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在吃豆皮的詹旻轩却放下黑色木筷子。
他取出白玉瓷瓶,倒出一粒白药丸。
他就递到女人面前道:“小语,你吃下它。”
韩瑾语认得那是她凌晨起来,偷看到的那个白玉葫芦瓷瓶。
女人莫名得叫心头有些揪紧。
但是,女人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她只是嘟囔着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乱吃。”
詹旻轩面色不改得平静道:“这时我寻了一个有名的大夫。
开的养胎丸,你安心吃下吧。”
韩瑾语因为心里也清楚那是什么,就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就直接拿过药丸,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自然是就着水吃下去的,却是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
但是,不一会儿,原本还在疼的手指。
忽然,就不疼了,更有奇怪的。
牙齿那里也似乎有些感觉。
就在韩瑾语诧异莫名的时候,她却开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总感觉那半边牙齿似乎是长出来了。
而男人似乎知道女人的意图。
一道蓝光闪现,那一盏琉璃镜就出现在女人的面前。
韩瑾语一照镜子,自己之前掉的半颗牙果真是长出来了。
女人见此状况,自然是欣喜不已。
詹旻轩不由自主得靠近女人。
他温柔道:“小语,你今天真好看。”
韩瑾语开心不已,不知道为何张开口。
依然还是有些赌气的话。
似乎看着男人的那一张温和的俊脸。
她总是有心要跟男人怄气的道:“詹旻轩,你这个大骗子。
你之前说什么,我掉了半颗牙,你没有办法。
而如今看来,你明明是有办法的。
你却故意当初就不给我着药丸。
却今天,才给。”
这话一出,原本还显露一些喜色的一张俊脸忽然有些黯然。
他那一双好看的剑眉也皱了起来。
詹旻轩只是低垂眼眸不言语。
韩瑾语顿时感到空气都很安静,很压抑怪难受得很。
但是,女人又知道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
一时之间,也怎么都收不回来了。
女人虽然心中有些懊悔。
但是,也不那么情愿说自己说错话了。
就在韩瑾语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说错的话再做补充的时候。
詹旻轩却是慢慢抬头,似乎之前那一双蓝色的眼眸并冰冻过。
然后,裂成了一道道的裂痕。
似乎碎裂的冰块下,隐藏了一汪的清水。
那湿漉漉的眼眸,很快就望着女人笑了起来。
詹旻轩痛苦压抑而又温和得望着女人笑道:“小语,很抱歉,
我得知这种方式有些晚了。”
那分明是带着歉意的笑容。
但是,男人一双眼眸冰封破裂的伤痛,又是什么鬼?
女人分明是看到那一双破裂的伤口。
但是,当伤痛的眼眸和温和浅淡的笑容不匹配的时候,
女人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好久,韩瑾语才颤颤巍巍得伸手去拉住男人的衣袖。
似乎下定决心要倒豆子般的道出实情来。
因为,她以为男人能够对她再坦白一些。
女人抖索着双肩。
好久,她才慢慢开口道:“我最近脾气或许是有些不好。
但是,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只是……”
这时候,胖男人阿朱又是风风火火得跑了过来。
还没有看到男人,就听到胖男人在屋外面的粗壮的喘气声。
他一到门口就大喊:“主子,吭呼,真得是不能再等了。
我这边根本就挡不住了。现在真得是……”
詹旻轩闻言,直接站起来。
他厉声呵斥:“阿朱,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冒失。”
男人望着女人依然是谦和的笑容,温文尔雅可以描述。
男人道:“小语,我知道你怀孕的时候,心情不太好。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吃晚饭。我去去就回。”
男人说完,就朝屋外走去。
他一面走,一面道:“阿朱,顺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胖男人乖乖得就把门给关上了。
韩瑾语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暗了一些。
少了一些光线,屋子里暗沉沉得。
韩瑾语有些恍惚,难不成詹旻轩这一次又要把她给锁在屋子里吗?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当真是把她当成犯人一样得关押了嘛?
韩瑾语一面想着,一面恨恨得就去拉房门。
而屋头们,却是‘咿呀’一声,就直接是给拉开了。
詹旻轩并没有给房门上锁。
他只是单纯得让阿朱给她关门罢了。
原来,一切只是韩瑾语她自己想多了。
男人走后,屋子里似乎顿时空空的。
而那玉瓷瓶却是在男人手中握着,被带走了。
韩瑾语只是莫名感到这屋子里面,有些压抑,有些让人感到不知所措。
女人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一些什么。
她原本就在那里感到很压抑。
她一直都没出现,而当木门被打开。
屋外的阳光温暖得照拂在女人脸上的时候,
看女人又是说不出心坎深处的一丝丝的失落,
和说不出的落寞。
有些情绪,总是会在那里感到说不清楚的压抑和难受。
只是,女人忽然觉得好累。
只是,她的一颗心,莫名得空落落的疲惫。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如果做了一些事情的话,她会觉得好累好累。
但是,哪怕是什么事情都不去做的话。
她也依然还是回觉得好累好累,那种说不出的疲惫。
那一种莫名得感到明天好漫长,她似乎等不到明天。
又似乎是在害怕明天的到来。
就仿佛,很多事情,总是会让人感到难以把控得住。
事情莫名得就朝着稀奇古怪的方向发展了。
这似乎是女人所没有预料过的。
如果问女人真实所期待的是什么状态和状况的时候,
女人又似乎总是会在那里属于是说不上来的。
原本,手指骨头很痛的。
如今骨头不痛了。
原本因为掉了半颗牙多少很烦恼,
而如今半颗牙找回来了。
她应该是要开心的。
原本,她就觉得被詹旻轩当痒宠物似的给约束住。
是很压抑的。
她不想要当男人的泄欲工具和生孩子的工具,
她想要出去的。
而如今,詹旻轩走了。
男人也并没有约束住女人,
她应该是要开心的。
但是,韩瑾语开心吗?
她应该要开心的。
但是,她的心莫名得沉甸甸的。
女人自己也说不出多少个理所当然。
女人不知道是留恋还是什么心理,环顾四周看了看。
女人临走前,又特地看了看那一张梨花木床。
想着男人昨晚曾经和她在木床上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