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给祖传灵技啊?!
应天枢被天降馅饼砸得有点晕乎了,眨了眨眼睛,指指自己:“就这么给我了?”
乌将离:“不然呢?”
“多谢义父!义父真大方!”应天枢欢呼一声,喜滋滋地将灵技塞进纳戒。
乌将离哼了一声:“没出息。”
然后又随手丢给应天枢一件东西。
应天枢双手接住,一看,是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正面是一个兽头,形似虎,怒目圆睁,威风凛凛,背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乌”字。
应天枢:“这是什么?”
乌将离:“保你命的东西。”
阿螭解释:“这是主人的御兽令,小主人遇到危险时,可以往其中灌入灵力,激活令牌。”
听起来和应通海给自己的那块玉佩效用差不多。
好东西!
应天枢乐呵呵收了:“谢谢义父。”
然后转手从纳戒里取出一只通信器,递给乌将离:“这是通信器,可以实现短距离通信,义父来,咱们的通信器交换一下灵力就能用了,通信器右上角这个半月形符号看到没,它代表信号畅通,可以通信……”
应天枢半扯着乌将离,逐步教他怎么使用通信器。
通信器并不复杂,她三言两语就讲完了,然后便以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乌将离:“学会了吗?”
乌将离:“……会了。”
应天枢没忘阿螭,也送给他一只通信器,认认真真教了一遍。
阿螭将通信器顶在脑袋上,还挺高兴:“谢谢小主人。”
应天枢笑着与两人挥手作别。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一人一兽面前,阿螭才感慨道:“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是啊,”一个相貌英气的女子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小主人性格还挺讨人喜欢的,早知道我也出来了,我对那个什么通信器还挺好奇的。”
“不过,乌家要是知道主人将祖传灵技教给一个外姓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树上,大声道。
乌将离并不在意:“那又如何。”
阿螭笑道:“乌家的手还没长到伸到这儿来,等到他们发现,小主人也该羽翼丰满了。”
他们那边的交谈,应天枢全不知晓。
她出去后,并未研习灵技,而是找了个繁华些的城镇,重新买了一匹灵马,继续快马加鞭往朝云国赶。
遭受这一次刺杀,她怀疑爷爷送过来的那封信也是应怀丰的阴谋,她更不能确信爷爷的状况了。
·
“爷爷,该喝药了。”应毓秀恭顺地递上一碗汤药。
应通海接下药碗,但没喝:“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应毓秀报上一个日期。
应通海忽然多了几分笑意:“到飞雀学院放假的日子了,过几日,她们该回来了。”
“是呀,”应毓秀也高兴起来,“也不知道姐姐、姐姐和应天枢怎么样了。”
应通海温和地看着这个孙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应毓秀的脸颊一下子多了几分兴奋的红色:“孙女照顾爷爷是应该的。”
应通海将汤药一口饮下,将碗还给应毓秀:“我有点困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儿吧。”
“好,爷爷您好好休息。”应毓秀帮忙掖了一下被角,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应毓秀将碗随手递给随行的丫鬟。
她想起爷爷刚才那句话,忍不住在台阶上蹦了一下,但一想爷爷还在生病,又压制下了快乐的表情,
应毓秀让丫鬟将碗送回去,自己往宝庆院走去。
爷爷这次生病,也是倒霉。
前些日子,陛下组织狩猎,爷爷伴驾随行,一不小心被妖兽扑咬了一下。
修炼之人,身子骨比寻常人要好得多,大家也没太在意,谁知回来后就发起热来,倒在了床上。
炼药师诊断后,说是因为这次的伤口牵连了从前的没好全的旧伤,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应毓秀又回头看了一眼荣荫堂,希望在姐姐回来之前,爷爷就能好起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
她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找娘亲,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正当她疑惑之际,忽然听到书房传来娘亲的声音。
原来在这儿。
“……障碍全部除去,我才能安心。”
“……他心爱的……恐怕得生生气死……”
“大房…………一家独大……可笑至极。”
应毓秀原本想敲一敲书房的门,听见父母交谈流露出的只言片语后,又下意识顿住了手。
这些话听起来……好奇怪。
理智告诉应毓秀,她不该听一些私密的对话,但她的脚步却钉在原地,她想要搞清楚,父母究竟在说谁。
“……绝不能给他好起来的机会……”
应毓秀瞳孔微缩,身子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谁在外面?”
是父亲的声音。
应毓秀眼底闪过慌乱,只得强行扯出笑脸,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问:“爹,你见娘亲了吗?我有事问她呢,找了一圈都没找见。”
如果细听,说不定能听出她嗓音里细微的颤抖。
里头静默了片刻。
应毓秀咬唇,克制住想要掉头就跑的念头。
这是她爹娘,再怎么样都不会害她的……吧?
“你娘和我有正事要讨论,你回自己房间,老实呆着,过会儿我让她去找你。”
应怀丰温和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
“好吧,你们快点。”应毓秀失望地撇撇嘴,慢慢走远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应毓秀坐立难安。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爹娘怎么可能想害爷爷呢?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秀秀,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应毓秀的话语一下子卡住。
她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进自己房间的谭蓉,心莫名紧了一下,叫了一声:“娘亲。”
谭蓉看着女儿:“怎么心不在焉的?”
应毓秀别开视线:“我在想姐姐是不是该回来了,我都好久没见她了。”
谭蓉一下子就笑了:“你呀,满脑子都是你姐姐,她正是今日放假,再过三五日就回来了。”
应毓秀附和:“那真是太好了。”
一直到夜里,应毓秀仍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行,不行。”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爹娘和爷爷闹翻。
她是吃醋过爷爷偏心,厌恶过应天枢明明不如自己却得到更多的宠爱,但她并不想爷爷出意外。
应毓秀胡乱披了件衣裳,往外跑去。
“小姐,你这是作甚?”守在外头的丫鬟不解。
应毓秀:“我要去见爷爷。”
“可是家主已经闭关了。”
应毓秀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