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气息再次紊乱,嗓音浸着甜丝丝地笑意,她抓住重点。
“原来那时夫君就喜欢我了,装模作样不是,刚大婚那几晚活像我能把夫君吃了,一到夜里跟上刑一样!”
景砚无奈一笑,想想月姜每夜不同的风情,手段,他刚成家便见识了那样的男女之事,可不就是上刑吗。
晚上越是逍遥,白日越是挠心的魂不守舍。
“我若没一点抵抗,怕是从你的身上下不来,你说是不是上刑?我爱你姜儿,”景砚低声道。
月姜张了张嘴想说话,忽地闷唔一声,细碎地轻吟从嗓子里接二连三。
她未来得及说的话在景砚尝触到自己后,被生生堵在了嗓音里,景砚将她下颚举得高高的。
月姜如一只被灰狼衔住咽喉的小白兔,区别于在真正的恶狼会在捕捉到兔子后一口咬断它的血管。
而月姜在景砚手里不会受到半分伤害,他只是在极尽地舔舐自己,取悦自己,竭尽全力的把他的温柔展示给自己。
让自己完完全全对他不保留地信任,依赖。
可是……
这不是刚才月姜对景砚用的招数吗,他也不害臊,学的这么快。
月姜咬着唇,嘴硬地继续“控诉”景砚:“到了床上,你就对我上刑了。”
“真的像上刑吗?”景砚短暂离开月姜,好学地朝她眨眼求证,眼中真有困惑。
月姜发酸的脖子终于被景砚放了下来,倔强依旧:“你说呢?”
夫妻十多年,月姜但凡露出这种狡黠的神态,景砚便知她在故意想着坏点子,脸上的困惑一下就没了。
他再不打算给月姜一点机会让她捉弄自己,毕竟被她骗了那么多年,今晚怎么也该还自己些利息。
景砚眼神攫取月姜发后的玉簪,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将簪子从她发间取了来,月姜顷刻间青丝如瀑。
同时,景砚手一扬簪子就飞出了床外,在簪子撞开床帘后稳稳地落到圆桌上,因着圆桌铺有桌布倒没有大的响声。
月姜也不知玉簪有没有碰到,磕到,心疼地皱眉,埋怨:“你就知道扔我簪子,摔坏了你给我赔。”
景砚含笑不答,以绝对的强势把月姜放倒,他声声话语落在月姜耳里。
“别转移话题,骗了我那么久,我说就这么过去了吗?”
“姜儿刚才还想捉弄我什么,既然我已经对姜儿全盘招供了,我也有话要审审姜儿。”
“审……审什么,”月姜眼睛斜睨头顶,她的双腕被景砚狠狠攥到手中,像是上了锁链,景砚的气势逐渐吓人。
等她再看回景砚时,只见他不知从哪取来一根细绸,看着是她的腰带。
接着双手就被景砚一圈一圈地给捆绑了起来,拴在了床头。
月姜挣了挣,丧气地揶揄:“不是要审我吗,绑我又做什么,这可不是麻绳,我不怕。”
景砚垂视月姜,似有笑意地睥睨她,煞是一本正经道。
“往日总是姜儿与朕玩,今晚朕与姜儿也玩一个游戏,”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从月姜小臂划过,落到她腕上,咻的一下将月姜手心撑开紧握住。
景砚顺势介绍游戏规则:“今晚姜儿是朕刚抓的公主,公主成了朕的女囚还不忘诓朕感情。”
“口口声声说爱朕,把朕骗的团团转,朕要审姜儿是何时爱上的朕,说的朕不满意……”
“等等,等等,什么程度叫不满意,”月姜急忙叫住。
景砚手松了松,沉吟片刻道:“爱的早了朕不满意,因为你又在诓朕,爱的晚了朕也不满意,因为实在让朕等得久,姜儿好好想想,今晚做朕的娘娘还是女囚。”
月姜:“……”
今晚景砚又喝多了吗?
玩的比她过分。
月姜还在腹诽景砚,殊不知对方已经开始了,她浑身发热的难受,偏他又不给个痛快,急骂道。
“昏君,昏君,你第一天就当昏君是吧!”
“是第一晚,”景砚迫着她某处,含笑纠正:“对姜儿当昏君的第一晚。”
月姜额间细汗在沁出,时不时便控制不住有声音吟出,她有努力认真想究竟是何时爱上的景砚。
思来想去,月姜好像摸不清具体时间,她对景砚的爱意是在时间,细节与感动累积中根深蒂固的。
未有所觉便在心底扎下了能生根发芽的种子,没有防备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月姜想她的爱对景砚来说,只能用绵延起伏来说。
先是一点点铺在心间,再一路起伏,所以快了慢了都不对。
而是她爱景砚的时间很长,知道爱上他的时间却很慢。
“我爱你,在嫁给你之后就在一点点爱上你,不过最初的爱我可以随意抽离,是被抓去安国后,我觉得我纵使可能会嫁给别人,一生也不会这么细致缓慢的爱上一个人了。”
“真的,”景砚大为震惊,他抬起头带着珍惜的心情追问,话音里都有颤意。
月姜若是能抬手,或许想摸摸景砚的脸,好好说一下是。
这会也不想麻烦的废别的功夫了,她注视景砚直接大方承认。
“谁能有你好哄,谁能有你让我唤一句夫君就认了,谁又能在我玩闹时,放下一切修养陪我胡闹啊,不爱你,我还能爱谁去,我这个落难公主可以让陛下从轻发落吗?”
月姜的眸中软出了一汪清澈的泉水,景砚真真切切在她目中看见自己,他收到了月姜的心意,清清楚楚知道月姜爱他。
“不行,”景砚摇头道。
月姜不解,气恼:“为什么?”
“朕……不满意,”景砚顿了顿笑道,并且已要给月姜定罪:“若要朕满意,便罚你一生都要爱朕,将功赎罪。”
月姜轻呼口气:“好好好,领罚领罚,看在陛下一晚上就没空歇着的份上,奖励陛下夫君一辈子,你快点吧。”
景砚欣然点头:“好!”
……
深夜,一切声响,动静都淡去,景砚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快暑日了,如今大局稳定,这些年我们就没好好歇过,过几日我们带着璋儿和曦儿去行宫避暑,好吗?”
“嗯,”月姜困倦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