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钟门倡导正邪并存,无论是修道,修佛,修魔,目标都是追寻天道,方法不同而已。正道并非皆圣洁,魔道也非皆邪恶。然而,幕震天作为当代黑魔宗主,是有骨气之人,言出必行,这也是欧阳龙山信他的原因。
再者,此刻门内群雄无首,若在发生意外,青钟门将再无翻身机会。思虑一番,欧阳龙山选择信任幕震天。毕竟此事诡异,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待幕震天远去,长云真人追至,不解地对欧阳龙山道:“欧阳门主,为何让他们离开?莫非你与魔都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长真人,这话莫乱说。我们青钟门数千年来无争,怎能勾结魔道?对手太强大,在下无能为力。\"欧阳龙山反驳道。
\"哼!你分明故意放走,难道是我眼瞎吗?\"长云真人怒声道,因为没能追到魔头,还让人逃掉,他的仙器也没了。
其实此刻长云真人的愤怒,更多源于失去仙器。
\"难道,我会背叛正道?长掌门不必多言,在下先回山门了。\"欧阳龙山瞬移离去,不再理会长云真人。
\"好一个欧阳龙山!我长春门记着你们青钟门了。哼!\"
等欧阳龙山回到山门,各大门派弟子守在正殿之外,等待青钟门给说法。他们疑惑青钟门怎会出现魔道,却没向外公布,怀疑背后有计谋。现在所有人都等着欧阳龙山回应。
“各位道友,今日青钟门火邪长老仙逝,本是喜事,不料发生此事。门内确实出现意外,但这纯系内部事务,还请勿过多干涉。魔道逃离,在下无能为力。现在请诸位先行,告辞了。”欧阳龙山说着步入正殿,不再现身。
众人讨论片刻,觉着确实问不出真相,准备离去,严刚插话:\"各位,青钟门当年是否与魔道勾结,现在也未可知?\"
有人不懂严刚的意思,而部分资深长老了解过往,当初有魔尊守护,正道才会作罢。如今魔尊或已晋升,他们不再顾忌青钟门。但事态总有万一,大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得在理,此事古怪,不能就此不了了之。青钟门必须给出交代。”尚未到达的长云真人传音回答。
“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详谈如何?”李逍遥出面提议。
\"哼!谁不知道你逍遥派跟青钟门私交好,莫非李逍遥袒护?\"长云真人不以为然地说。
“长云真人,我不喜涉猎是非,且逍遥派声誉你知晓。你若说我袒护青钟门,却又有何证据?人家都谢客了,我等还需强行追究吗?大家忘了当年的教训了吗?”李逍遥轻蔑一笑道... ...
在喧嚣繁华的城市中,李逍遥的这番表态无异于公开表明逍遥派与龙钟派立场一致,但同时也谨记当年的教训。借由这个借口劝其他帮派撤离,以此来化解龙钟派的困境。
严刚原有的如意算盘是在众人面前煽动对龙钟派的指责,而李逍遥突如其来的干预打破了计划,令他感到极度不甘。但大家都有了离开的想法,若严刚继续坚持,恐怕最先对付的就是他自己。
面对李逍遥那难以估测的强大修为,严刚才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冷哼一声迅速离去。
其他人亦带着怨气纷纷散去,李逍遥驻足于原地,朝着殿堂高声道:“欧阳兄,李某这就先行一步。如有需求,欧阳你尽管直言!”
“李兄,你的承诺让龙钟派感激涕零。此事过后,我会向各派交待的。”欧阳龙山以传音回应。
“嗯!望能早日找出真相。如需帮助,我必定全力以赴!再见。”李逍遥说完,叹了口气,瞬移消失。对于龙钟派遭遇的变故,他内心充满同情,毕竟千年前,龙钟派才是扶持逍遥派崛起的关键。
饮水思源,当年逍遥派遭受诸多打压,因为在正派中双修被视为鄙视之途,一度将逍遥派污名化为魔教。可当时的龙钟派贵为修真界的巨头,不仅尊重各小型门派,更是全力援助逍遥派,才有如今繁荣的局面。
虽然它被称为二流派系,但论实力足以对抗三大派系联手。
碧月在上官飞鸿的帮助下离开了昏厥之地,此刻守护着她的身边,细心照料。
“小风,小风!”碧月骤然苏醒,急切地呼唤。梦境中的场景再现,张小风最后的一刻让她身心疲惫,痛彻醒来。
上官飞鸿看到碧月醒来便喊的是张小风,瞬间燃起的怒火在眼中闪烁,随即又强行抑制,温和地对她说:
“师妹,你现身体极度虚弱,切勿激动,以免损伤心神。作为修道者,心境的修为尤其重要,若有心魔缠身,不但会影响今后的修为,度劫之时恐难逃劫数!”
碧月沉默不语,泪水滑落在脸庞。片刻后,她咬着牙说:“大师兄,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师妹,为何你让自己如此痛苦?古长老已经仙逝,必定不愿看到你这般失落,假设古长老身处你的位置,九泉之下如何安息?”上官飞鸿柔声劝解。
“我说了让我独自待会,感谢大师兄你的好意。请你出去吧。”碧月再次恳请。
“你!师妹,你怎会变得如此冷漠?只是因为张小风吗?他有什么好处?满身的市侩模样,只是因为他比我强?过去你从不是这样对我的。”上官飞鸿无法再忍受激动,烦躁地质问。
碧月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上官飞鸿,没作答,继续低头不语。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冲动,上官飞鸿立刻镇定下来,再度温柔地守护在碧月身旁:“师妹,张小风那孽徒不仅杀害郑长老,还杀死了师父。你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长老像父母一样抚养我们。现在我对张小风充满恨意,这种恶魔就算是死一万次我也嫌少。”
听见张小风的名字,碧月心头又涌上痛楚,神情变得恍惚。随即捂住头央求:“你别说了,别说啦!出去,给我出去!我不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