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荆棘站在一栋五层楼高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一边沿着楼顶两栋楼之间的衔接处缓慢前行,从这一栋走到另一栋,一边思考着如何安全地下楼。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打破了宁静,谷荆棘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你在哪呢?到哪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谷荆棘连忙回答道:“快到了,正在赶过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然而,正当他准备详细解释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手机竟然没有拿稳,横着飞了出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与谷荆棘快步前进的步伐形成了一幅奇特的画面。
谷荆棘瞪大了眼睛,望着手机远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懊悔。他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呢?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原本就紧张的心情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他不禁咒骂起自己的粗心大意来,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谷荆棘眼睁睁地看着手机像一颗流星一样从楼顶坠落下去,心中顿时一惊。他迅速蹲下身子,目光急切地投向楼下的街道,试图记住手机掉落的具体位置。
尽管无法确定被甩出窗外的手机此刻状况如何,但谷荆棘毫不犹豫地决定采取行动。他身手敏捷地从楼顶靠近边缘处找到一个狭窄的洞口,毫不费力地钻了进去。这个洞口下方正是楼层内部。
谷荆棘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对建筑结构的熟悉程度,很快就在楼层内找到了楼梯,并沿着楼梯飞奔而下。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眼神始终坚定地锁定着目标——那部躺在远处地面上的黑色手机。
然而,当谷荆棘逐渐靠近手机时,他惊讶地发现地上竟然还躺着另外两部手机!他瞪大眼睛,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三部手机?这里难道是手机存放点吗?”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谷荆棘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那部黑色手机轻轻拿起。尽管手机表面略有破损,但整体状况依然良好。他按下电源键,点亮了手机屏幕,却发现无论怎样滑动或点击,手机似乎都失去了反应。
正当谷荆棘准备仔细检查手机时,突然看到有两个身着制服的身影朝他走来。从他们的着装判断,应该是执法人员。其中一名身材矮小的执法人员走近后开口道:“请把手机交出来,这是我们正在寻找的证物。”
谷荆棘连忙回应道:“不对啊!这部手机明明是我的,里面存着的都是我的照片。”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谷荆棘迅速打开手机相册,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相册里竟然全是一幅幅风景画作,而且许多画面还在不断重复循环,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张有人物的照片。
谷荆棘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他想了想,又尝试拨打电话来确认。当他打开通讯录时,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许多电话号码,但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名字。“怎么会这样?难道这部手机真的不是我的吗?”谷荆棘喃喃自语道,满脸疑惑和不解。
谷荆棘艰难地睁开眼睛,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连抬头都变得异常困难。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他能明显感受到有阵阵凉风吹过自己的后背,仿佛有人正躲在身后吹气。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谷荆棘拼尽全力,全身使劲,双脚用力一蹬,终于成功挣脱了那股诡异的束缚力。他猛地回过头,但身后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松了一口气,可内心的恐惧并未消散,疲惫不堪的他再次沉沉睡去。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谷荆棘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或许是近期生意不佳导致压力过大,他竟然看到许多“僵尸”和“纸人”在大街上游荡、跳跃。这些身影若隐若现,让人难以分辨它们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有人故意假扮的。它们一边走着,一边还发出奇怪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谷荆棘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慌乱之中,他急忙烧香拜佛,祈求神灵庇佑。然而,这些“神佛”似乎并不领情,转眼间狂风大作,四周黑烟弥漫。谷荆棘暗叫不妙:“不行,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那股诡异的黑烟始终如影随形,让他无处可逃......
没走多久,谷荆棘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孤坟,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并让他帮忙去拿些东西过来。谷荆棘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壮着胆子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两个小孩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大腿。谷荆棘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发现这两个孩子大约四五岁的模样,长得十分可爱。他连忙将两个孩子抱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谷荆棘看到前面有一个摊位,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他走过去仔细挑选了一番,最后选了满满两大袋子的玩具。“这些一共多少钱?”谷荆棘问摊主。
“不用了。”摊主回答道。
“不用钱?”谷荆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用钱?为什么不用钱?怎么会不用钱呢?”
