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仓皇逃离后,随行的众人遭到了安国士兵的无情剿灭,无一能够幸免。空地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鲜血与泥土交融,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凄凉的景象。
此刻,钱昭独自带着梧帝来到了一处观景台,这里是俯瞰河山的绝佳之地。
钱昭告诉梧帝,这正是几个月前他兵败的地方,他打算用梧帝的血来祭奠那些为六道堂英勇牺牲的兄弟们。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于十三、元禄和孙朗察觉到了异常,匆匆赶来试图阻止钱昭的行动。
“不好!那是北磐人的信号!”元禄突然警觉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北磐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天门关?”于十三感到困惑,不禁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们打算攻打关门关?”
孙朗指着远方的旗帜,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蓝旗!那是北磐右贤王的旗帜!他还率领了大量的士兵。”
钱昭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拿出舆图展开。梧帝见状也凑了过来,指着舆图上的位置说道:“你们看,那边是关门关,那边是岳山燧台的方向,那边则是左家岭的燧台。”
“左家岭燧台为什么没有狼烟升起?”梧帝有些不解。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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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长庆侯府中
李同光展开信件看了之后,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笑,抬手捏起一颗葡萄剥起皮来。
“李镇业说什么了?”褚姚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李同光剥葡萄皮的手没停,语气温柔:“李镇业让我借羽林卫给他,我同意了,老东西活的时间太久。”
褚姚诧异:“你要——”
“嘘。”李同光伸手堵住褚姚的唇,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敢打你的主意,就是不行!”
安国皇宫
羽林卫和朱衣卫的大部分都替换了皇宫守卫,围住了皇帝的书房,而安帝却浑然不知。
“儿臣参见父皇。”李镇业拱手作揖向安帝行礼。
安帝面色温和:“起来吧,天门关一行,受苦了吧。”
“儿臣不觉得苦,这是儿臣的责任。”
安帝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朕的儿子。”
李镇业递给安帝一个盒子,解释道:“父皇,这是儿臣特意为您寻来的,这是儿臣从药王谷的一个神医手中购得,据说能延年益寿。”
安帝眼神一亮,从李镇业手中接过盒子后缓缓打开,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药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安帝感叹道,“镇业,你有心了。”说着就吃下了药丸。
李镇业弯起眼睛,笑得纯良无害:“父皇为国为民操劳,儿臣只希望能为父皇分担一二。”
李镇业话音刚落下,安帝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起来,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嘴角不受控制的溢出白沫,安帝倒在龙椅上,颤抖着手,指着李镇业:“逆....逆子.....你...敢弑父。”
李镇业看着安帝痛苦的模样,笑的有些癫狂:“父皇,母后当时被烧死在火海中的无助和绝望,您此刻体会到了吧!”李镇业的声音冰冷而残忍:“您当年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竟然不惜牺牲母后的生命。我是你的亲儿子!我在北磐受尽苦楚,你也无动于衷!今天儿臣让您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安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敢置信。他的身体抽搐得越来越厉害,最终,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瘫倒在龙椅上,一动不动了。
与此同时,李同光率领了外面的羽林卫和朱衣卫纷纷冲进书房里来。他们看到安帝倒在龙椅上,而李镇业站在一旁,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二皇子谋害陛下,将他拿下!”李同光高声呵斥道,他快步跑过去,扶起安帝,用袖子挡住,快速的往他嘴里喂了一颗药:“来人,传御医!”
书房内人仰马翻,李同光的命令声、羽林卫和朱衣卫的呼喊声、以及安帝微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李镇业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疯狂笑容逐渐凝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弑父的罪名已经坐实,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痛苦和惩罚。
御医们终于赶到了书房,他们立刻开始为安帝诊治。然而,安帝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御医们纷纷摇头叹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陛下恐怕时日无多了,我等只能用药吊着。”
“无妨....朕,不怪你们。”安帝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一众御医,声音虚弱温和。
安帝又看向了李镇业,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知道,这个儿子曾经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镇业,你太让朕失望了,朕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李镇业看着安帝,语气慌乱,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被野心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儿臣知错。”
安帝看着李镇业,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将二皇子囚禁府中,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