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儿的嘶鸣声,所有人都朝着那匹马看去,只是景六的眼中爆发出光芒,他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个口哨,骏马竟然朝着他奔去,就在山匪们举刀要砍向景六和安叔时,一阵阵破空之声响起。
“嗖嗖嗖嗖!”那些箭都像长了眼睛一般,射在了那一群山匪身上。
“哒哒哒……”只听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传来,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只见一群黑衣人骑着马从远处疾驰而来,眨眼之间就到了李芸等人面前。他们骑术精湛,动作整齐划一,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为首的那匹马高大威猛,通体漆黑,宛如一匹来自地狱的战马。马背上坐着一个男子,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袍子质地华贵,剪裁得体,随着马匹的行进在风中轻轻飘扬。黑袍上绣着精致的金线,勾勒出繁复的图案,既显神秘又不失庄重,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落入凡尘。
他的面容俊美无双,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冒犯。他的眼睛深邃如墨,仿佛能洞察人心,但其中却又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鼻梁挺直,嘴唇薄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束成高马尾,几缕发丝在风中轻轻飞扬,更添几分潇洒与不羁。
“二哥,二哥!”景六看到来人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兴奋地朝着那人挥手示意,并迫不及待地想要跑过去。然而由于脚伤未愈,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艰难前行。
那人立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景六身边,脸上满是严肃和担忧:“说了让你带上随从,你就是不听,非要一个人逞强!要不是追风跑回去报信,我恐怕还不知道你出了事。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父……父亲母亲交代啊!”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几个被射中的山匪,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还是试图悄悄爬走。景六眼尖,立刻从旁边随从手里抽出一把大刀,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刀扎进了为首的山匪的大腿里。
“啊!”山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景六紧紧握着刀柄,用力一转,冷冷地问道:“说,你们的山寨在哪里,还有多少人,你们一共杀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我说,我说!”那山匪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景六转头看向他的二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二哥,既然你已经带人来了,那就趁机一举剿灭这群山匪吧,也算替天行道,为百姓们除掉一大祸害,怎么样?”
“这还用你说,你就在这里歇着,我带上一队人马,去端了他们的老巢就回来,留下几人护你和你的同伴安全!”说罢,他就上马,手一挥。
他身后一人在马上一把捞起那个山匪,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掌:“指路!”
随着景六兄长的马蹄声响起,紧接着所有人听到了一句话“山匪,一个不留!”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空气,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威严。在场的众人不禁心头一震,而那些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山匪们更是脸色大变。
然而,不等李芸几人反应过来,只见留下的那些护卫手中的长剑挥舞,剑影闪烁间,鲜血四溅。眨眼之间,所有山匪都已经被抹了脖子,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李芸惊愕之余,连忙伸手捂住了文欣的眼睛,生怕她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但文欣却挣开了李芸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嫂子,他们罪有应得,我不怕!”
与此同时,景六的手下迅速行动起来。没一会儿功夫,所有尸体和血迹都被清扫干净,仿佛刚才那惨烈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而此时,已有专人前来为景六和安叔处理伤口。
景六拒绝了别人的搀扶,坚持要走过来看看李芸和文欣三人是否安好。他走到文欣面前,声音低沉地问道:“文欣,你没事吧?你真勇敢!”
景六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文欣,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赞许。就在刚才,当方二牛说出那句侮辱文欣的话时,景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将这些山匪碎尸万段。
文欣看着眼前的景六,又看了看李芸和方氏,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咬着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后怕。
方氏也是连忙把文欣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求情,留方二牛一命,可是这会儿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妇人之仁,方二牛伤天害理,不知害了多少人,更可恶的是还要打李芸和文欣的主意,他死一万遍都不为过!刚才自己砸死的怎么不是他,一刀抹了他脖子,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景六看着文欣的样子,想着还是让她的家人安慰一下她吧,然后走到李芸身边,对着李芸仔细端详一会儿:“谭大哥,你是女的啊?这一路我都没看出来!”
李芸见都已经暴露了,就拽下脸上的胡子说道:“出门在外,有所不便才做此伪装,还望景兄弟不要生气!”
“这有什么,你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嘛,我怎么会生气呢,你们救了我,我都还没有报恩呢!”景六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然后他又看着李芸几人身上除了灰尘还有血迹,就让护卫打水去了:“我让人打点水,你和方姨文欣洗一洗,换换衣服,我和安叔一会儿也拾掇一下。”他转身时候,又问道,“那我现在怎么称呼您呢?”
李芸想了想:“你就喊我芸姐姐或者谭嫂子都行!”
“好的,芸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