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池璟会觉得自己汪家的身份很碍事。
之前他真的只当那是游戏。
玩得来就玩,玩不来就撤。
反正系统给他的任务,活到大结局就行。
可如今,明明在立场上,九门和汪家是死敌,而九门的这几位当家的,却愿意救他。
池璟决定,等这一次事情过去,他就把这些离谱的事告诉他们。
瞒着这些仗义的人,确实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至于日后他们的立场,是敌是友那就随缘吧。
若九门和张海客小哥他们一样,接纳了他。
那他以后的任务,就是谍中谍,进而搞死汪家那些高层。
“一群王八犊子!”
天天给他下毒,下蛊。
生怕他活着开心不做事。
美其名曰,给个班上。
他好歹是汪家名义上的老大。
可他们那些高层也太不尊重人了。
真他娘离谱。
倒是九门的人,遇到事情后,一直竭尽全力救他。
这狗屁汪家老大,还不如不当。
好处一点没捞到,全是受罪。
那还当个鸡毛?
分工明确后,黑眼镜和张日山去引开门口的张家人了。
吴老狗利用院子里的狗将余下的那些张家人引到了后门。
然后再让府里伺候的人给池璟化了妆,穿上女装,和解九爷一起离开了吴府。
在去解语轩的路上,池璟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感,问齐铁嘴的师叔:“前辈,这个情蛊有破解的办法吗?”
齐铁嘴的师叔点头:“有,要么杀了供血的人,也就是蛊源,要么喜欢上那个人。”
“我快吐了!”
“要下蛊之人用的是男人的血,我非剁了这下蛊的人不可!不行,下蛊的供血的,两个人一起宰了!”
妈的。
太膈应了。
池璟之所以会反应这么大。
主要是这些年除了张海杏和二月红的夫人,还有路上走的路人女生。
他几乎都没和女的交流过。
他有种预感,这供血之人,绝对是男的。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啊?
不杀的话,就爱上对方。
十年脑血栓都不会有这样的剧情走向!
“狗系统,你倒是出来平一下事啊!”
池璟又在心里骂了好多遍系统。
这时,齐铁嘴的师叔又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这是苗疆蛊毒中最烈的一种,必须每个月都要用蛊源的血养着,否则,你会生不如死,如千虫万蚁噬心。”
“所以,必须要找到下蛊之人,看是用什么人的血种的蛊,杀掉种蛊之人,然后提供血的人,你看着办吧……”
“肯定是杀了!”
池璟一激动,又吐了一口血。
这一次,他吐出来的血成了鲜红色。
解九爷见状,马上说道:“前辈,那麒麟竭也没用了吗?”
“麒麟竭可以抑制一段时间,但不能完全去除,说不定等麒麟竭的效力没用了,就又会复发了。”
解九爷扶起池璟,“也只能等张家族长来长沙了。”
“可张副官的信寄出去好几天,来的却是想杀你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池璟往后一倒,靠在汽车座位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以前在张家得罪过很多人,肯定是信落在他们手上了。”
如果是小哥,应该会赶过来救他的。
可这一次,恐怕是悬了。
那张副官寄过去的信,肯定已经被张轶看到并且毁了。
小哥和张海客他们,可能都不知道长沙这里发生了什么。
东北,张家本家。
张海客和张启棂一回来,发现本家安静了许多。
原来是张轶那一群人不在。
“唉!”
张海客叹了口气。
这一趟墨脱跑的,真是累死人。
那里跟原始森林似的,简直人迹罕至。
那个寺庙里的喇嘛说话也神神叨叨的,听着就烦。
张海客不想再听了,采了藏海花后就和张启棂一起离开了。
本来张海客想回房休息的。
一回头,就看到张宇同正在看他们。
张海客转过身,直接开口问道:“你平时不都和张轶混一起吗?”
张宇同冷着脸,将被撕成碎片的信扔给了张海客。
“如果不想那个小白脸死,你们最好马上去长沙。”
张海客一愣:“小白脸?池璟,张轶找到他了?”
张宇同看了一眼张启棂,又道:“虽然我是不服气族长,但我更不想让张轶他们一支掌权,这是给你们的信,张轶……已经去长沙追杀池璟了。”
张海客骂了句脏话。
“族长,那我们先过……”
话还没说完,张启棂就已经转身往门外走去。
“族长,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买票,你别着急!池璟身手还可以,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等他在半路上将信的内容拼起来,他才知道错的有多离谱。
“糟了!”
听到张海客的声音,张启棂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张海客表情紧张:“池璟不止被张轶一行人追杀,还中了毒蛊,手无缚鸡之力,或许只有麒麟竭和您,才能救他。”
张启棂问道:“谁写的信?”
“是匿名信,看时间,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池璟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如果张轶先找到他,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