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大是谁。”韩瑾语一边双脚躲开那铜链子.
她一边慢慢询问道,“我想见见他。”
“你没见过吗?我还以为你见过了呢!没见过那也没事。”
胖男人先是困惑得愣住了。
然后,他一边‘哗啦啦’得收起铜链子。
他一边只是望着韩瑾语道,“其它的,我也不管。
反正,你不准走!你迟早会见到老大。”
“我看到你手上拿着鸡,我能吃鸡吗?”
韩瑾语有些无奈得连忙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她有些不依不饶得望着胖男人手中的脑袋被折断的鸡。
韩瑾语想着自己怀孕了,她是吃不了鸡肉的。
但是,这鸡还是生的,肯定要去厨房烧的。
中间肯定要处理一段时间的。
如果到了厨房,她或许可以另寻出路。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道,“厨房在哪里,我可以帮你打理鸡的。”
“我要你一个小妞细胳膊细腿的搞什么。”
胖男人听这话,只是在那里不屑得哈哈大笑道。
他也是一脚深一脚浅得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他走在葱绿松树下面,一直往前。
只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白色脚印。
男人一边走,一边回头道,“也罢。
你跟我来,你来厨房,你就只管看。
烧好了鸡,只管吃,就好了!”
“那我先谢过这个大哥了!”
韩瑾语连忙笑着跟了上来,“哈哈。
跟着大哥,你有鸡吃,我有鸡汤喝。”
“哎哎哎,小丫头别说错了话。
金虎寨就我大哥一个是大哥。我可不算。”
胖男人连忙摇头晃脑得说着。
他又提着鸡,在风雪中继续往前走着。
胖男人不住地道,“你以后要记住了啊!
别乱说话啊!小心你的脑袋!”
韩瑾语抿抿唇。
她连忙道:“我知道了!”
后来,两人到了厨房。
厨房里还有别人,还有那个苹果绿的女子。
韩瑾语多少有些后悔。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只有一件又一件让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事情。
但是,不管有多后悔,却还要去接受这些残忍的事情。
后来,无论是厨房里的油烟味,还是那开水烫在鸡毛上面的腥臭味,
还是苹果绿女子傲慢鄙视的目光,
都让韩瑾语吐了好长时间。
无可奈何,她又跌跌撞撞得沿着原来走过的路面,又往回走回去。
不料,因为路面上面多了一些牲畜和车轮的碾压的很近。
路面的雪都被压平整了。
雪路变成了冰块,变得非常的光滑。
道路更加不好走。
韩瑾语没走三步,就跌倒了。
她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摔跤得又回到了她原本的房间。
实在是累得厉害,也是晕得厉害。
她也不顾三七二十一,虽然也很痛,她就窝到了床上。
没办法,下雪的世界,又白净又美丽,也冻得要命。
她只得趴在床边吐了好长时间。
只有稍微躺一会儿才舒服一些。
她也没有完全睡下来,本来只是想靠一靠的。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靠着靠着,她又稀里糊涂得睡着了。
或许是天冷,或许是怀孕。
她的脑袋总是在那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似乎只有睡着了,她才不会孕吐。
她才不会感受到恶心上涌的感觉。
但是,等她稀里糊涂得又睡醒了。
她又依然在那里后悔了。
因为这种睡眠,特别是白天睡觉,还不是平躺着。
而是歪在床上的忽然睡着,让她不仅腰杆子很痛。
连她的头脑也很痛。
而且她的双腿也在那里酸软得非常厉害。
她只是觉得一切感觉状况,糟糕透了。
她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不喜欢这样的废物一般的自己。
她似乎除了呕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她只是在那里尝试要下地,却发现双腿酸软得似乎走路都吃力。
就在韩瑾语想下床,还没有下床的时候,房间木门又开了。
韩瑾语连忙抬头,她以为詹旻轩终于来看她了。
可是没有。
似乎,一个人越在期待什么,越是无法发生什么。
一个人似乎越讨厌什么,越会出现什么。
就仿佛这个世界总是会跟你对着干似的。
韩瑾语越讨厌什么人,什么人越会频繁得出现在韩瑾语的面前。
她虽然很痛苦,很压抑,却也不得不就这么痛苦得去承受着。
又是那个一身苹果绿丱发的女子。
她这回一手端鸡汤,一脸横气得走了过去。
她似乎傲慢得盯着韩瑾语。
然后,她忽然一手一推就轻松把韩瑾语推倒在床上。
韩瑾语因为怀孕显得动作迟缓,大脑反应也不灵光。
她什么都还没有发现。
那女人边端着一碗金黄色滚烫的鸡汤就往她嘴巴里倒。
顿时,滚烫的油腻腻的鸡汤,
似乎还带着鸡毛味道骚味很重的鸡汤就倒入韩瑾语的嘴巴里。
嘴巴又被烫得又是红肿,又是麻疼,似乎还起了小泡。
韩瑾语顿时感到胃里一阵难受翻涌。
她痛苦得哀嚎:“你走开!我……呕……”
因为韩瑾语又吐了。
苹果绿女子才扫兴得将剩下的一碗鸡汤随意得摆在桌子上。
她退到门边上,颇为嫌弃得望着韩瑾语。
她嘲讽得笑道:“你吐吧!你吐得厉害!
这才好显示出你这个臭婊子上床上位得逞了!
我呸!你怀孕了,就了不起啊!
好像恨不得全寨子的人都知道你怀孕似的!”
后面的几句话,是她愤恨得骂了出来的。
而韩瑾语虽然非常想要骂回去。
但是,她实在是胃里太难受了。
嘴巴又被烫得太疼得厉害。
她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得一直在那里吐着。
韩瑾语什么反驳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在那里干呕着:“呕……”
她因为好几顿都没有吃。
她实在是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一些酸水来。
只是酸水里面似乎是金黄色。
她似乎看到那酸水里面,隐约飘着一小根白色鸡毛。
就让女子感到更加恶心,又是吐得昏天黑地的。“
嘭!”得一声。
那苹果绿女子带上房门,又出去了。
韩瑾语只是半条命都快吐没了。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也没有人管她死活似的。
她就靠在床上,缓缓得靠在床上。
那是一颗要等死的心境了。
只是模糊觉得天色暗了一些。
似乎快要天黑了。
稀里糊涂得又是一天在那里很奇怪的过去了。
她心中多少有些怨恨。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过得。
但是,跑来跑去,生怕摔跤太厉害,还会大出血。
她很担心。
她如果再胡乱跑来跑去,肚子里才六周多的宝宝会根本就撑不住。
生气也没用。
只怪她自己没用。
现在,她连走路都是很困难。
呼吸都困难了,因为呼吸都是酸的。
更别说跑步了,更别说跟别人打架了。
也更别说报复回去。
打一顿那个苹果绿女人出气了。
虽然,她很想报复回去。
把那个穿苹果绿的女人给骂一顿,给打一顿,出口恶气,自然是好的。
可惜啊……她这么一个孕吐严重的孕妇,手无缚鸡之力啊。
依照韩瑾语现在走路都困难的状况。
她是根本就下不了山的。
她只是非常想离开这个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