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完全呆愣在黑沉沉的大门口的红猪头,
在那里莫名其妙得‘吭呼’着。
还有那一扇因为风吹而在那里很寂寞得随着左右摇摆着。
不时发出响着‘咿呀咿呀’的破旧的木门。
在寂寞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冬夜很冷。
夜黑风高。
那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得刮在人身上。
韩瑾语只是没有方向得踉踉跄跄得往前走着。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可以安安稳稳的生下这个孩子的。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非常得不顺心。
詹旻轩变了。
他对她的态度完全是变了。
又或许,詹旻轩的态度并没有多少改变。
或许,詹旻轩从始至终都是瞧不起韩瑾语的。
只是,以前,男人没有说出来。
只是如今才说出来罢了。
韩瑾语只是觉得怀孕让身体打颤、
不知道哪户人家烧了什么酸咸菜的味道,传了过来。
韩瑾语闻到味道,顿时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往上冒。
在一条孤寂的黑夜的小巷子里,
韩瑾语扶着冰冷的墙,就在那里痛苦得干呕起来。
她忽然才想起来。
她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得跑出来。
而在这个雾离大陆,离开那个韩府,韩瑾语一时之间竟然也是无处可去。
外面又黑又冷。
连个路灯都没有,连个便利店都没有。
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古代建筑楼。
只是偶尔有几个亮着灯火的,似乎也是油灯。
韩瑾语觉得在这个没有手机,不能点外卖的世界。
她过得真得很痛苦。
她再也受不了这个世界了。
她想要离开了。
她在这个世界沟通困难,生存都困难。
还是原本的世界好一些。
但是,因为怀有身孕,韩瑾语很痛苦、
孕反又上来了。
她又在一阵冷风中痛苦得朝着地面就干呕起来:“哇……呕……咳……呕……咳……呕……”
她不知道干呕了多久。
感觉整个人半条命都要被干呕出来了。
虽然,韩瑾语经历过怀孕,之前也经历过孕反、
但是,这么痛苦的感觉,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就好像肚子饿死了,
却没有吃得,只能忍着一样、
忍饥挨饿的日子就算经历过。
那种饥寒交迫、忍饥挨饿的日子。
只要过一次就已经很多了。
她已经不再经历一次那么痛苦的日子了。
但是,吐完了半条命。
周围的巷子就是深邃得不见首不见尾。
韩瑾语整个身体依然是在那里颤颤巍巍软弱无力。
韩瑾语觉得自己怀孕了,就像生病似的。
她像个废人不说,还非常痛苦,很难熬下去。
她却还是要熬下去。
她双手在冷风中被吹得很冷很冷。
她还是扶着墙,颤颤巍巍得迈着吃力的步子。
她一步一步得往前走着。
迷迷糊糊中,
她看到一道青白色的鬼火一般的一道火焰在半空中窜起。
然后,鬼火慢悠悠得飘到韩瑾语的面前。
那青白色白火里面传来拓正道士的声音:“小语,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拓正,你来得刚好。我无处可去呢。”
韩瑾语望着面前的青白色的火苗。
她忍不住惊喜得开口道,“我现在能去白天里的青云观去过个夜吗?”
“你都怀了詹旻轩的孩子,他会让你在外头过夜?”
青白色火焰里传来拓正非常古怪的声音。
他在那里似乎不是很确定得问着,“我把他的女人带去道观里过夜。
你男人不会杀了我吧?”
“他说我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他说我愚蠢!他说瞧不起我!”
韩瑾语望着青白色火焰,全身抖索。
她慢慢开口道,“我想他应该不在乎我的。
我跑出来,他也是知道的。
他是放任我跑出来的!
所以,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这些!
他不在乎我今晚在哪里过夜的。”
“你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就发生了关系?
詹旻轩瞧不起你也自然啊!”
青白色火焰中忽然显出一张微白色的人脸来。
竟然是拓正道士的一张脸。
他似乎带着笑意望着韩瑾语。
他更多是嘲笑,“小语,你想啊。
在雾离大陆这里,一夫多妻都正常。
所以,这个世界的男人肯定难免都会那个一些咯!”
“what?”
韩瑾语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姑奶奶,你跟我这么说话还可以。
你在这个世界动不动冒一句英语日语韩语什么的。
你是会把人吓死的!
而且,会让别人把你当神经病和怪物的!”
拓正道士忍不住提高了音调。
他在那里抱怨了起来, “还能哪个啊?
这里的男人肯定会有些贞操观什么的啊!
比如说,一男多女,大家就能够接受,合法又合规。
一女多男,那女人就是婊子。
这女人就是被轻蔑瞧不起的对象了啊!
男人想要却又得不到一个女人的时候,
男人是会怨恨女人的。
但是,男人如果太容易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话。
这个男人又会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个女人。
主要是男人觉得这个女人太随便了!
我觉得詹旻轩就是觉得你这个女人太随便了。
所以,他会瞧不起你……”
“你好懂男人啊!”
韩瑾语忽然阴阳怪气得开口打断男人。
她不屑得开口道,“我听着都快以为你不是男人了……呕……”
后面的干呕不是韩瑾语故意的。
而是身体忽然不舒服,她干呕出来。
“孕妇就是麻烦!
我能跟詹旻轩一样嘛!
他就是个两百岁的魔修。
我是什么,我活了快十万年了。”
拓正道士先是皱了皱眉。
然后,他难免有些傲慢得慢慢开口道,“我见证过雾离大陆和伽罗大陆的分开。
地震火山爆发我都经历过。
我又在你的世界那个世界过了几百年。
我所爱过的恨过的讨厌的人,全都死了。
我都早已看淡那些了。”
“你不觉得你活得时间太久了吗?”
韩瑾语有些不理解得询问道,“活了这么久。
曾经陪伴你的人,都死了。
你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活着就够了。
而且,我我还年轻啊!
你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还像一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
我依然拥有青春。”拓正道士得意得望着韩瑾语。
说着说着,男人的面色变了一变。
他道,“我不老,我依然可以遇到很多年轻的男人女人,只要我愿意。
我扯远了。
你到底今晚要不要去青云观过夜呢?”
“要的要的。”韩瑾语连忙接话道。
她讨好得望着拓正道士道,“我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呢?”
“孕妇真麻烦!
说了这么多都这么没脑子不会说重点。
是个男人就嫌弃你。”
拓正道士在那里没好气得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