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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颂歌?”望见动笔的李瑾颜,张导眸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的确如此,这首歌恰好契合您的需求,若您还不能满意,我也无计可施了。”
话罢,她落笔飞速,笔走龙蛇,先填词后谱曲,继而搭配各类乐器...
仅用二十分钟,她放下笔,满足地收入乐谱。
“张导,歌曲已完成,不过演唱者还需您来选定,稍加努力便是了。”
“您可先挑选人选练习,若是效果仍不佳,再开启备用计划吧。”
李瑾颜对此曲深有信心,因为这首《祖国颂歌》与张导的需求吻合,自己初期没想起这首歌,实属失策,甚至略感羞惭。
此曲在她所在的时代创作于五十年代,由主题、副歌及主题再现构成交响,结构严密且节奏鲜明,简单而朗朗上口。其壮丽的画面将新中国的诞生描绘得淋漓尽致,恰巧满足张导的愿景。
这首《祖国颂歌》是爱的呼唤,人民的心声,国家的灵魂,在她那个年代一经发表,便传遍四方,成为流传至今的永恒经典和跨时代的乐坛瑰宝。
确信完整地展示给张导,必能得到其认同。假如还不足佳,那他也再无更好的歌曲可选。
而这首歌不适合单一歌手担纲,因为是合唱曲目,如在音乐界选人,定会邀请多位明星联手。若非群星璀璨,找几个研习乐理的孩子或许更合适,看张导倾向于清澈的童声或是豪放澎湃的合唱了。
体育场馆外,李瑾颜慵懒地伸个懒腰,周星尘跟在一旁。
冯锋怎还不来?
待冯锋的车子迟迟未来,李瑾颜不禁有些烦躁。
历经一天的彩排和伴唱工作,她和周星尘已累得筋疲力尽。
对周星尘来说还好,只负责奥运演唱会,他在魔都已经表演过,因此在现场并无太大问题。
她则不然,因欠缺舞台经验,在无死角拍摄的灯光下,表演状态大受影响,同时还得辅助张导导演合唱团。
唉,一切辛苦都摊给了她。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为他写歌了。相信就算少了这首歌,张导也已有应急计划。
从他迅速召集团队排练可见一斑,想必他早就把备用名单带来了。
果然,她的作品获得张导赏识,作为奥运会演出歌曲启用。
“韩氏总裁,我都说过几遍了,对你没好感,请别纠缠。”
等待车来的时候,左手边的角落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星尘,你说这声音耳熟吗?” 听到熟悉的嗓音,李瑾颜询问身旁的周星尘。
“总,好像...是沐姐姐。”听后,周星尘迟疑道。
“慕婉清?”
“应该是,去看看。”
没见到人之前,李瑾颜不敢断定,但她那熟悉的嗓音确乎与慕婉清相似。李瑾颜怀揣好奇,牵着周星尘走向角落。
刚拐过去,两人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慕婉清如同尊贵的天鹅站立在街边,豪车在一旁停驻,车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手捧鲜花,像极了绅士般的骑士。
视线被慕婉清挡住,李瑾颜只看见那男子的身体轮廓,面容不清。
“咦,我们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戏?”
看着慕婉清被追求的场景,李瑾颜内心并没有一丝欣喜,反而五味杂陈。
“李瑾颜?” 见到李瑾颜,慕婉清颇觉诧异,旋即,她似乎见到救星,面露温情笑容。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瞧见李瑾颜,慕婉清快步跑向他,依偎着挽起他的手臂,撒娇般柔语细气。
呵...
目睹李瑾颜,对比他和慕婉清截然不同的对待,韩氏总裁不由紧紧握拳,手里的花也被悄然揉皱。
如今看来,那人的说法并非虚构。这家伙果真与这个小白脸有所勾连。
动了他的猎物,就得为所作的代价买单。
“知道我在这里吗?” 感触到臂膀的柔软触感,李瑾颜悄然挪移手臂。
慕婉清听见,脸上温柔的表情闪过一抹尴尬,随即换成无辜可人的微笑。
“对呀,就知道你会来。”
“我父亲想见你,你应该不想让他失了面子吧?”
慕儒韬想要见他?
李瑾颜觉得这如同笑谈。想见他,堂堂总经理会找不到时机?而且,他知道他的住所距离香山别墅并不远。
“好吧。”虽然不确定慕婉清的话真实性,李瑾颜还是答应了。
仅凭两世的经验,李瑾颜看出她是找自己当盾牌。无论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有理由帮她一把。
“敢问公子贵姓?” 立志做一回挡箭牌,李瑾颜拉着慕婉清走向韩商言,友好地伸手打招呼。
韩商言轻蔑地望向李瑾颜伸来的手。
“小子,离婉清远点儿。我心怡的女人从无失败,我们后会有期。”
言毕,韩商言甩落手中的花瓣,毅然踏上座驾,发动引擎的瞬间,他在驾驶员的位置上狠狠地瞥了二人一眼,随后驾车如疾风一般潇洒离去,将此地的阴霾留给了地面。
“简直是疯子。”面对韩商言毫不掩饰的离场和莫名的话语,李哲韬愤愤地缩回手咒骂道。此人,行为如此轻浮无礼,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素养欠佳,那辆兰博基尼可谓明珠蒙尘。“这人是谁?”得不到答案,李哲韬便转向沐婉清询问。
虽然充当了她的挡箭牌,但他对对方的身份却一无所知,看样子对方也是豪族之后,恐怕还是某个豪门世家的少爷。这让他不禁暗叹:京城之地果然人杰地灵,财阀似乎比空气还要多,难怪成为许多人向往的圣地。
韩商言离去,沐婉清松开李哲韬的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凋谢。“韩府的大少爷,名叫韩商言。”
“韩府?”“就是那个号称掌控整个娱乐和音乐界的家族?”沐婉清微微点头,随即有些担忧地望向李哲韬。
用他作盾牌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如果不是李哲韬及时现身,还不知韩商言会纠缠她到何时。自她回京以来,那个韩商言就如同粘人的膏药一样紧紧追随,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