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凌放把王宝珠拿过来的人参又给了他:“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王宝珠急了:“大侠,你是看不起我还是不想放过我?”
凌放道:“都不是,是因为这东西太贵重,一颗百年人参价值在十几到几百万之间,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王宝珠是从舅舅家里偷出来的,目的是要巴结“大侠”给他治病的,现在人家“大侠”不要,这东西也没法给舅舅家送回去,留在自己手里也不妥,万一被舅舅知道了也不好说。
王宝珠坚持对凌放说:“大侠,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来的道理?今天说啥你都得收了。”
凌放看出来了王宝珠的意思:“那好吧,我收了可以,但我必须给你钱,你把微信打开,我转钱给你。”
王宝珠为了能和凌放拉上关系,说啥也不要钱。凌放说了心底话:“王宝珠啊,如果我收了你的东西,那叫受贿,我不可能去犯这个错误的,除非你要了钱,我们做了交易,我才能不犯错误,明白吗?”
王宝珠心想:“我舅舅收了就不怕犯错误,你怕啥?”但这话不敢说出来,只好对凌放说:“那我收你五万块钱算了。”
凌放打开了盒子,看了一眼里边的人参。发现这颗人参品相极好,价值应该在百万以上。他家是中医和武学世家,对于这类东西的鉴别能力是很强的。可王宝珠只要五万,凌放又想想,这是徐磊受贿来的,自己把它拿回来奉献给需要的人,少给他点钱也行。
凌放扫码转给了王宝珠十万块钱,拎上东西下楼走了。
本来是想先回家吃午饭,然后休息一下午,没曾想电话又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付勤梅打过来的:“老公,救救我。”
凌放就是一惊:“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付勤梅很着急的样子:“老公,你快点来吧,我在‘皇城一号’三号院温雅阁,你再不来,我就完了。”
凌放纳闷了:“这付勤梅怎么跑‘皇城一号’去了,那里没有会员卡是进不去的,他又称自己为老公,这,付勤梅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凌放手中正好有一张王亚军给他的金卡,就驱车赶往“皇城一号”。
这一次很顺利,用金卡一刷,车子直接进了停车场。
把车停好,凌放刷卡直接进了大门,然后寻找三号院,一位服务生看凌放不像是常来的,就上前问道:“先生,请问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凌放很直接:“我去三号院温雅阁,怎么走?”
服务生道:“先生跟我来。”
服务生直接把凌放领到了包房跟前,用手一指前面一个单独的套房:“那个就是温雅阁。”
凌放从身上掏出一千块钱给了服务生:“谢谢你了,这点小费你收下。”
服务生看凌放很大方,道了声谢:“谢谢先生,我叫小宝,是这里的服务生,在这里两年了,以后你再来的时候,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是……。”
服务生的意思是遇到这么大方的人,以后可以多拿点小费,就主动和凌放套近乎。凌放也想在“皇城一号”找熟人了解里面的情况,既然这个小宝主动套近乎,那就有机会从小宝身上知道一些这里面的内幕。也很欣然的把小宝的电话存在了手机上。然后对小宝说:“下次我专门联系你,我今天有点急事,先过去了。”
凌放来到了温雅阁门口,用手去推房门,竟然被人从里边锁上了。
凌放怕付勤梅在里面受伤害,就使劲拍响了房门。
里面本来还听到呼叫声,听到房门响了,反而没有声音了。
看到无人来开门,凌放更是心急,看了一下这个单独的房子。
这栋房子有三间大小,位于整个大院的最隐蔽的西南角,只有一层,周围全是四季常青的树林,给人的感觉就像深山老林里的小木屋,孤独而又恬静。可这里真正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观察了一下,凌放发现,这三间房子最西头那间的窗户处于半打开状态。“有了。”凌放一纵身,一只手扒住了窗沿,另一只手推开了窗户,然后两手使力,头朝里钻了进去,落地时就地一个滚翻,然后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屋内有一个男子正用手捂着付勤梅的嘴巴,观察房门处,没想到有人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吓得就是一个激灵。
付勤梅被人控制着不能动弹,想喊叫,可被人捂着嘴,想挣扎,可自己浑身无力,头脑发困。当看到飞进来的人是凌放时,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下子瘫倒在那个控制她的男人的怀里。
那个男人也被付勤梅突然软下来的身体吓了一跳:“这他妈的,别死了吧?”
正疑惑间,凌放已经看清了目前的情况,看到付勤梅瘫倒在那人的怀中,就走上前来,照着那个男人的脸就是几个巴掌:“还不松开她?”
那个人被打懵了,赶紧放开了付勤梅,因为二人是在床上的,付勤梅当即倒在了床上。那个人反应过来后,叫了起来:“这是我订的包房,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凌放又是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你他妈的竟敢霸占我的老婆,你说我为什么要闯进来?!”凌放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付勤梅电话里叫过他一声老公,凭凌放的聪明当然知道付勤梅的意思,这时候也就顺着付勤梅的思路往下说。
那个人捂着脸,还不服气:“你胡说,付勤梅啥时候结过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凌放伸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脖子:“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还需要告诉你吗?现在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为什么把我老婆弄到这里来?”
