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夫妇看着诚惶诚恐的红芯哈哈大笑,“多谢你们,我查尔斯向来恩怨分明,你值得我们对你的一切投资和帮助。”
三夫人也认同的点点头。拉着红芯的手,眼里全是感激。
查尔斯夫妇并没有待太久,就走了,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有自己的计划,也有自己的目标,再说什么估计也没用。毛狗为了清净,反对他们把营养师也请来,没办法,只能多多叮嘱厨师让他多上心,多照顾。
很快就到了开学季,查尔斯经多方考量,找了一个离家不太远的学校,那个学校里学习氛围很不错,还是个华人最多的学校。查尔斯是学校多年名誉董事,和校方沟通过后,很快给他俩办了入学。因为学校种了许多枫树,一年又一年,渐渐长成了枫林。所以大家都私下叫它枫林学校。
现在正是金秋时节,枫叶成熟,学校里美景一片。寒阳也辞别了莫家二老和莫菲。
他这次只带了几箱子书,还有玉座菩萨和他要每天喝的药。就来了华州和毛狗汇合。同行的还有何姐。与埃尔顺利沟通过后,后续的课程转为线上。经过这俩月的相处,寒阳和老师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若不是华州和达州实在距离太远,来回往返困难,寒阳是真的想带着她来的。
毛狗接到他跟着查尔斯的人去了一趟学校,学校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很快就出来了,接下来他还要把行李放到自己的住处。
寒阳直接按着地址找到了莫菲在华州的房子。因为长时间没人住,一股子尘土的味道。寒阳看着又大又空旷的别墅,心里暗想果然是莫菲的风格。这房子的摆设和布局就是百分百复制粘贴莫非的喜好来弄的。要多简约就有多简约,客厅依旧空的能跑马。
何姐,今晚你先住酒店吧,我找人打扫一下,这好久没来人住,尘土味道太浓,要好好清理一下。说着把行李都放在了储物间,上了锁以后,给了何姐一张卡,让她先找个地方住,等收拾好了再回来。
小少爷,我还是在这吧,我在这你叫人过来打扫卫生我也能帮忙看着点,家里不能没有自己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姐摇头不肯走,非要留下来看护。
寒阳就把钥匙给了何姐一把,然后和毛狗一起去了公寓。
哥,以后我和你就是校友了,想想就开心的想飞起。毛狗一天都沉浸在和寒阳相聚的快乐里无法自拔。
寒阳摸摸他的头,“我可先说好,我会严格要求你的学习进度,在我这可没有偷懒这一说。”
哥哥放心,我懒不懒你这俩月心里还没个数吗?你每日黑天白日的学,我也是。今天是团聚的日子,放松一天。趁着大家都在,你可不准偷懒,要做饭。大家可都盼着你做的美食呢?
就你们嘴馋,你沙疯哥也会作餐,怎么不找他?尽找我。
那不一样,杀疯哥做西点烘培是没的说,喜欢吃西餐的找他肯定就对了,可我们想吃的是中餐,必须找你。
好好好,不过今天有点累,就不炒菜了,我们一起去华超买食材,回来做火锅吃。
到了红芯这一说,红芯再也坐不住,恨不得立马飞到商超 。
因为杀疯的老婆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杀疯要在家里照顾看护妻子,所以这次的入学庆祝聚会他没能来。在群里知道了大家要吃火锅,气的哇哇叫。直说几个人不够意思,趁他不在搞好吃的。
红芯还故意在群里发他们买的各种食材眼馋他,天气逐渐转凉,大家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吃东西,身心都是暖洋洋的。
毛狗,你爸爸那里怎么样了?寒阳问。
我爸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烂肉找到了,不过还要再仔细挑选一下才能扔过去。不用担心,这事肯定没毛病。那些苍蝇蚊子保证拍死。
你哥姐的事,可有听我的话?
