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京城外支起了一个粥棚,谢时鸢亲自带着婢女亲自给人施粥。
此时向京城涌来的难民还不算太多,见到有粥棚后纷纷过来排队,有些人想要仗着自己年轻些身强力壮,想要插队,或者直接抢那些人拿到粥的人手里的粥,不过都被谢时鸢从王府带来的那些护卫阻止了,并且警告一番。
那些人想要吃到粥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
粥棚支了几日之后,上京城外涌来的流民越来越多,看着这些人衣衫褴褛的样子,谢时鸢让人将粥熬得浓一些。
陆陆续续几日之后,这事情在早朝被御史进言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瑞王世子妃此举实在是大大缓解了这些流民的暴动,有了吃的这这些流民不管怎么样也有个活着的希望,既然有能活着的希望,这些流民就不会生事,世子妃此举可谓是明面上安抚了那些流民啊。”
“不错,臣也听说了,皇上,臣建议让城中各家纷纷效仿此法,也能大大的彰显皇的仁德,让这些流民知道,皇上并没有不管他们,在尽力的救治他们。”
“皇上,臣愿意设粥棚。”
宁兴和听了后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同意,时鸢那丫头帮他们解决了魏家这个麻烦,这个时候他肯定要第一个支持她。
有了宁兴和的带头,其他官员纷纷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就算是心里再不情愿的,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的站出来。
不就是门口设粥棚吗?
大不了他们少放点米就是了,反正也是粥,不过皇上也没说稀粥不行不是?
“皇兄,水患严重,那些流民流离失所,臣弟愿意拿出千两白银给南方赈灾。”
一向低调的瑞王突然站了出来。
“哦?老十一,你不一向是喜欢喝朕哭穷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是这么大方,愿意拿出来这么多银子?”
皇帝见此打趣了一句。
“皇兄莫要笑话我,身为大沥的子民,臣弟就算是在混蛋,也知道家国大义,臣弟这些微薄之力,若是能帮到这些人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瑞王低笑了一声:“皇兄,大沥是皇兄的,更是天下百姓的,臣弟想了个主意,不如让这些京中富户来进行募捐,臣弟是囊中羞涩,但是那些富商们家里的银子可是多的几辈子用不完,若是捐的最多的那人,则是能得到皇兄亲笔的牌匾,想必那些富商定然愿意为我大沥出一份力。”
“皇上,若是如此,那募捐得来的银两可以拨款去南方赈灾,不仅让国库的损失小了一笔,还能让那些富商心甘情愿的捐银子,减少户部的压力,皇上,依臣看,此法可行。”
户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同意,没办发,自从南方水患要拨银子赈灾,这所有的压力都在他户部了,可是他是户部尚书,不是财神爷,可没有那点石成金的手艺,国库本就不丰,又逢天灾,户部能拿出来的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
更何况拿出来赈灾的银子能有多少用到了实处,他根本就不敢保证,南方水患要银子赈灾,西北,边疆的大军要银子发军饷,他真是每天守着那点银子过日子了。
都跟也要,他也不能变出银子来!
为此愁的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头发都白了不少,瑞王提出的这个办法正好解了他户部的燃眉之急,好人啊!
“皇上,臣也愿意拿出五百两银子。”
“臣拿出六百两。”
……
一时间由于瑞王的带头,朝堂上的人都开始募捐起来,明德帝见此甚是欣慰。
“皇上,臣还有一建议,臣提议,在城中立个碑,只要捐了银子的人的名字都可以上榜,让人瞻仰,甚至过后还可以编写一些画本子,就写这些人的故事,想必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言之有理!皇上,这样就更能减少国库的损失了!”
户部尚书此时恨不得跳起来拍手叫好,好人啊,都是大好人!
“既如此那便着人去办吧,捐银两最多者,除了朕亲手提笔的牌匾,朕还可以答应他一个条件。”
明德帝大手一挥定下了这件事,甚至还大方的许诺了一个条件,能让国库的损失少些,他十分满意。
“该奖的人自然是也是要奖励的,瑞王,你儿媳起了带头的作用,你说,朕该赏些什么好。”
“皇兄您严重了,时鸢那孩子当初也只是不想看见这么多人饿死而已,哪里就值得赏了。”
瑞王推辞了。
“朕说该赏就该赏,不如就给她个县主当当吧,食邑五百户。”
“皇兄,这使不得啊。”
“啰嗦什么,又不是赏你的,圣旨晚些到你府里,好了,就这么定了,退朝!”
明德帝送的十分干脆,瑞王只能接着这份富贵。
下朝的路上,户部尚书颠颠的走了过来。
“王爷,刚刚多亏了您的提议啊,这可是大大的缓解了户部的压力啊,您都不知道,下官愁这事已经愁的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那些商人一向奸猾,这次能让他们出出血,真是不容易啊。”
“能皇上分忧就是最好的。”瑞王拱了拱手,和户部尚书寒暄了几句离开。
很快募捐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与此同时还有皇上亲笔书写的牌匾和条件,还会在城内立碑,只要捐了银子的,名字都能被刻在碑上。
一时间富商们摩拳擦掌,盘算着自己拿出多少银子合适,太多了吧心疼,可若是太少了,到时候自己的名字可是会被刻在碑上的,若是让自己不对付的人瞧见了,少不得要嘲笑自己。
这可是让他们犯了难,要是朝廷直接让他们捐银子,他们定然也不敢违抗,但是捐多捐少全看他们乐意。
现在好了,朝廷许诺了一堆好处,这银子还让他们掏的心甘情愿,并且,不能往少了掏,只能多掏!
真是这些当官的,真是心眼多!
当官的心都脏!
“娘,您说咱们捐多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