摊主笑了笑,说道:“我说是可以送给你。”
“送?为什么要送我?怎么个送法?”谷荆棘一脸疑惑地问道。
然而,还没等谷荆棘把这些问题想明白,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一栋只有两层楼高的大房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栋房子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房子的正中央是一扇巨大无比的木门,足足有两米多高,宽度也足有两米。而在木门的一侧,还有一扇相对较小的门,可以自由打开,刚好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那扇古老而庄重的木门两侧,张贴着一幅寓意深远的对联。上联精心书写着:“攀高峰奋上书山取宝”,激励人们勇往直前,不断攀登知识的高峰,犹如在书山探宝一般;下联则鼓舞人心地写道:“寻真理勇潜学海捞珠”,倡导人们勇于探索真理,如潜水般深入浩瀚的学海中寻觅珍贵的明珠。
横批“学识渊博”更是简明扼要地点明了这所学校追求卓越、培养博学人才的宗旨。横批下方悬挂着一块灰白色的小木牌,大小约为 30 厘米乘以 60 厘米。尽管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谷荆棘一眼便认出了那几个大字——“某某小学”。前面两个字虽难以辨认,但他心中却十分确定,那分明就是“下林”二字。
眼前的一切让谷荆棘感到难以置信,这里竟然是他魂牵梦绕的故乡小学,也是他度过美好童年时光的地方。虽然木牌上的字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下林”这个名字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永远无法忘怀。完整的牌子应该是“下林小学”,这个校名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与情感。
木门的两边各有一个窗户,那是两个房间,每个房间的旁边又各有3个窗户,谷荆棘知道,那是两间教室。二层楼的格局是跟一层楼的格局一样的布置,不同的是大门换成了一个小门,往外面看也同样的有一个不大的阳台,只是一楼的是平台。从楼的左边看,连接着前栋和后栋的是一堵围墙,围墙并不高,约莫两米左右,后面的一栋楼也同样并不高,同样也是两层,只是楼梯跟前面的那一栋不一样设计,前面的一栋楼梯在中间位置,后面的一栋楼梯在左手边,所以左右边的楼看起来要更高一些,远远望去有点灯塔的感觉。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应该是有10米宽的距离,就靠着那一堵围墙连接着,墙头处插着一些玻璃碎片。
从楼的右边看,同样是有一堵10米宽的围墙,墙上也是稀稀疏疏插着玻璃碎片。不同的是,在围墙的中间横着一道铁门,门高3米,下面是密封的铁皮,上面的穿孔的铁丝,顶端还有一个长二点五米,宽八十厘米的挡板。围墙的右侧是一个篮球场,篮板的木头做的,铁筐,地板是压平的黄泥土,画着标准的比赛用线,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打开大门,门的右手边是一个小门,那是右边窗户的房间入口。穿过一道五米长的走廊,再往前走,远远看到的是一座假山,就在前栋楼与后栋楼的中间位置。瀑布,凉亭,垂钓老翁,小桥流水人家……假山虽然不高,但是却非常精致。
沿着一楼的中间楼梯走上二楼,先是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大约有一米二宽。楼梯的左边是一间大大的办公室,楼下正对着的就是那条过道。办公室里面有两个门,一个门在办公室的左手边,那是一间小房间,房间不大,但是可以放下一张一米二的床,还有一张书桌,一个古香古色的书架。书架的中间位置有两个抽屉,抽屉的拉手处各有一枚铜钱,只是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办公室距离小房间窗户不到一米五的位置也有一个门,可以通向二楼的阳台,阳台看着挺大的,两米宽,四米长。阳台的边上放着一些小小的盆栽,有万年青、常春藤、吊兰、文竹还有满天星。阳台的右边位置也是一个窗户,那是办公室旁边的另外一个房间,和楼下一楼的房间是同样的位置,只是楼上楼下的区别。不同的是楼上房间的后面正是这一个二楼阳台,一些衣服可以挂在窗户后面位置横着的一根长木头上,而二楼阳台的下方正是大门口。
二楼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足有五厘米那么厚。人站在上面很滑,要很小心很小心,生怕会摔跤。不少人正拿着铁铲一类的工具,在努力地铲着“雪”,还能看到有的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看着像是煤油灯,又像是取暖用的“暖灯”,或说是“暖炉”。
“这是?”谷荆棘心生疑惑,这场景似曾相识。
虽然谷荆棘离开故乡已经很长时间了,但那终究是自己的根之所在,更何况老家的小学是谷荆棘从小长大的地方,时间可以过去,可感情是永远存在的,那是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借口的。其实真要说起来,在故乡无论是学校还是自己的村庄,最是明显的特征是水,河水的水,因为故乡的河经常都是会处于满水的状态,于是就等同于自己生活在水乡,家乡的人大都也是靠河捕鱼为生。可以想象,如果此刻谷荆棘走出校门往河边方向眺望,平时更为熟悉的画面会映入眼帘,比如小船、竹排、渔网还有那淹到了家门口的深不见底的河水。说句一点也不夸张的,真正到了水上涨的时候,祖祠堂都给你淹了,那是丁点都不会给你面子的,也幸好这水并不是年年都是如此的,也只有在水量大的时候,水库大坝排水不及的时候,才会发生这样的严重的事件。退一步讲,谷荆棘和家人们后来离开故乡,很大原因就是这个水的关系。
正想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了谷荆棘的面前,她的左手还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一岁多一点的小宝宝。只听得那女孩大喊一声\"亢龙有悔!\",紧接着她便伸出右手用力推向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被她这么一推,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还是摔倒在了地上。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小男孩相当顽强,即使摔倒在地也没有哭泣。
谷荆棘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得目瞪口呆:\"这竟然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招'亢龙有悔'? 而且还是由一个小女孩施展出来的? 再加上如此熟悉的掌法......还有这个被打倒在地的小男孩......\"他越想越是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说?难道说......\"