哥你放心,我把所有的证据和情况都和我爸交代清楚了,他同意我搬出来。还说事情他会处理。我现在和你一样,啥都不管,只一心读书。
红芯也说“我看你就直接像我当初一样,把自己变成唯一的选择。这样最省事。你看我现在就是那家伙唯一的孩子。他倒是想让别的孩子陪他,可除了我之外,已经全都变成鬼了。你将来腾出手来,把他们这些碍眼的通通消灭掉,我倒要看看你家里谁还能和你争抢。就算是你爸妈,也只能被动接受你给他们的选择题。因为除了你以外,他们别无选择。”
断指摇头“你的情况和毛狗的能一样吗?你别在这瞎出主意。这事既然他爸妈都已经知晓,再出手做些什么,纯属多余,还会引起他爸爸的忌惮和反感。没必要。
断指说的对,这事不动才是最好的致胜法宝。毛狗越是退让宽容,就会越发显得他的那些哥姐的贪婪丑陋。毕竟现在他们不知道查尔斯已经全都知道了他们做的蠢事。他们在明,查尔斯和毛狗在暗,以后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会暴露在查尔斯的眼皮底下。
现在最主要的不是除掉他们,而是尽快长大,顺利接过查尔斯手里的权杖。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毛狗不想谈这么沉闷的话题,就转移话题道“话说杀疯哥他夫人这一生,他居然成了我们魔窟里第一个当爸妈的人了。”
红芯顺嘴就反驳“谁说他是第一个,蓝才是。”说完才发现自己话说多了。赶紧闭嘴。
寒阳等了一会问“她生了?”
嗯,不久前生了个儿子,把威廉开心坏了,说要给他儿子办盛大的宴会。毕竟他之前和她前妻结婚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出生。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爸爸他和威廉认识,以前在一起同事过,虽然现在不在一个部门了,可联系方式还有。威廉这次广发请帖,我爸爸也收到了。就在五日后,现在他是风头正盛的检察总长,到时候的庆祝宴会肯定很多人会去。
哦。那还挺好,现在她是名副其实地位稳固的威廉夫人了。威廉爱她,她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你们谁都不许主动联系她。听见了吗?寒阳再一次重申嘱咐。就算是碰面也当做不认识,如果她上前主动结交,就当第一次见面认识就行。
几个人点头,说知道了。
红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寒,我们现在早就有了新的名字和身份,就算和蓝相认也没有什么,我们几个人的脸又没有变,就算我们不承认,她也是会识别出来的,再说了,她现在是检察长的夫人,和她关系好对我们不是坏事。反正都在一个国家,迟早要碰面。
我不想和她过多牵扯,是为了保护她,是为她好,现在我们几个干的事,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她没参与不知情,就不会连累到她。我目前还不清楚魔窟这件事还有没有更高层的人在隐藏着没被人知道。
我们几个未来会遇到什么,谁都不知道,还有那个无脸男,我是一定要找出来的。如果他身居高位,藏的很深,我很可能也会不安全。她现在婚姻幸福,生活美满,我们几个应该少去打扰她。
几个人都点点头。
毛狗见气氛凝滞,赶紧大声叫到“你们这几个人,就知道埋头吃,锅底水都快熬干了,也不知道加水,赶快把水拿来,我加点水。”
断指赶紧递水过去。
而他们所说的蓝,此刻躺在床上,温柔的看着她的儿子。两周前她顺利的产下了一个男婴,威廉开心坏了,在屋子里激动的跳舞。还说要给儿子办盛大庆祝宴会。
现在还在外间通过电话不停的沟通宴会的选址和别的细节。
蓝这几个月从不同的渠道和威廉的嘴里了解了她想知道的关于寒阳的信息。了解了莫家的一些情况,知道了寒阳现在的身份。
