。
“先去山顶喊一下看看,真不在后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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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鸵,天羽大牢。
沉重的镣铐之声响起,鹤谷秋被鹤萱羽握着脖子推到了墙上。
“鹤萱羽,你们天脉这是什么意思!”
鹤谷秋对着鹤萱羽破口大骂,就在刚刚她听见不少兴脉之妖被押入了大牢。
“什么意思,你们兴脉意图造反,被打入大牢有什么问题吗?”
“造反?怎么会……”
天羽大牢在天鹤鸵势力边陲之地,兴脉暴乱的事情鹤谷秋根本一无所知。
“先别关心你的兴脉子弟了圣女大人。”
“兴脉反叛,你和你父亲鹤兴生,大伯鹤兴旭今日就要处斩以示警醒。”
“所以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鹤萱羽说着松开了鹤谷秋的脖颈,本来她想看看鹤谷秋因为即将死亡而崩溃的模样。
哪知鹤萱羽刚松开手,鹤谷秋举着手中的镣铐,直接就朝着鹤萱羽面庞砸去!
虽然修为被封,但肉身之力还在,鹤谷秋直接在鹤萱羽面庞砸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你们天脉双标至极还颠倒黑白,若不是你们天脉丝毫不留生路,我们兴脉怎么可能会暴乱!”
说着,鹤谷秋举起镣铐就要朝着鹤萱羽再度砸去!
抚摸着脸颊的鲜血,鹤萱羽瞳孔震动,血丝在她眼白之中急速蔓延!
“你这个贱货居然敢……!”
鹤谷秋还未砸中,就被一道罡风猛地甩开重重的砸在墙壁之上。
鹤萱羽缓缓起身,此刻她已经不顾及什么形象。
将鹤谷秋压在地上抡起拳头朝着面部就连砸数拳!
直至将鹤谷秋面部打的血肉模糊,将鹤谷秋打的奄奄一息才堪堪停手。
“不……让你死在牢中太便宜你了鹤谷秋。”
鹤萱羽抓着鹤谷秋的下颌,将她的面庞摆正。
“我要你顶着这张血肉模糊的丑脸,在天鹤鸵大殿之中被枭首示众!”
“让那群蠢货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圣女!”
鹤萱羽的面庞从疯狂再度冷漠下来,她抓着鹤谷秋的长发将鹤谷秋拖出大牢。
相同的时刻,鹤兴生也被从另一边的大牢之中押出。
刚被押出,鹤兴生就看见了在运载机关上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何谷秋。
没有任何征兆,鹤兴生顷刻暴起!
鹤兴生挣扎的就要挣开束缚,然而没有修为仅凭肉身之力如何挣开那特质机关。
没一会鹤兴生就被死死压在了地面之上。
鹤兴生面色涨红,全身青筋暴起,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挣开不了丝毫。
他恨!
恨自己修为低微,被鹤天养死死压制!
恨自己行事不周,害的自己女儿被卷入其中!
恨自己无能,让自己在天鹤鸵中的权利被天脉架空!
血丝浸满了鹤兴生的双眼,他那被压在地上的脖颈血管暴起!
“鹤萱羽!若我鹤兴生有一日沉冤昭雪!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烈日当空,移至天空中心之处。
天鹤鸵大殿之外,一条长长的血痕已经干涸。
鹤天养将旭奄奄一息的鹤兴旭抛至大殿中心。
在大殿之中,天脉,霞脉以及其他支脉的天鹤鸵子弟尽数在场。
而在大殿之外,鹤谷秋与鹤兴生也被押到了现场。
鹤天养走至殿中心,对着上方的天鹤鸵宗主鹤淇云微微一笑。
他高呼一声。
“兴脉反叛!如今午时已到,即刻处斩鹤兴旭,鹤兴生,鹤谷秋三妖!”
说罢他手中闪出一把漆黑大刀朝着鹤兴旭脖颈之处斩去!
“慢着!”
大殿之外,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