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是接近林慧下班回来的时间,谷荆棘特意地在村子的路口徘徊着,并足足待了有半个钟,只是却始终没能等到林慧。他很想问一问自己:“既然想要见她,为什么不去找她?为什么不去她的家里?”
等到了星期天,谷荆棘睡得很晚才起床,他今天终于是见到林慧了,最终还是选择去找了她,那是中午她仅有的四十分钟左右。但是这一次的会面让他有些怀疑,他觉有些不自然,也不知该怎么说,也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能用这一句话来形容,也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未拿林慧与小龙女进行比较,也是不必要比得好,再者是他觉自己有些自以为是,有些不可一世,有些自作多情,这也是他所不喜欢的,他讨厌这样。他现在也确实不知该怎么说,他觉他们之间有些怪怪的,总觉得是有种隔膜,或许并不因为两人之间的情感,兴许是出自某种客观上的原因,一种谷荆棘有些模糊的原因,他也不想去深究。
谷荆棘说:“我好像是对外界的一些事什么都不懂。”这里说的外界指的是校园外的世界。“也许是因为现在还不需要懂,可我就是觉得我有种心虚的感觉。对于外界的事我是什么也说不明白,我真的很茫然。也罢,或许真是由于我的多愁善感,是由为我的不可理喻,但何为“不可理喻”,我又说不清楚。”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不晓得自己是怎样看待林慧,是怎样看待他们的关系,他终于是觉林慧已经有些陌生,可能真的是错了,只是他自作多情。林慧并不是因为怕影响他,他们已经变得陌生。
“只有依儿是真心对我好。”他说,“但貌似我不该这样做人,以后还会这样吗?”
谷荆棘省一模的测试结果并不太理想。
他说:“我这个人的确是有些奇怪,我之前的一些想法,一些对林慧她们心感不足的想法,大概是因为我总拿她们的某些方面和一些做法与我心中的小龙女进行了比较,虽说或许是我一时不经意的对比,但我确是会感到不悦,也许我太追求完美了。”
“我有时候仅是在意于一种感觉性的东西,我追求感觉。对梦与现实我总有些模糊,我说的“现实”指的是对一些回忆的感觉以及我有想过的一些事情与梦相混合,让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好多的时候,我想的一些事觉得有些肤浅,而有些时候想得又有些深入,但大多数时间还会觉得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是搞不清楚状况。也算了,人的思想真会很复杂,对不同的事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环境下又会有不同的想法,但总又会有令自己不满意的。”
谷荆棘就是这样的一个很奇怪的人,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他之前有这样的去想、去说对林慧的感觉,确实也是有些对不住她,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他自知自己是不应该拿她们与小龙女作为比较,他拿小龙女与杨过之间的感觉与浪漫,用小龙对杨过的那一种“好”来度量,他知道自己是错了。
“每一个不同的时候、每一个不同的场合都有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感觉,我之所以会对她们产生一些“不喜欢”的感觉,我之前应是用错词了,应该是说“不喜欢”而并非“厌”和“恶”,也许是因为某一时的一些事所影响了,我也已错过了太多的事。”谷荆棘这么认为着。
“我不应那么悲观的,不应总有那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我也应该记得我与她们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她们我是指晓欢和林慧,但好像又跟晓欢并没有什么关系。说到晓欢,也该差不多给她打个电话了,我早就想着要想给她电话了。其实林慧有时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好,真的,我为我一时的偏激而反省,人不是完美的,应该从好的方面看。昨夜又有了很多的梦,但我却又都记不得了。”
省一模结束了,这次的考试让谷荆棘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应该相信自己,特别是考试的第一感觉。”
答案对照是晚修的时候出来的,对了之后便只有失落和悲哀的感觉,他是没想过又会考那么的差。
谷荆棘给晓欢发了短信,晓欢回复信息说让他早些睡觉,稍作休息,不要放弃。
谷荆棘本是打算给晓欢打个电话的,以求内心的安慰,只因刚下课时便开始下了大雨,他也不好拿别人的手机打长途电话,也便算了。
“一切都会好的。”他说。
天几乎一直在下着雨,不知道是不是像谷荆棘的心情,兴许他的心情并不是如下雨般,下雨给人的感觉是戚凄凉与沉重,总该是不好的,但雨就这样地下着。
此刻,雨就下得很大,一直地下着,从晚修下课到睡觉之前。谷荆棘的心并不是存着悲而是有些意躁,他还记得昨天夜里给林慧打了电话,回音是关机状态。今天晚修后打了过去仍是关机,他也想听到她的声音,他更想知道为什么是关机。