知道了道森和莫家的矛盾,她总是努力又小心翼翼的从四面八方的渠道去打听关于寒阳的一切,知道莫家在这也有分部驻扎经营,她甚至差点把请柬写给莫家。只不过她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举动。威廉和莫家平时并无交集。突发请帖实在过于突兀。
她的脖子里现在就戴着那个做成项链的袖扣。寒阳喜欢黑色和红色,所以这袖扣当时买的时候,她还特意挑选了黑色扣针,红宝石扣面,黑红搭配的款式。
她不敢主动结交莫家,她不是怕威廉怀疑,她是怕寒阳生气。那天慈善晚宴上,寒阳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不许和他有太多交集。让她忘了他,可这根本就做不到。她知道这根本就做不到。
当初他回老家,她只是暂时把他放在了心里的角落,并没有遗忘。更何况现在又再次遇到了他,她的心又怎么可能做到平静无波。正想着,威廉一脸高兴的走了过来。
亲爱的,庆祝宴会就定在五日后,你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蓝看着威廉,心里的感觉又开始变得复杂难明,他爱威廉,也同样忘不了寒阳,她知道只有待在威廉身边,才能拥有她想要的身份和权利。这种绝对权利的尊荣,她放不下。她有时候甚至会痛恨自己的贪心。
我没有意见,你的安排我觉得挺好。亲爱的,你再给我多讲些外面的事,自从生了孩子,我的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被他给占用了,我像一个傻子一样与外界隔绝。无聊死了。
威廉也是一脸心疼,“最近确实辛苦我的宝贝了,你一定要亲自喂养孩子,晚上觉都睡不好。”说着就给蓝说一些外面有趣的事。蓝仔细的听完,并没有听到关于莫家的事。面上不显,可心里很是失落。
这个时候孩子哭了,蓝赶紧把他抱起来,解开上衣开始给孩子喂奶。
威廉看到那个袖扣项链笑道“之前你都是放在抽屉里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最近怎么想起要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了。”
最近特别想我的那个朋友,没有她的帮助我活不了,也不会有机会嫁给你 ,还能顺利生下孩子,我真的很想,所以就戴在脖子上可以时时看到。
蓝说的寒,威廉当然以为是红芯。当初整个魔窟烧的精光,除了地下室的那些被拐卖的人,地面的人没一个活的,不是被枪打死的,就是被火给烧死的。威廉因为蓝的原因还曾经想找到红芯,结果一无所获。
回来告诉蓝,蓝也假装的哭了好久。威廉想到这个,就连忙安慰“别这样,亲爱的,我和你一样思念她。她是天使一样的人,她做的事情我们永远感激她。”
蓝只是笑笑。又问“听说上次在宴会上针锋相对的那两家,很是敌对,不知最后如何了?
莫家这次很是厉害,并没有让那个叫道森的得逞。应该是早有准备,最后是那个道森败了,还被起诉了。这个道森也是够悲哀的,进了监狱没几天,就被一个黑老大给玩死了。这货是那个叫伯西的情人。听说他死了以后,伯西对莫家很是讨厌。在外面放话,他们名下的公司和产业都不准和莫家合作。听说还找了查尔家谈合作想一起对付莫家。
蓝抱着孩子的手猛的一紧,语气听着都有点不稳“查尔家族,是查尔斯,斯瑞达集团。是他要和那个伯西一起对付莫家?
这个目前还没有传出确切的消息,不过伯西和查尔斯倒是交往的很密集。至于他们有没有达成合作,那就要看伯西拿出的利益交换够不够打动查尔斯了。
那如果莫家真被他们盯上了会怎么样?
那可能就不太妙了,破产都算好的,以伯西对莫家的讨厌,和查尔斯的往日风格,莫家可能不止破产为结束点,会很惨。
那怎么办,难道就那么看着莫家被他们整倒下,什么都不管吗?蓝脸色焦急,急切的质问。
威廉一脸惊讶“亲爱的,你好像对那个莫家很有好感啊。这么希望他们能赢。不想他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