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几分他的意图,抗拒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依然没摆脱束缚。
早在秦恩来时,今天的活动就结束了。
也就是说现在场上已经没有了陌生人。
不远处一直盯着这边的霍明霆,看似在敲击键盘实则什么有用内容也没打出的洛斯珩,已经开始发酒疯满场跑的陆敬安以及托腮笑话他的于淮月,几人一起组成了一副精彩的看戏图。
戏的主角自然是季华音了,前有虎后有狼。
上得山多终遇虎这句话诚不欺她。
前不久才啃了洛斯珩一口,这回轮到她被啃了。
刺痛传来,明显的牙印印在了她的锁骨上,像是给她打上一个印记,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对于他描绘的作品极其满意,随后才看向依然亲地难舍难分的俩人。
不满地啧了一声,却毫无办法。
既然如此,脖子是他的了。
只有靠地这么近才能闻到她初时的香味,不再是混合了各种酒精的味道。
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肩颈,不是刚刚狠着一股劲的发泄,带着安慰性质,打一棒子给一个枣也被他玩地明明白白。
“唔……够……够了。”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季华音口中说出。
不知这人发了什么疯,再亲下去感觉下巴要脱臼了。
抗拒的力道更大了些。
不知是真的抗拒有效还是他良心发现,终于舍得离开了。
只是他留下的痕迹却显眼地紧。
越发红润的嘴唇以及唇角的破口,时刻提醒着众人刚才的激烈战况。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男人的好胜心,发现齐文塘印下的红印后,秦恩也跟着加入了战局。
两颗脑袋一前一后地堆挤在她不算宽阔的肩膀上,自带鸡毛掸属性的头发时不时擦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痒痒的。
注意力已经全集中在了他们所带来的痒意上,并不能感受到他们所带给她的暧昧氛围。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推开了他们。
顶着满脖子的口水印走到了更多人坐的沙发旁,接过于淮月递来的湿巾,仔细地擦拭着黏腻的脖颈。
头发也顺手扎了起来。
是霍明霆递过来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被他挡了回来。
这人估计正生着闷气呢。
明明也想靠近她,道德感却让他做不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更过分的事。
只能暗戳戳以各种小动作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陆敬安还活着吗?”
“虽然活着,离死也不远了,我拍了好多视频,就等着他明天社死了。”于淮月冲着她摇了摇手机,示意她看群。
满屏都是他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场景。
这人甚至还演唱了一曲。
看了眼此时正乖乖睡着的人,再看了眼手里正播放着的视频,难听地要死。
那么帅一人唱歌咋这么难听。
嫌弃地关上了手机,却还是感觉魔音贯耳。
脸皱巴巴地皱成一团,已经不想在乎形象了,有时候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是对的。
图省事从沙发背翻到了前面,穿着裙子又怎么样,技术高超着呢。
也没管那边被她撩起意的两人怎么处理,转而和于淮月搭上了话。
“我记得你今晚有活动的吧。”推开了于淮月想来牵她的手,身子一仰,改为靠着扶手。
被拒绝了的人没有丝毫尴尬的的样子,反而和她一样姿态放松地坐着,“无非就是叔伯介绍认识的人,想给我来场没什么用的联姻罢了。”
“现在这年头还有这个吗,我以为只是小说里的内容。”
“有啊,你忘了小说来源于生活吗,只是也不是那么重要,霍总不就是吗,前段时间还传出要联姻。”指了指不知何时站到季华音身后的人。
“没有,谣言。”
“真的吗,我可不信这些事会空穴来风。”回答简洁很像他的作风,可季华音还是想为难一下他。
“我除了和你,你看我还和谁有过关系的。”
“那可说不定,不总说资本想让人不发现的手段千千万吗?”
这人似乎真被逼急了,不再站在身后,而是走到了身边,利落地蹲下。
只是看着,也不动。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嘛,瞧你这表情,跟我欺负了你一样。”
“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霍明霆瓮声瓮气地说着。
“好好好,我的大老板。”
“不是大老板。”
“那是什么。”不再是一手撑着扶手的慵懒姿态。
猛地贴近,但凡定力差点,说不定真被她吓地坐在地上。
双手圈着他脖子,手掌暗暗用力,把人拉地更靠近了自己。
鼻尖与鼻尖相碰,从这个角度看,季华音似乎看到了他锁骨处红了一片。
指尖轻按,所形成的一小片接触面迅速泛白,却在离开时回归本色。
“过敏吗?”
“不是,可能是不习惯戴。”霍明霆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想着怎么回答更合理。
“为什么不脱下来呢。”
“你戴的。”
“这不是项圈,你也不是需要我禁锢的狗。”
抿了抿嘴唇,抬眼看了她好久,下定决心般反抱住了她的腰,“我……可以是。”
“呵——我想要的是人。”
“为什么。”他似乎有点不明白季华音为什么拒绝他,无措地呆愣了好久。
“因为,我乐意。”不再是揽着他脖颈,腾出手拍了拍他的脸。
“好。”
明白了她只是在戏耍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只要她不是真不要他就行。
跟随着她手的动作,坐到了她的身后,充当着一个尽职尽责的靠背。
“霍总你真的每次都在打破我对你的印象啊。”目睹了一切的于淮月挑了挑眉,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看向那个躺在他腿上的人,倒觉得挺合情合理。
“没有什么印象是不被打破的,这些只是你们对我的固有印象而已。”没了季华音的影响,霍明霆又变回那副理智冷静的模样。
看着把玩着他手的人,从容一笑。
只是轻轻地几个动作,把玩的人就变成了被把玩的一方。
明明是很平常的玩手,却在他认真的神情下透着别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