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安学院的校巴爆炸事件,如同一颗在人群中引爆的重磅炸弹,其冲击波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消息迅速蔓延,如同瘟疫一般扩散开来,震惊了每一个听闻的人。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让这一事件迅速上升为全国关注的焦点。
“什么?!浙安学院出事了?”“死人了?!”
在一间紧张气氛几乎可以用刀切割的办公室内,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面色铁青,他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军装笔挺,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的军衔与权威。
在得知事件的第一时间,他猛地拍击桌板,“砰”的一声巨响,吓得面前几个低着头的下属浑身一震。
“欺人太甚!!!”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回荡在办公室内,“这置于我们军方脸面于何地,这不是彰显我们的工作错漏百出?异人高校杯还办不办下去了!给我查,狠狠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到底是谁的责任!”
他的怒吼声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咚咚咚”,门外传来一个女声恭敬的报告:“将军,异高委员会的人请见。”
中年男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粗暴地喊道,“进来。”
随着门口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整理了下领带,带着心高气傲的神态:“朱将军,打扰您了,我们是....”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男子粗暴地打断,“猪你麻痹,我最讨厌人家叫我猪将军了,送客。”
他的怒吼声再次在办公室内回荡,声音中充满了不容挑战的权威。
旁边的几个下属见状立刻会意,迅速上前,将异高委员会的人挡在面前,冷冷地说道:“不好意思,请离开。”
异高委员会的人还想反驳,但突然间,他们感受到了中年男子鹰眼般锐利的目光,让他们顿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颤。他们的眼神中露出恐惧,最终只能软弱退缩,被带了出去。
等人走后,中年男子的怒气稍减,他的面容逐渐恢复了冷静,但眼神中的坚定和果决依旧。
他对着下属问道:“女帝人现在在哪?”
“女帝大人最近行踪不定,好像在调查那个叫东临的魔鬼,还有【天人】的事。”一个下属恭敬地回答。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然后吩咐道:“都追查了快一年了,不是什么线索都没吗?想办法联系她,叫她来浙海城,异人高校杯需要极位异人坐镇。”
......
......
陶语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充满温馨氛围的小房子里。
这个房间布置得简单而精致,四周的墙壁上挂着温暖的壁灯,投射下柔和的光线。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安详的气息,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附近传来一个女孩唱歌的声音。
“放学了放学了,来帮姐姐洗洗碗,再帮桃子整整包,洲洲伸出大拇指,夸我是个好宝宝......”
陶语初追寻声源,发现在房间的一角,一个小女孩坐在地板上,她的身姿娇小,手里拿着红色蜡笔,在纸上专注地涂抹。
她一边画画,一边唱着儿歌,声音稚嫩而甜美。
陶语初轻声走向小女孩,她的脚步轻盈,木地板在她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是一首温馨的小夜曲。
她蹲下身,温柔地问道:“小妹妹,你在画什么吖,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时,小女孩身体明显一震,然后转过头来,陶语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脑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小女孩,脸上的双眼空洞,眼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乎乎的空洞,两条血痕沿着她的脸流下,滴在手中的红色蜡笔上,发出“滴答”的声响,给这温馨的房间增添了一抹不和谐的恐怖色彩。
这时,小女孩的嘴巴弯成微笑,幽幽说道:“姐姐,你忘记诺诺了吗?”
她的声音空洞而诡异,霎那间让陶语初感受到一种窒息感,浑身变得冰冷。
小女孩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的血迹更加衬托出她的诡异和可怜。
但是,陶语初却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竟然将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将自己的脸贴在小女孩的脸上,说道:
“别害怕,小妹妹,姐姐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陶语初的怀抱充满了坚定和温暖,仿佛是一束光,照亮了小女孩的黑暗世界。
被搂在怀中,感受着她的真情流露,小女孩震惊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任由陶语初搂抱着。
好温暖的怀抱。
终于,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的哭声在小房子里回荡,让这个原本温馨的房间也笼罩上了一层悲伤的色彩。
“姐姐,诺诺好怕。”
陶语初将她搂得更紧,行为中透露出一股保护欲,试图驱散这个叫诺诺的小女孩的恐惧。
“诺诺别怕,姐姐在这里。”
小女孩的眼泪滴落在陶语初的衣服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每一滴都像是重锤击打在陶语初的心上。
小女孩抽泣着很久,最后竟然吞吞吐吐说道:“姐姐,诺诺要走了,你要小心坏人,他们都是坏人,除了洲洲哥哥,都是坏人。”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绝望和不舍,仿佛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留下陶语初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
“诺诺其实不想走,我好想你们啊。”
说完后,小女孩的哭声变得更加凄惨,陶语初感觉自己的内心被她的哭声穿透,就像心脏被刀割一样。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滑落,让陶语初感到一阵心痛。
“诺诺……”
陶语初还想说什么,哭声突然停止了,怀里的小女孩已经化为空气消失了。
这一刻,陶语初感到莫名失落和心痛,仿佛失去了一个宝贵的东西。
她环顾四周,只见小房子里的一切依旧温馨,但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陶语初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如同被浓雾笼罩的湖面,无法看清方向。
她走出小房子,踏入一个模糊不清的世界,四周的景象变得朦胧,一切都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包围,仿佛她踏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
剧烈的疼痛在陶语初的头部肆虐,“嗡嗡”作响,如同千万根针扎着她的神经,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的头颅即将炸裂。
在这痛苦中,她的耳边传来的急切呼喊声。
“语初姐、语初姐?”
这声音如同远处的灯塔,为她指引着方向。
终于,她艰难地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了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
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他额头上的汗珠反射着微光,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
陶语初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仿佛在冰冷的冬日里找到了一丝温暖。她的喃喃声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深深的依赖,声音微弱到几乎被疼痛所吞噬。
“洲......洲?”
江源洲一听,整个人怔住了。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陶语初眼中的迷茫和依赖,让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江源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是我,语…初姐,我…在…这里。”
陶语初的手不自觉地伸出,触摸那张熟悉的脸。
她的手指感受到他脸上的粗糙和紧张,这让她感到一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