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受宠若惊的说道:
“这种事怎么好让于处长亲自来一趟,打个电话我自己过去就行。”
于处长笑道:
“我跟苏通是大学同学,咱们刚好也好久没见了,这不是也顺便偷个懒,来李书记你这边坐一会。”
李青山赶紧让两人坐下,他亲自给两人泡好茶,之后又发了烟。
三人坐下来聊天。
苏通笑着说道:
“李书记你不用这么客气,于处长算起来还是你的子民呢。”
李青山好奇问道:
“于处长是江北人?”
于处长笑道:
“李书记你不要这么客气,喊我小于就行,我们应该差不多大,或者喊我永言也行。”
他本名叫于永言,也是个善于交际的人。
他接着说道:
“我不仅是江北人,还是咱们临湖市的人,我老爸老妈还在老家,可不就是李书记你的子民嘛。”
李青山笑道:
“咱们临湖市还有你这样的优秀人才,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看来我这个市委书记当得也不够称职啊。”
于永言笑着摆摆手,说道:
“我算什么人才,以前也只是在行政院里打杂的,去年底才被分配给郑主任当秘书的。”
李青山这才明白过来。
他刚刚还在奇怪呢。
按理说郑主任的秘书,级别上厅级副厅级都有可能,但正处级实在有点低了。
原来是刚刚到领导身边啊。
苏通也笑道:
“李书记你别听这小子瞎谦虚,这才刚刚三十二三岁,就已经到了领导身边做秘书,绝对是前途无量。”
李青山附和着说道:
“那是,副厅级的待遇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吧,这可比我们在下面累死累活的强多了。”
于永言笑道:
“我们这种人,就算是级别上去了,迟早也是要到下面历练的,不然的话,级别再高那也是空中楼阁。”
李青山越发觉得这个于永言不简单了。
这么年轻就能担任领导的秘书,而且说话做事都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傲慢,真是难得。
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些的,飘飘然或者仗势欺人的年轻人太多了。
李青山笑道:
“永言你老家是哪个镇的?老爸老妈在做什么?”
于永言说道:
“我是大湖镇的人,老爸原本就是镇上的一名普通工人,家里还有一点土地老妈在耕种。
这不是李书记你到了临湖市嘛,咱们大湖镇日新月异的。家里的地也被征收了,不仅拿到了一大笔赔偿款,老妈也被安排进厂里上班了。”
他感慨的看了一眼李青山,夸赞道:
“我上个月还回了一趟老家看望老人,他们都对你赞不绝口呢,现在的日子过得以前简直都不敢想。
老两口还以为我在帝都受苦,撺掇着我回去上班呢,现在大湖镇家家都能住上小别墅,还是政府统一盖好之后免费分给老百姓的。
李书记,你真是了不起!”
李青山哈哈大笑。
于永言说的话里面可能带有一点点恭维的成分,但大致事实就是这样。
临湖市里,像是大湖镇、仙女湖镇这样发展最好的乡镇,去年底就开始学着双河镇那样,开始统一给老百姓分房子了。
这两个镇因为都是临湖市政府所在地,又都靠着仙女湖,临湖cbd的一期二期工程基本都在征用他们的土地。
不仅土地征收款很丰厚,镇政府有钱了之后改善民生那也是应有之义。
于永言接着说道:
“这些话我在郑主任面前也说过不止一次,郑主任也对你很感兴趣。这次回发改委看一看,主要的目的就是找你聊一聊。”
李青山赶紧起身道谢。
于永言作为领导的秘书,能在郑主任面前说自己的好话,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份很大的人情。
“永言,大恩不言谢,之后方便的话,咱们好好聚一聚。”
苏通笑道:
“那是必须的,不过这两天我们都知道你肯定没时间,等这次的风波过去,我来组局,咱们好好聚一聚。”
几人随意聊了一会,时间很快就来到一点四十五分,几人这才起身,向着郑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领导说的是下午2点,提前个十几分钟在门口等着也是对领导的尊重。
还差五分钟左右的时候,于永言敲了敲门,进去先跟领导汇报一下。
很快,李青山就被叫了进去。
于永言给李青山泡了一杯茶之后就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李青山和郑主任。
这个时候,李青山才稍微抬头观察了一下郑主任,果然,跟电视里长得一样嘛。
要是被郑主任知道,肯定会臭骂他一句。
‘废话,老子又不是变色龙,电视里和现实中当然是一样的。’
李青山恭敬的问好之后,郑主任就让他坐下来说话。
“李青山李书记,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上次在全国抗洪表彰大会的时候,虽然你的奖不是我给你颁的,但我们也是握过手的。”
李青山赶紧笑着点头道:
“领导您记性真好!”
实际上李青山完全没有印象。
那个时候领导那么多,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人,心情激动之下,哪里还记得住这些人的名字还有跟谁握过手?
郑主任笑道:
“我估计你小子就没有记住,别给我打马虎眼。哈哈。”
李青山尴尬的一笑,也不好多说什么。
郑主任接着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对你的印象真的比较深刻,不仅你是仅有的两名‘抗洪英雄’之一,更重要的,你救了我的老家!”
李青山这才反应过来,小声问道:
“领导,您是浔阳人?”
郑主任点点头,沉声说道:
“是的,我出生、成长都在浔阳,十几岁的时候才来帝都的。老家还有我很多的叔伯兄弟、亲戚朋友。
你救下的,不仅是我的老家,更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是浔阳城几百万人民群众!”
李青山赶紧说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大坝最终也溃堤了,我只是组织人员把它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