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璟回佛爷府的时候,院子里守卫的兵都别开了眼睛。
呃……
他有那么残暴吗?
至于一见他就像见了阎王。
见他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矿山地图的张启山直接问道:“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垂头丧气的。”
池璟坐在了沙发上。
“也没什么,就是差点被放血。”
听到这话,张启山微微抬眸:“这么惨?是谁想放你血?”
“陈皮阿四,他说我的血可以救他师娘。”
“什么?”
张启山一脸疑惑,放下了手中的地图,“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怎么知道?说是什么神医说的,可这样的古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要是救人,我牺牲一点血也没什么,可我看到陈皮阿四就想打,就算能救我也得考虑一下。”
“除非他给我下跪。”
张启山叹了口气。
这个陈皮,一向仗着功夫好在长沙胡作非为,手下还是有一些势力的。
二月红又是睁只眼闭只眼。
没想到这次却直接想取人血。
简直乱来。
张启山说道:“张家是纯血是可以长寿,但治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除非血液特殊,比如说,麒麟血。”
池璟也喝了一口茶。
“可惜啊,我不是麒麟血,想用也没有。”
再说了,他又不是真的张家人。
张启山站了起来,“这件事我去处理,我正好有事要去找二爷,你一出去就有事情发生,你还是别跑了。”
“好吧,那我在这里等副官回来。”
张启山出门之前,又看了一眼池璟。
为了二爷的夫人,陈皮阿四也是豁出全力在找办法。
也许,这消息也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是真的……
恐怕陈皮不会放过他。
池璟在客厅的沙发上又看起了张海客之前给的事件簿。
除了张海客写的离谱的骗族长身心那一条,上面也记载了一些大事。
比如这些年下的一些大墓,去的哪些地方,都标记了出来。
“啧,这图画的是真魔性,丑死了。”
再翻了几页,然后发现了一张图。
那张图,好像画的是小时候的他。
池璟一脸问号。
张海客没事画他干什么?
给张启棂介绍是被哪个叛徒骗身骗心吗?
“神经病!”
池璟骂了一句,又将图放好,再翻了几页。
书中其中有一处地点,西王母宫,上面的记录十分奇怪。
记录的事件是一群张家人进去后,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只回来了三四个人,伤亡惨重。
其中两个就是张启棂和张海客。
池璟合上书,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张家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就是吊车尾,放在外面这世界也是不平凡的存在。
可竟然能在一个地方凭空消失,就是很诡异。
再说像这些什么地宫啊,古城啊,那些张家人可是行家。
反正比一般的土夫子强得多。
可居然会伤亡惨重。
“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是去了陨玉里,还是被汪家人给干掉了?”
如果真是这样,汪丞也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啊。
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什么被什么干掉啊?汪家人,是什么东西?”
“啊!!”
池璟被吓了一跳,转身看着来人。
“八爷,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齐铁嘴马上说道:“那怎么可能!是你太专注了,我又没功夫,脚步声重,你就是睡觉,也能立刻辨别我的脚步声,你分明是心不在焉!”
池璟叹了口气。
刚才他是有点心不在焉。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当然有了,陆建勋抓住了危害长沙的杀人魔,现在要斩首示众呢!”
“什么?”
池璟一怔,难道是汪丞那家伙被抓住了?
“在什么地方斩首示众?”
齐铁嘴还没回话,张日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在闹市口,不过那杀人魔重伤了陆建勋,已经自杀了。”
“自杀?”
张日山点了点头:“是,我看陆建勋那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池璟:“……”
那个叫陆建勋的家伙还有点本事。
居然能抓住汪丞。
可汪丞为什么要自杀?
难道是为了保住他吗?
可他也没干什么啊。
护着他干什么?!
就在池璟发呆的时候,张日山看向池璟说道:“陆建勋在被打之前好像问了那个杀人魔一句话,他问,你和池璟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张日山语气一顿,“池璟,你和杀人魔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