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今早被你打的那个络腮胡!”
陈修闻言,这才想起了那个络腮胡大汉。
“原来是他呀!”
陈修轻托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
按照小翠的说法,李二狗的死,很有可能跟络腮大汉有关系!
那络腮大汉为什么要杀他呢?
李二狗!
对啊,他的水性不是很好吗!
莫非……他跟珍珠案有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李二狗会不会是被杀人灭口了呢!
为了了解具体实情,陈修决定,回到客栈后,立马找找那个络腮大汉询问一番。
……
……
回到客栈,陈修第一时间找到了络腮大汉。
“大人,您找小的是有什么事吗?”
见陈修来找自己,络腮大汉顿时露出一副谄媚的神态。
“说说吧,你跟李二狗,到底什么关系?为何要害他的性命!”
陈修一脸严肃地走进屋子,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啊!小的与那李二狗的确相识,但绝无加害于他之心呐!”
络腮大汉满脸委屈,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哦?果真如此吗?那为何在他遇害前夕,唯独与你有所联络?”
陈修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络腮大汉,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的辩解之辞。
在他眼中,此事十有八九与这络腮大汉脱不了干系。
毕竟眼下除了客栈老板,便数此人嫌疑最大。
更何况,珍珠项链失窃一案,必定跟他有所牵连。
“大人明鉴!李二狗那天来找我,是来跟我借银子的,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呢?”
见陈修心存疑虑,络腮大汉赶忙将那日之事托盘而出。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珍珠项链分赃不均吗?”
陈修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
络腮大汉闻言,心中猛地一跳,双眼骤然眯起,似有深意。
“动手!”
络腮大汉大喝一声。
门外忽然冲进来十几名手拿棍棒的家丁,朝着陈修冲了上去。
而一旁的络腮大汉,则是趁机朝门外跑去。
他竟想用这些家丁,来阻挡陈修的步伐。
好让自己有机会逃跑。
“想跑!”
陈修嘴角上扬。
在他看来,珍珠项链失窃之事,定和此人脱不了干系。
只见他一个箭步,立马拦在了络腮大汉的身前。
手中的绣春刀,也架在了络腮大汉的脖颈处。
“怎么?不说一声就想走吗?”
陈修似笑非笑的看着络腮大汉。
“大人,我......!”
络腮大汉一脸苦笑。
他虽然还想解释,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最后给你个机会,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陈修眼神冷冽,声音更是冰冷刺骨,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紧紧握着绣春刀,刀刃轻轻触碰到络腮大汉的皮肤,鲜血缓缓流淌而出。
陈修只需稍一用力,便能轻易取其性命。
“我说,我说!”
络腮大汉也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
总而言之,他还是太小看了陈修。
他没想到,陈修根本没有理会那些家丁。
而是直接拦住了自己。
回到屋内,络腮大汉跪在地上,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有个京城来的富商,让我帮他找一个水性好的人,然后在本月十五月圆之日,盗取祈福楼上的珍珠项链!”
“还跟我说,祈福楼已有内应,事成之后,给予黄金二十两作为报酬!”
“当时,我想到了李二狗!”
“为了引他上钩,我不顾贫富悬殊,与他交好,酒肉之间,得知了他跟客栈老板娘有私情,我便怂恿他讨好那婆娘!”
“之后,我还借给他二十两纹银!”
“拿到银子后,李二狗欣喜若狂,便大肆给那婆娘买上好的衣裙!”
“没过两日,那李二狗又来找我借钱,说是要打一副金镯子!”
“而就在此时,我让李二狗帮我办一件事,只要办好了,我便借钱给他!”
“当时,李二狗知道我让他去偷珍珠项链,他是死活也不愿意去!”
“为了逼他就范,我就让他把之前借我的银子立马还了!”
“而且,我还答应他,事成之后,所有欠债一笔勾销,而且,另有五十两相赠!”
“李二狗没办法,只得答应去偷!”
“到了十五月圆那天,李二狗就去偷项链了!”
“我还跟他约定,到手之后,在箐口县以北外的一间破庙等他,一手交项链,一手交银子!”
“怎料,天都快亮了,也不见李二狗的影子!”
“当时,我也急了,便吩咐众人四处搜寻!”
“当我们一行人经过箐口胡的时候,见到一名渔农,我便将李二狗的大致相貌说了一遍!”
“那渔农说,见过一个跟我描述里有六七分相似的男子,朝箐口湖南面去了!”
“我一听有六七分相似,便带着手下去追赶!”
“正好在一个山脚下,将他抓住!”
“搜身发现,浑身上下没有项链!”
“那李二狗一口咬定,没偷项链!”
“我一时激愤,便动了棍子!”
“谁知,那李二狗这么不经打,刚打了过几下,便气绝身亡!”
“惊慌之间,便想着把李二狗扔入湖内,哪曾想,石头没绑紧,浪水一冲,便松脱了!”
“怎料,尸体浮出水面,还被渔民打捞了起来!”
听完络腮大汉的讲述,陈修也是面色阴沉。
照他这么说,那珍珠项链,不在他手上?
那珍珠项链,到底去哪了呢?
“对了,当时还在他身上搜到一张纸条,我给拿走了!”
“那张纸条在哪?快把它拿出来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修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一般,连忙追问道。
在他看来,那张纸条,很可能就是重要的线索。
“在这!”
络腮大汉不敢隐瞒,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我也看了,是一张地图,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把项链藏那里了,但我带人找了几日,都没有任何发现!”
“本来想着回客栈找客栈老板娘问问,但却听客栈的伙计说,老板娘跟人跑了!”
络腮大汉一脸的无奈,示意自己这里,真没有什么珍珠项链。
“没找到?”
陈修微微颔首。
在他看来,珍珠项链的下落,无非是在两个人的手中。
一个是眼前的络腮大汉,一个是客栈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