他只是猜想,但为什么呢?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一条乡下农村黄泥路出现在了谷荆棘的眼前,这条路看起来非常熟悉,但他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路的下方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流,清澈见底,与他家乡村口不远处的那条小溪流颇为相似。谷荆棘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何方,更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正当他感到困惑不解时,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惊人的一幕:百万吨河水汹涌澎湃地向他涌来,犹如电影《白蛇传》中的\"水漫金山\"场景般壮观。那滚滚洪流气势磅礴,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河水离他越来越近,转眼间便将他身后的一辆辆小汽车淹没其中。这些小汽车不知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停在这里?它们整齐地排成一列列,然而却不见任何人影。谷荆棘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完全不知所措。
虽然水很多,谷荆棘和小汽车们也都已经是身处水中世界,但谷荆棘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不仅如此,他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些被河水吞没的一切。
然而,河水似乎除了将这些可见的物体沉入水底外,并没有造成其他任何破坏。周围到处都是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淹没了一般。
谷荆棘心中不禁产生一个疑问:难道曾经遗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一些古迹就是这样被埋藏起来的吗?正当他思考着这个问题时,还没来得及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便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辆巴士车上。
这趟旅程会带他去哪里呢?谷荆棘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车上倒是也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小孩子,车就这样一直往前方开着。谷荆棘看着旁边的一些路标,再看看自己的手机,显示的是七点多钟,然后很快时间又被刷新变成了八点多钟。不是白天,而是晚上的八点多,准确地说是二十点,再很快的又变成二十三点……“
可是这不是晚上吗?怎么阳光明媚呢?”谷荆棘心说,明显自己看到的车窗外是白天的景象呀。“我记得做梦的话是不会痛的,那如果不是做梦的话……”
于是,谷荆棘决定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可是却也不知道是痛还是不痛,他竟然分辨不出来。
“难不成是力道不够吗?”谷荆棘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再给自己来一巴掌。
谷荆棘心想:“难道我真的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他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里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走下车去检查引擎。谷荆棘也跟着下了车,他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异常陌生,原本熟悉的道路和建筑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荒野。
谷荆棘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他开始四处寻找出口或者其他可以帮助他逃离这个地方的线索。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
警车停下后,一名警察下车询问谷荆棘是否需要帮助。谷荆棘如释重负地向警察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并请求他们带自己离开这里。警察答应了他的请求,并将他带上警车驶离了现场。
在车上,谷荆棘仍然感到困惑不解,他问警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警察告诉他这里是一个神秘的区域,经常有人失踪或被困在这里。谷荆棘听后心中一阵发凉,他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警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警车最终将谷荆棘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谷荆棘感激涕零地向警察道谢。警察提醒他以后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涉足未知的领域。谷荆棘点点头,表示会牢记教训。
就在这时候,谷荆棘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有些疑惑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因为信号不太好,谷荆棘一时半会儿没分辨出是谁。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大声喊道:“班长!是我啊!”谷荆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朋友打来的,娴田中学的“波剧”。但他仍感到十分诧异,心想这位同学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号码呢?
