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叶淼淼还看不上那斗笠,可后来真香了。
那斗笠戴在头上,布料是轻纱制作的,能看清楚脚下和前方的路,还能挡住脸。
真是一举两得。
这东西不赖,可以挡住脸,她不想化浓妆了,浓妆总是让脸上肌肤难受,还是那种忽略不了的难受,如今正好将令肌肤难受的妆容除去。
而且,戴上斗笠后,她心中确实有一种行走江湖的感觉。
“让开,快给我滚!”
一阵声音响起,街上的人群顿时混乱起来。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少人跑过去的人碰撞到她。
她来到了路边,询问身边的百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的人看她一眼,毫不在意的道:“还有什么,恶霸出门了呗。”
只见前面有一男子手中拿着一条鞭子,甩着鞭子打在挡住路的百姓。
男子的后面有八匹白马,白马拉着一顶轿子,轿子上挂着轻纱帘子,帘子偶尔被风微微吹起,轿子前面有两位婢女提着竹篮,从竹篮里抓着花瓣往外撒。
看着这一幕,叶淼淼脑海闪过两个字——奢靡。
本想管管这件事情,看看那男子无差别的抽打百姓,她替天行道也是应该的吧?
可转念一想,这无关妖魔鬼怪,不是自己的管辖范畴,要管要是交给官府管啊。
于是,她站在路边,目送着马车离开。
后面一大堆跟随的随从,撒了满地的鲜花。
百姓们看着这一幕,敢怒不敢言,谁敢多言就是不要命了。
这么热闹的城市有这样的人,怕是官府默许的。
“这位大哥,那上面的人是谁?”
叶淼淼继续询问。
那大哥往她这边看了两眼,不过也看不到什么,随口回应,“那是城主家的妾室,名唤宁舒颜。”
“啊?”
她眉头轻皱,一位妾室不可能这么大的排场吧?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年代的妾室地位很低的呀,并不是一个光荣的职位。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这位大哥猜对了,我确实不是本地人,这样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
这倒是深深的勾起了他兴趣。
“习惯就好,谁让城主大人宠妾灭妻呢,别站出来对抗就跟咱们老百姓无关。”
那大哥收拾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先前被人撞到,商品掉落了一地,还好都是一些木头制作的盒子,摔不坏。
还有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家卖鸡蛋,鸡蛋因为人群的慌乱碎了一地,这情况也只能自认倒霉。
叶淼淼皱着眉,心情沉重。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充斥着不公。
心生怜悯是我,无能为力也是我。
她走到了那个老人家碎鸡蛋面前,手中拿了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足以买几百个鸡蛋。
“阿婆,你的鸡蛋,我买了吧。”
世间太多苦难,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帮一个算一个,全帮是帮不了的。
好歹现在能帮上忙了。
不再是以前的无能为力。
阿婆佝偻着身躯,抬起双眼,岁月在她的脸庞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姑娘,你做什么?我这些鸡蛋碎了,你要了也拿不回去。”
看不清那姑娘的模样,但能花钱买她那些破碎的鸡蛋的姑娘,也一定是个心肠好的姑娘。
“阿婆,我求一个心安,帮不了太多,只希望尽绵薄之力。”
叶淼淼的声音继续响起,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收回来。
钱这种东西,也不能给太多,免得遭贼人惦记,害了阿婆。
“这……”
阿婆犹豫了,枯瘦如柴的手往后面拿东西,不知道拿什么。
“姑娘,你是个善良的人,老婆子我啊不白收你的银子,这,这一块石头拿着。”
阿婆说着,拿出来一块光滑的鹅卵石,看上去平平无奇。
她颤颤巍巍的递给眼前的姑娘。
“这个石头我很喜欢,阿婆,这银子给您。”
叶淼淼将鹅卵石接过去,冰冰凉凉的触感确实让人喜欢,似乎也不像是一般的鹅卵石。
看着阿婆收拾东西离开后,她也没有继续闲逛的兴致,将鹅卵石放进了空间里面。
她踩着地面上的花瓣回了酒楼附近,却在酒楼的外面看到了耶律萧然和云俢染。
这两人东张西望的模样像是在找什么。
一时间,她脑子里面有了一个幼稚的想法,蹑手蹑脚的走到他们的身后,一直跟着他们。
他们也不说话,两人中间隔开距离莫测有个二十厘米。
“师妹会去哪里呢?”
“不知道,找找吧。”
耶律萧然和云俢染一问一答,他们迟迟不见师妹来敲门,所以就主动去敲师妹的房门,这才发现师妹没有在房间里。
听他们的对话,叶淼淼嘴角微勾,原来是在找她的。
她伸出两只手,拍在两位师兄的肩膀上。
那两人同时捉住她的手,二话不说直接将她过肩摔。
还好叶淼淼现在身子轻盈,身法飘逸,随着他们的拉力鞋子在空中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圆形,安稳落地。
双手还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拽着呢,不少人都看向了这边,看热闹一般的盯着。
“二位师兄,请住手,想和你们开个玩笑来着。”
叶淼淼连连开口求饶,要不是自己抓得紧,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丢出去了。
“师妹?”
云俢染和耶律萧然对视一眼。
他们这才松开了叶淼淼的手,还以为是什么小毛贼想要偷袭他们呢。
这才做出了本能反应。
却不想这‘小毛贼’竟然是他们的小师妹。
“二位师兄,你们两个差点扭断了我的手。”
她活动了一下双手,不怪两位师兄,怪她太幼稚了,竟然还想在大街上的吓唬两位师兄。
“那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云俢染担忧的问道,眼底闪过一抹懊恼之色,要是将淼淼师妹的手拧断,他不会饶过自己的。
“没事,没事,还没有那么严重,二位师兄不必太担心了。”
叶淼淼摆摆手,她只是说的夸张了。
“师妹,你为何这打扮?”
耶律萧然上下打量,这会儿连师妹的脸都看不见了,全身上下只露出来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