经过仔细观察,谷荆棘终于发现,这个抱着孩子并且一掌将小男孩打翻在地的小女孩,正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婉玲的姐姐婉婷;而那个此刻仍然倒在地上、满脸不服气的七八岁小男孩,居然就是小时候的自己。那时的自己身材瘦小,皮肤有点黑,留着一头短发,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十分可爱又带着几分倔强。
\"难道我真的穿越回到了过去?\"谷荆棘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低沉而神秘的声音从谷荆棘的身后传来。他转过头去,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却无法确定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你知道吗?咱们的校牌竟然不见了!”那声音继续说道。
“校牌?难不成是......”谷荆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匆匆忙忙地踏出校门,抬起头来,果然看到原本应该悬挂在校门口的那块灰白色的木板牌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上面曾经清清楚楚地写着“下林小学”这几个大字。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是被人偷走了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大胆妄为,又是如此毫无良知呢?连学校的校牌都要偷取!”谷荆棘愤怒地思索着,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满。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画面突然一转,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注意到那个小男孩正在与一个小女孩交谈着。这个男孩看上去大约只有六七岁的模样,谷荆棘依稀记得他们是一对兄妹,名叫黄俊和黄芳。
只听黄俊兴致勃勃地对妹妹说:“你在操场上放上一盆水,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水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冰状物质。用手轻轻捞起它,瞬间它就会破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谷荆棘心里暗自思忖,“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啊!难道这不就是自己小时候经常玩的那个游戏吗?”
黄芳似乎对她哥哥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你说结冰就结冰啊?我才不信呢。”
“我昨天亲眼看见水泥桶上面结了冰,绝对是真的。”黄俊赶紧解释道。
“那需要起得很早吗?”黄芳抬起头,那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哥哥。
“不用起得太早啦,明天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就行了。”
谷荆棘可还记得小时候广播体操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也就是早上六点半左右的样子。那时候的冬天是很冷的,嘴巴里会呼出白色的雾气,手是冰冻冰冻的,有些痛痛的感觉。乡下的早晨气温会比较低,他们所说的“冰”实际上是“霜”,只是在他们生活的这个地区是并不会下雪的,于是乎在孩子们的眼中,“冰”就是“雪”,而“霜”也是“雪”,当然,“霜”还是“冰”,霜冻也被叫做“结冰”。树枝上,花丛中,屋外的走廊上,“结冰”是冬天的早晨常见的事。
谷荆棘刚想要过去告诉两兄妹,真的可以看到那薄薄的、透明的“冰”,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兄妹俩的身影。
“去哪了呢?”谷荆棘心里嘀咕着,“如果黄俊和黄芳在这里的话,那……婉玲呢?还有家欢,耿成,这些可都是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啊!”突然间,谷荆棘听到一阵拍打篮球的声响。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学校旁边的篮球场。尽管这片场地是黄泥地,但地面却异常坚实。此时,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女孩正专注地投篮,她拍球的动作相当娴熟。与她一同打球的还有一个小男孩,不过这个小男孩看上去年纪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对于他来说,篮球似乎有点过大了些。谷荆棘定睛细看,惊讶地发现正在打篮球的小女孩竟然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只用一掌就将童年时期的自己“击倒”的婉玲的姐姐婉婷,而站在她身旁的小男孩则是耿成,也就是婉玲和婉婷的弟弟。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乒乓球拍击的声音。
谷荆棘好奇地转头看去,不禁瞪大了眼睛,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诧异——正在打乒乓球的竟然是他自己和婉玲!此刻,婉玲将乒乓球高高抛起,口中高呼一声:\"接球!\"紧接着,两人便一左一右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球技似乎难分高下。
然而,一个疑惑却在谷荆棘心头浮现。他喃喃自语道:\"可是,若要论及打乒乓球,婉玲的姐姐才是最为厉害的吧?\"这个念头如同一股洪流,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涌。
\"难道......我穿越了?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谷荆棘的思维愈发混乱,他不停地思索着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眼前的场景与他记忆中的现实产生了巨大的冲突,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