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心知这声“小公子”完全是冲着二爷的面子,自己可不敢大言不惭的受下。
立马拱手回礼道:
“元福叔,叫我马秉也好,侄儿也好,我可不敢应此称呼!”
“哈哈哈!元福,都是自家人,就同平时唤平儿一般即可。”
关羽大笑,这个弟子知礼知节,懂进退,深得他喜爱!
……
这时再说刚刚关三小姐撇下大哥、二哥之后,回了闺房。
关兴站在院中,眼神询问一番大哥之后。
关平随后微微颔首。
然后,关兴对马秉行了一礼,快步追上前去。
关三小姐离家出走,可是常事儿!
因此,关兴询问之时,关平立马就让其去盯着妹妹。
关兴在外敲门,随即房门一开,里面伸出一只手,将关兴拽进屋内。
关银屏一脸兴奋地问道:
“二哥!二哥!这小娃娃果真如大哥所言,颇有胆气!”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可能那不是胆气,单纯是吓得腿软。
走不动了!
关兴反手挣开妹妹,伸手捏捏三妹的脸,一脸无奈道:
“小妹,你今日是试探到了,难道你就不考虑考虑二哥吗?”
“我看今晚又要睡祠堂了!”
关银屏一脸娇憨,尽显女儿态,笑道:
“哎呀,二哥,这不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大事嘛!我肯定要慎之又慎啊!”
随后,她又拉起关兴的手,撒娇道:
“二哥待我最好啦!”
此时,关三小姐完全看不出先前那般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风范。
就是一如邻家小妹抱着自家二哥的小女儿。
嗯!
1米75的小女儿!
是1米4的矮子够不到的高度!
原来当初关羽这一儿一女在荆州之时,见荆州失守。随即一行人乔装打扮成难民逃往川蜀。
关银屏路上知父亲大败,沿途又听许多传闻,当即对着上苍立下誓言,道:
“谁能救下父亲,她日后就嫁与其人。”
二爷是救下来了,也平安回了成都,就是关三小姐心中有些后悔。
关妹心里一阵后怕,心说:
幸好救下父亲的是个娃娃,要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
哭都没地方哭!
此事只有二哥关兴知道,就连父亲都未曾相告。
今日庭院练武,她闻声抬头,见院中立着一小娃娃,面容虽捎带稚嫩,但仍能看出英武之气。
气质这种东西,说不出,道不明。
但马秉散发出的却合着关三小姐的心意。
关银屏看着眼前的小娃娃,心里顿时起了主意。
随后就出刀试探,看其是否如父兄所言那般出众。
关银屏极为满意马秉的反应,心中嘀咕道:
小是小了点,应该会长大吧!
于是就有了先前那般故事。
……
这时,二爷房中传来一声怒斥:
“元福,退下,此事由不得你议论!”
二爷明显动了怒,刚刚马秉见礼之后,众人就一同谈论近日之事。
言语之间,提到住所之时。
周仓对住在如此破败的府院出言表示不满,他言道:
“君侯追随主公近四十载,却住在如此破落的地方……”
臣不言君!
周仓显然犯了大忌,
关二爷见其喋喋不休,随后佯做大怒,命他退下,亦是爱护心切。
自回到成都后,二爷终日是谨小慎微。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虽然同刘备兄弟情深,但毕竟君臣有别。
自己失了荆州,坏了主公大略,还是低调为好。
而且周仓其实不知,刘备待二爷不差,他先前所封府邸要比此府阔气百倍。
但关羽打了败仗哪有颜面,随即在家宴结束,归家之时拒绝了。
寻了一僻静府邸,也落得清静!
马秉虽然不知师父心思,但也猜得大概,自家师父这政治属性虽然看上去只有二流,但这敏感度却是极高的。
自古有多少臣子仗着自己与主公关系盛气凌人,最终被“良弓藏”,甚至丢了性命的。
太多!
苟,才是发育的硬道理!
马秉坚信自家师父,此时不过一时得失,日后定能起复。
三人在屋内又论了一番时事政治,随即马秉被留下吃晚宴。
关平极为细心地遣人去马良府上通禀一声。
晚宴之上,菜色尽显清淡,但一家人相聚,却更添几分温馨。
马秉扫了一眼席上众人,尤是在关银屏前,足足停了三秒!
关三小姐,不说貌美如花,但也是后世中性美之极!
但马秉对先前庭院之事仍心有余悸。
“杀人狂魔”此时被他稳稳贴在三小姐身上。
关银屏见小正太望向他,回了一个自认为甜甜的微笑。
马秉见状赶忙挪开眼睛,心说:
嘶~
这不会是盯上我了吧!
救命啊!
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关银屏不知马秉心中所想,以为是其害羞,不敢与其对视,心道:
哼!
还害羞上了!
关兴看着自家妹妹一直盯着小师弟看,暗下戳了戳关银屏。
示意其注意点,父亲还不知此事呢!
关三小姐旋即白了眼二哥,放下碗筷,对着道:
“父亲,我吃饱了。”
随即回了后院。
关羽自归来,一直食欲不振,早早放下碗筷,看着家人团聚,倍感温馨。
他曾有一刻想过,若是自此安心颐养天年,也是极好。
但这想法随后被其压下,荆州之耻,如鲠在喉。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这时,桌上最末尾坐着一个小娃娃,见关银屏离开,吵着要姑姑抱。
此子乃是关平长子关樾,是关兴在回川路上,在一村中遇到嫂嫂(赵氏,赵云之女)领着八岁的关樾逃难,随即众人一道回了川中。
小娃娃亲姑姑,赵氏告罪一声,随即抱着他去找关银屏。
天色渐晚,马秉也同师父告别,回了马府。
路上,马秉右眼微跳,心道不好。
一入府内,果然,亲娘在庭院之中等着自己。
马秉不等母亲开口问罪,立马先发制人,说尽好话,转身回了屋。
屋外传来庞氏声音道:
“小兔崽子,三个月禁足,一天也不许少!”
马秉闻言无奈:
不是我不想发奋图强,而是母亲对我太“娇惯”!
果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马大少爷正愁如何找借口,不去面见三位师父。
功课繁忙,不想做!
这不,瞌睡来了送枕头!
随即回道:
“知道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