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号令什么号令？个个都有工作，你们几位一个月也能进账百两银子。
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以前做乞丐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再说了，有了固定收入，谁还想做乞丐？”
王小帅突然大声质问几位丐头。
“我们是信不过官府。”北城丐头赵无涯悻悻说道。
“信不过官府？我还信不过你们呢？给你们拿的是最大头，还说信不过官府？”
张县令此刻也是英雄附体，大声斥责。
东城丐头雷泽豪说道：“要不小丐们的月钱放到王记超市吧？反正发了月钱他们也要买东西。只是都是臭乞丐，就怕王顾问嫌弃。”
“我代表王记商号表态，绝不嫌弃。相反，十分地欢迎！”王小帅也站出来说道。
开玩笑，光这笔每年稳定的，一万两千两的现金流，傻子才舍得放过。
“我反对！小丐这个群体，也是我县的子民。我身为县令，当有责任照顾他们，这月钱必须通过县衙来发！”张洪太话音刚落。
四位丐头纷纷出声：“我反对！”
“张县令，说句得罪的话，在今天之前，您在此四年里照顾过小丐们什么？”北城丐头赵无涯开口道。
“就是，之前就不说了，之后要不了多久，可能您又要调走。即便我们今天相信您，但要是新任县令再克扣小丐们的月钱，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东城丐头雷泽豪也插话补充。
“要我说，县令大人不如放手，每年轻松领取这八千两进项就可以了。县衙再安排人发小丐月钱，这么大一笔数，换谁都不放心。不如还是我们几位丐头一起监督着发放算了。”
南城丐头陈三水也来一句。
见此情景，王小帅也是头大。
现收都是在小丐们手里，发钱自然也是四位丐头去发最方便。
但是权力失去了监督，遭殃的就是最底层，不如换一种方式。
“诸位，我有个提议。大家听听看。”
“由县衙、我、四位各负责一方的好汉们，共同监督管理好县城这公共卫生事业。
其中，城中总话事人，在四位当中产生，每年轮换一次。总话事人每月除自己应拿的百两银子之外，每年多两百两自由支配，照顾新落难者。
每月举行一次六方会谈，会上直接分配各方利益。
县衙、四位好汉和王记超市都不直接发小丐的月钱。
小丐们的月钱，建议总款在会上交接给到王记商号。
由王记商号统一制式登记姓名，住址，每月记录一笔。可以存在账上不动，也可以随时在王记超市消费，从账户上划扣。
小丐们只要保管好凭证就行，万一遗失损坏，王记超市有据可查，银钱上也不会有损失。
这样也可避免出现现银被抢，遗失，或是赌博输掉等行为，确保小丐们能够生存下去。
这些费时费力的事情，就让王记超市来做。
自然，要是县令大人和四位好汉愿意的话，王记超市同样给各位开户保管。
诸位，意下如何？”
王小帅一口气说完，众人一听也似乎都能接受。
四大丐头满口：“同意！”
说完大家都看向张县令。
张县令沉默一下，也出声说道：“我也同意！”
“好，那此议通过。接下来落实各地盘范围。”王小帅说完又来到县城全域图前。
四方丐头依旧各自负责自己那一片居民区域，四方交界范围，则在图上作出详细的标记。
然后各方丐头手下的小丐，被分配到各街巷，并责任到人，方才作罢。
“几位回去以后，请尽快先送来花名册。王记超市给他们先进行开户登记。”
说完站起来抱拳行礼。
各方回礼之后，退出县衙。
几日之后，县城居民明显看见环境好转。
随地大小便的现象消失了，街角巷尾的臭味明显淡了很多。
路口和各店铺门口附近的乞丐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衣裳虽破却干净，又有礼貌的收粪队员。
居民和商户虽然还是不喜欢那股味，但至少比又脏又臭的乞丐天天坐在门口要看起来舒服多了。
一时间对县衙的态度大为改变，又纷纷改口赞叹县令能干，为百姓办实事。
经过前期准备和动员，几天的磨合之后，县城的公共卫生事业逐渐走上正轨。
小丐们看到了即将过上稳定生活的希望，因此也开始热情高涨。
当然，也有少部分不愿意做收集和转运这个工作的小丐，那没办法，只能去别处乞讨。
由于收粪工作的单调性，一些小丐干了两三之后，开始感到厌倦，个别甚至出现了怠工的现象。
王小帅得知后，决定采取措施激发小丐们的工作积极性。
他与丐头们商议，制定了一套奖励制度。表现优秀的小丐将获得额外的奖励，如食物、衣物或其他生活用品。
这些举措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小丐们的工作热情重新高涨起来。县城的环境也因此变得更加整洁，居民们对县衙的赞誉声越来越高。
张县令最近心情大好。
连带着王师爷，陆主簿和三班六房都觉着天空晴朗了些。
街面传闻自有王师爷汇报。
“县尊大人，咱们得乘胜追击呀。”王小帅开口说道。
“嗯？详细说说。”张县令笑眯眯地说。
自从上一把为这县令带来收入，越发看着王小帅十分顺眼。
衙门里上下也知道，最近窜出来这个王顾问，是县太爷眼前的红人，可得处好关系咯。
“掏粪时间久了就乏了，得给这群小丐找点新鲜活计。”
“哦，你又有什么主意？”
“小丐们只每天早上收粪，剩下还有大把空闲时间，工作量忒不饱和了。
我想顺便让他们把街面上两边的水沟也清理一下，免得一下雨就污水横流。”
“嗯，清理沟渠是好事。你放手大胆地去干！”
“是，县尊大人。只是到时候还需要调动快班兄弟们跟着一起帮忙。”
“嗯？清理沟渠有那些臭乞丐就行，要快班干什么？”张县令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