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超在介绍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公寓。刚一踏入房门,孙超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家具和陈设虽然看起来古朴,但精美的雕花、微光闪闪的螺钿,被保养的油光锃亮的木制品,这里的每一处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奢贵气(实际上都是梁素梅从空间商场弄来的)。屋子里面的人正围在一张大牌桌前玩牌。
当孙超的目光落在梁素梅身上时,更是惊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梁素梅悠然地坐在沙发上,身边依偎着两个娇滴滴的美女,美女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如同古代大户人家老爷的美妾一般,梁素梅还时不时地亲上一口。孙超心里犯嘀咕:这是什么特殊癖好?一个女的不喜欢帅哥,竟然搂着俩同性,难不成她是个百合?这个劲爆的消息得赶紧告诉贾信琪,说不定能成为贾信琪拿捏她的把柄。
“嘿,老孙,别瞅了,我给你介绍介绍。”介绍人拽着孙超走到梁素梅跟前,“这是咱们的大小姐。”
孙超赶忙点头哈腰,跟着喊道:“大小姐好!”
梁素梅压根没搭理他,眼睛一直盯着牌桌上的人玩牌。
“行了,你去玩两把。”介绍人把孙超领到牌桌前,其中一个人给孙超让了个座。梁素梅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众人一瞧梁素梅要上桌玩,一个个都兴奋地喊着:“大小姐好!”
梁素梅微微点了点头,就一屁股坐在了牌桌前。
连着玩了两把,没想到,居然都是孙超赢了。众人看梁素梅的脸色渐渐阴暗,明显是挂不住了。介绍人皱着眉头盯着孙超,压低声音说:“我不是跟你讲了,要让大小姐赢!”
孙超这才想起介绍人昨天跟他说的话,只要让大小姐赢了,他们就能得到赏钱,他赶忙弯腰点头,嘴里念叨着:“是是是,我记住了,记住了。”
然而这时候,梁素梅却没了兴致,不想再继续玩下去了。
众人见状,都表情凝重地盯着孙超,孙超一下子懵了,不晓得发生了啥事儿。只见中间人猛地把他拽到梁素梅跟前,一脸严肃地说:“给大小姐道歉!”
孙超满脸茫然,心里犯嘀咕:难道赢了还有错?这大小姐的派头比贾信琪可大多了。
“算了,把他轰出去吧!”梁素梅发了话。孙超一看这情形,赶忙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大小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哼,我最讨厌蠢货!”梁素梅毫不客气地说道。
“大小姐,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就犯这一回错,以后肯定长记性。”孙超苦苦哀求,他现在可不能走啊,他可是带着贾信琪交代的任务来的,好不容易打通关系进来,要是这会儿走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介绍人也在一旁替孙超求情:“大小姐,您就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他也是真的可怜,老婆跑了,家也散了,连口饭都吃不上了。”
“哦,原来是饿昏头了。”梁素梅嗤笑一声,沉思片刻后说道:“看在是你老张介绍来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我的牌局,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孙超忙不迭地点头,接下来他玩牌的时候,再也不敢赢了。梁素梅还真是大方,孙超第一天就拿到了 200 块钱。要知道,在这个时期,潞州市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 100 呢!
孙超回去后,把在梁素梅公寓里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地全告诉了贾信琪。贾信琪听着眼睛都亮了,心里直犯嘀咕:原以为洛佳佳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没想到她玩得比自己还疯,竟然还是个金兰。嘿,正好,最近自己那私密会所新来了几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说不定洛佳佳会感兴趣呢。
孙超在梁素梅的工作地方连着玩了三天,梁素梅一高兴,赏了他 1000 多块。他心里琢磨着,要不就跟着梁素梅混得了,可转念一想,梁素梅迟早得走人,自己要是叛变了,贾信琪这个地头蛇能轻饶了自己?哎,还是跟着贾信琪比较靠谱,毕竟那是长期的饭票啊。
到了第四天,孙超没在牌桌上露面。屋里的人这段时间也看明白了,这位大小姐请他们来演戏,就是在整事儿呢。不过一天 50 块的工钱,他们可舍不得不干,继续演呗,反正又不是真的赌博。
孙超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贾信琪,贾信琪打开一看,是个玉镯子,晶莹剔透的,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琪哥,洛佳佳可真是有钱啊,听说她屋里那些家具都是金丝楠木的呢。”孙超说道。
“嗯,要是能把洛佳佳搞定,说不定她一高兴,随手就送你一件宝贝。你瞧,”贾信琪说着,把手腕上的手表亮到孙超眼前,“这就是她送我的手表,38 万呢!”
“啥?!”贾信琪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难以置信,“琪哥,你开玩笑吧,不就是块手表吗,我看顶多值 1000 块。”
“放你娘的屁!”贾信琪气得跳脚,破口大骂,“你懂个屁!这叫劳必士,这一块表,都快赶上我家全部的财产了!”
孙超被这小玩意的价值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这几天像被雷劈了一样,震惊了一次又一次。他本以为自己追随的贾信琪已经是人生巅峰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说不定还有比洛佳佳更厉害的人物呢,那得是啥级别的大佬啊!
“琪哥,佳佳小姐很看重这个玉镯子,一直戴着。但我发现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不戴,我就趁那个空当,给她顺过来了。”孙超一脸得意地说。
贾信琪兴致勃勃地端详着玉镯子,越看越喜欢,竟然还忍不住亲了一口,那模样,要多油腻有多油腻。
梁素梅丢东西这事儿并未闹得满城风雨,毕竟是在赌桌上丢的,要是闹大了,那影响可就不好了。她安排人把寻找玉镯子的消息散布给道上的人,没一会儿,这消息就传到了贾信琪的耳朵里,这个机会可太好了!
还是在潞韵饭庄,贾信琪又和梁素梅见了面。
“佳佳小姐,听说您丢东西啦?”贾信琪把脑袋凑到梁素梅旁边,压低声音问道。
梁素梅一脸疑惑:“你咋知道的?”
“我可是潞州市的地头蛇啊!”贾信琪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上的消息,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梁素梅听了,直截了当地说:“那是我外祖母给我的,是我外祖母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贝,说是传家宝都不为过。他偷别的我都能忍,可这个玉镯子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贾信琪连连点头,安慰道:“佳佳小姐,您就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不出两天,我保证把玉镯子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送到您面前。”
“那就谢谢啦。”梁素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表情似乎透着一丝不信任。
贾信琪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赶忙拍着胸脯保证:“要是我找不到,我就管您叫奶奶!”
这话可把梁素梅逗得够呛,她笑了好半天。贾信琪见把梁素梅逗笑了,高兴得跟得到了什么天大的赏赐似的,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贾信琦与梁素梅相约,两天后的潞韵饭庄,不见不散。
到了约定的那天,贾信琦还真就神神秘秘地捧着个包裹得跟粽子似的绢布包,在梁素梅面前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梁素梅心心念念的祖传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