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道熟悉的华丽磁音如浮光跃金荡漾开来,激荡人的心绪:“宝贝儿,怎么了?”
许建华见严御臣来了,先出声告状:“小严,这些人太可恶了,诬陷我和你伯母偷他们的包!”
“严少?!”而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三个人此时惊讶地叫出声,严御臣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他怎么可能跟这几个人扯上关系!
“偷包?这不可能吧。伯父和伯母若是缺包,找我就是了,何必去拿别人的,别人用过的到底不干净。”严御臣看了一眼伯父伯母的背包和手提包,似乎有些印象,雏星会经常送些东西给伯父伯母这他是知道的,他不会计较什么,也从不过问。
“就是,我们自己有没必要偷别个的呀!”钱娟有了女儿和她的男朋友撑腰,硬气得不行。
三个人有些不高兴了,严御臣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了解了事情,严御臣恍然大悟。
“这样啊,我知道了。”他转而对邱湖毕说道,“邱厅长,坐个飞机居然又遇到了,还真够巧的。”
严御臣没想到会遇到熟悉的陌生人,他之前来往S省和京城的时候,与邱湖毕有过一面之缘,邱湖毕家在京城,但是他这几年被调往S省,所以也会经常在两地之间奔波。
邱湖毕连忙赔笑说:“严少别来无恙,既然是严少的人,那想必此事是一场误会罢了。”
“爸,你跟严少?”邱思远刚想问点什么,邱湖毕飞过去一记闭嘴的警告。
邱夫人也偃旗息鼓了,她眼神复杂地看向许雏星,之前严夫人在宴会上亲自出手解决苏蕊萱她也是在场的。严御臣作为现今元首认养的干儿子,太子爷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元首即将退位,他也拥有着无数人羡慕的权利和财富,他以后的妻子也会是与他匹配的名门贵女。
可是他现在口味怎么变得这么奇特了?且不说这个女孩儿样貌普通,全身上下没一点出众的地方,好吧,算她牙尖嘴利,但是她这乡下来的父母根本上不了台面,这严御臣也能忍受?他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难不成是一时兴起或者玩玩而已吗?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误会?究竟是误会还是事实,这位大叔,我觉得我们还是以事实为证,去监控室吧。”许雏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得理不饶人。
严御臣挑了挑眉,倒是很少见许雏星这么面无表情,但是她的语气可没有一点点皆大欢喜的迹象,她在愤怒,他感受到了。
他走到许雏星的身边,揽住许雏星的肩膀,幽深的眼底藏着锐利的锋芒:“邱厅长,我女朋友说得对啊,邱夫人的包不见了,怎么都是要找的,是不是误会,我们走一趟监控室,不就知道了?”
他勉强撑住笑:“行。”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监控结果出来了——邱夫人的确有和钱娟一样的包包,但是她的包是被另外的小偷给拿走了,而不是许建华和钱娟。
“看来这的确是一场误会。”邱湖毕想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严少,这事是我们不对,这里我跟你道个歉。”
“严哥,不好意思啊。”年轻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严少,是我找包心急了,你多担待。”邱夫人也很郁闷,虽然Kelly包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也没到烂大街的程度,怎么就刚好两个人就带了相同的包。
真相大白,许雏星却一点都不高兴,相反,她反而更生气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道歉的对象?你们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对我爸妈出言不逊,现在误会解开你们居然对跟此事无关的人道歉?”
邱湖毕脸色有点难看,这个女孩儿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了:“小姑娘,我看你的确是年纪太轻了,事事太较真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邱家虽比不过严家,但却是曹家的手下,而不是严家的从属,严御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越过曹家对他们怎么样。
许雏星可不管那些所谓的弯弯绕绕,她只知道,爸爸妈妈不能白白地被人给骂了:“大叔,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我男朋友是什么身份,骂了人就该道歉,这么浅显的道理想必不用我一个年轻人来教你吧。不是所有过来人的道理都是至理名言,也不是所有的伤害和谩骂都可以用一句不要太较真轻飘飘揭过。我只知道,你们该道歉的,是真正受到伤害的人。”
空气瞬间寂静无声,一旁的高助理更是装空气,表示自己不存在。
“星星……”钱娟和许建华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好像长大了。
“邱厅长,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家宝贝儿平时被我娇纵惯了,说话有点冲您老别介意。不过,她这话也有道理的,这事跟我的确没关系,伯父伯母才是被你们冤枉的人。”严御臣皮笑肉不笑。
“严少,曹少爷他最近——”
“——邱厅长,今天就算曹硕在场,也跟他无关。”
邱湖毕也算是官场的老油子了,可此时他却感受到了和面见元首时同样的压迫感,那种骇然和震慑力,如影随形。
“好。大哥大姐,是我们误会了你们,抱歉。”说完,邱湖毕的脸面也算丢完了,邱夫人和邱思远也十分勉强地说了一句“抱歉”。
钱娟和许建华摆摆手,表示不计较了。
此事作罢,他们的航班时间不同,分开上了飞机。
许雏星为爸妈讨到了该有的道歉,也没有多高兴,她知道邱湖毕是因为严御臣才会低头认错的,这种道歉,其实也没多少意义。
“还在不高兴?”严御臣给她调好座位,见她还垮着个小猫批脸,居然诡异地觉得她好可爱。
严御臣的脸快要贴到她了,许雏星的小猫批脸被他温热的吐息和深邃的黑眸羞得通红,她手撑着他的下颌线不让他贴太近:“没,就是觉得社会好复杂。”
她说的复杂里面有多少层复杂的意思不得而知,但是严御臣倒是无所谓:“不怕,有我在。”
他的宝贝儿想做什么,他都会给她兜底,她无须惧怕和担忧。
许雏星主动在他唇上猛亲一口,笑得腼腆:“谢谢你。”
严御臣眼底顿时氤氲了暗红的色调,这可是许雏星第一次主动亲他:“宝宝再亲亲我。”他微哑着声音诱惑她。
许雏星这下不肯了,想躲开他的调笑,结果被他搂在怀里摁着狠亲了一番。
最后还是许雏星觉得大庭广众的影响很不好,使劲推开他才作罢。
飞机历时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大兴机场,而这里也如许雏星所说,充满了神秘与未知,这一切都需要他们去探寻、去经历、去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