“班长,你是不是订了房?”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同时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仿佛身处闹市一般。谷荆棘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道:“订什么房?吃饭吗?还是说同学会?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然而,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挂断了电话。谷荆棘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手机,完全摸不着头脑。
谷荆棘又一次看了看周边,这一次他看到了更多的细节。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集市,这个地方似乎是镇中心,但却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繁华的商业街,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矮小的房屋和简陋的街道。
车子缓缓停下,谷荆棘推开车门,踏下车来。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试图了解这个陌生的环境。正当他东张西望时,好像听到了司机说话的声音。由于距离较远,他听不太清楚,但隐约感觉对方说的是\"就快到了\"。随后,司机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将车子调转到另一个方向。
谷荆棘顺着车子前进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汽车站。车站的外观看起来有些破旧,墙壁剥落,屋顶生锈。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高高悬挂的一块牌子,上面清晰地写着\"汽车站\"三个字。
此时,集市里人头攒动,人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有的摊主在大声叫卖商品,有的顾客在讨价还价,还有些孩子在人群中嬉戏玩耍。谷荆棘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心中充满好奇。他决定先去探索一下这个热闹非凡的集市。
正当谷荆棘想要确认自己到底在哪,想要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更具体的标志性建筑,或是找一个路标,又或是找个人问一问的时候,让他感觉到更加不安的事情发生了,自己乘坐的中巴车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谷荆棘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辆中巴车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
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趟是要去到哪里,现在不仅司机消失了,连车也找不到了,而在他的面前停着两辆中巴车,它们与之前乘坐的那辆车外观相似,但仔细观察后发现,车子的大小好像跟前面自己乘坐的不一样,谷荆棘无法确定这是否就是自己刚才坐过的车。
周围的街道依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真实。然而,此刻的谷荆棘却感到一阵迷茫和无助,这里到底是哪里呢?还有车子是往哪个方向走了,以及自己是要去到哪里?这些问题困扰着他,令他不知所措。
谷荆棘站在原地,努力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原来,这只是一场梦。谷荆棘长舒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除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外,谷荆棘已经不记得太多了,但是昨晚,他又梦见了林慧,这是一个未完成的梦。他总是会做各种梦,有时一晚上会做好几个梦,这些梦都很混乱,他很难记得清楚。更糟糕的是,他还会在梦里说些什么,醒来后却完全不记得了。不过说实话,谷荆棘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经常做梦这件事,他甚至有点享受梦中的感觉或者经历,因为它们非常真实。他曾经想过,也许梦也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只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尽管梦境常常给人一种真实感,但最终梦境的形成和发展并不是由我们控制的,而是毫无预兆地出现。
谷荆棘的梦境和现实生活以及他的思想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分辨清楚。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梦中的林慧给我的感觉更好,虽然梦与现实有关,但她总是沉默不语。”此时的雨似乎仍然在下着,只是不再那么大了,而流水的声音却异常响亮,发出哗啦啦、咕噜噜的声响。谷荆棘一直不停地拨打着林慧的手机号码,但每次都只有关机的提示音。他非常希望她能开机并接听自己的电话。谷荆棘不知道今夜是否还会继续做梦,更不确定能否再次梦见她,或者干脆不再做梦。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似乎从未在梦中见到过晓欢,然而对于林慧,他却常常在梦里与她相见,尤其是那段和她共度的时光,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
外面的雨好像又下得大了,声音很响,那是雨声。谷荆棘想起了曾经在娴田中学左手托着腮帮隔着窗户看雨的日子,而此时已是23点53分,他最后一次拨打了那仍是关机的电话……
关机,谷荆棘也随之关机了。他想“只能等到明天,但愿什么也没发生。”
他之所以会说这么一句话,还因为是在晚修放学不久的时候,在拨打了林慧的手机得到关机的回音后,他又找人帮忙拨打了林慧家里的电话。虽然听电话的不是他,但是得到的回话是说“她不在”。谷荆棘不知道这个所说的“不在”是否是指她仍未回,因为她的手机一直在关着机。
“但愿我仅是想多了,仅是如此,或许刚才是打错她家号码了,但这些我越想便会越乱。兴许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还是早些睡的好吧,也确是些身子软软的,是有些累了,做个好梦也好。”
谷荆棘稀里糊涂地想着,然后走进了梦乡。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记得什么印象深刻的梦。
第二天的下午,谷荆棘终于又一次打通了林慧家的电话,听到了她的声音。
林慧说她很好,只是这些天每天晚上她都要加班到十一点多钟,而打不通她的手机是因为她的手机换卡号了……
这一天已经是3月24日,晚修课,谷荆棘因为头晕不舒服请假回了宿舍,想来应该是感冒了。其实在他心里,有一个事他不敢对别人讲,那便是他今天是用冷水洗澡的,在这种需要多穿一件衣服的阴雨天气。
很多的时候,人们是不是会做一些“傻事”?也就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就比如谷荆棘,说他傻吧,其实也并没有是特别傻,也就是很多时候做事情会不经过大脑,然后想做就去做了,好像是叫做“盲目行事、草率、冒失、鲁莽、冲动”什么的,反正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所以说,他到底是傻还是不傻呢?难不成是“傻蛋”附身吗?
他想要把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告诉晓欢一声,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开始学习制药,给自己制出一个药来吃一吃。对他而言,那就应该是“灵丹妙药”,或可叫做“仙丹”了。
只可惜,梦想总是好的,而现实则是残酷的。
“我还是多休息的好,的确有些受不了了——晕啊!”谷荆棘嘀咕了一句,闭上眼睛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的晚修放学都是赶上了下雨,而且雨还不小。因此谷荆棘也一直没有能如愿给晓欢打电话,他总是选择在晚修放学后才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