那个人嘴还挺硬:“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凌放冷笑:“看起来你是觉得我刚才打你的时候没有用力对吧,如果我用力的话,你的脑袋早就成碎片了。不过,我可以不把你弄伤,但我有办法收拾你,不说是吧,等一会别向我求情。”
说完,凌放拿出银针对着那个男人的穴位就扎了起来。扎完了,把他扔到了一边,然后来到床前,用手摸了一下付勤梅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脉搏,掏出银针找准穴位扎了下去。
几十秒过后,付勤梅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色的痰,凌放从卫生间里拿来了一条湿毛巾给付勤梅擦了一下脸,顿时,付勤梅醒了。看到凌放在给她擦脸,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并抱住了凌放。
凌放一时手足无措,既不敢去抱付勤梅,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付勤梅推开,只好任由付勤梅抱着自己哭了个翻江倒海,任凭付勤梅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上衣。
付勤梅这个时候并不是失态,她是在获救之后的一种本能反应,同时,付勤梅在知道凌放已经把杀害付勤香的真凶查出来后,不仅惊叹凌放的厉害,警方都破不了的案子,在凌放这里迎刃而解。付勤梅就对凌放进行了多方面的了解,从内心深处对凌放产生了女孩子才有的那种依恋情愫,暗恋上了凌放。但这些凌放根本不知情,即使是知情,也不可能接受付勤梅,从任何方面都不可能的。
可女人不一样,一旦心里有了谁,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个人身上,就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也是这个男人。
等付勤梅哭够了,听到地上有人在痛苦地喊叫:“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你放过我吧。”
借此机会,凌放把付勤梅扶坐在了床上,自己来到那个人跟前:“你服了吗?”
那人痛苦不堪:“我服了,这比杀了我都难受,求你放过我。”
凌放问:“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
那人哀求:“我说,我啥都说,只要你放过我……。”
凌放就在其身上又扎了几针,用手指在其身上点了几下,那个人缓了过来,浑身被汗水湿透。
凌放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给你再来一次。”
那人彻底投降了:“我说,我叫程发财,程耀昌是我父亲,我是喜欢付勤梅,爱上了她,才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付勤梅在一边不愿意了:“你胡说,你是追求我很久了,可我一直没有答应你,你就是一个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天天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我怎么可能答应你,没想到今天上午你竟然找到了我单位,我是怕影响不好才答应和你出来谈一谈的,我都告诉你我有老公了,可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带到了这里,还给我下药,想要强暴我,多亏我老公赶到了,要不然我就被你……,”说到气头上,对着程发财的脸就是一巴掌:“你现在当着我老公的面说一下吧,以后还敢缠着我不敢?”
付勤梅为了趁机摆脱程发财的纠缠,只好再把凌放推了出来,告诉程发财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老公。
凌放这时候也明白付勤梅的意思,也不能揭穿她,只能配合着对程发财说:“你都听到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总是纠缠我老婆?”
付勤梅听到凌放顺着自己称自己为老婆,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可程发财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人家告诉我说,好女怕缠郎,我才这么去做的,明明听说你都没有谈过男朋友,可怎么现在就有了老公了?难道我家的条件不如他吗?”
凌放没有理会他这些,问道:“现在,我再问你几个问题,能不能回答我?”
程发财怕了:“能,能能,你问吧。”
凌放道:“那好,第一个问题,你父亲程耀昌承包迎河防洪大堤工程,是通过谁的手搞到的,都给谁送了钱?”
程发财一听这话,当即回绝:“这个我不知道,我爸也没有告诉过我。”
凌放继续问:“你爸这些年都承包过哪些工程,都是通过哪个领导拿到的项目?”
程发财继续回绝:“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爸也不给我说。”
凌放又问:“你在你爸的公司里承担什么角色?”
程发财还是不肯透露任何情况:“我没有在我爸那里干,他也不让我插手。”
凌放接着问:“那你就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
程发财有点心虚:“这,眼前就是这样。”
凌放骂道:“你他妈的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勾引别人的老婆?”
程发财道:“我不是勾引,我真的是想谈恋爱。”
凌放本以为程发财刚才那么怂了,会说出点什么的,结果这家伙一点有用的都不往外倒。凌放就想:“与其逼着他去说,不如从心理上击垮他,到时候让他来求自己,主动说出一些程耀昌的事情。”
于是,凌放又掏出银针,程发财见状就想逃跑。凌放道:“别说是你,就算你是武术高手,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心。这次我不让你痛苦了,给你做点别的。”
说着,不容程发财反抗,银针直接扎进了他的下体,连续几针下去,程发财就觉得一阵酸、麻、沉,然后下体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凌放拔掉银针后,告诉程发财:“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做不成男人了,你想告我都告不成,我的手法,用仪器都查不出来的,没有证据,我也不承认,你就没办法。而且,这世上,也就我一个人才能给你治好,你啥时候想通了,认为能给我说真话了,你就去找我,我会让你重振男人雄风。要不然,你只能做一辈子太监了。再说了,就你这样的,以后不要再去纠缠付勤梅了,如果让我知道有下次,那我就不是让你做不成男人这么简单了,我会做什么,你自己想想。”
说完,对着程发财后脖颈就是一记手刀,手劲不轻不重,让程发财半个小时后才能后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