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华目光锐利的盯着苏卿:“孩子,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
苏卿抿着嘴,他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还是大大方方的回答说:先生,我的父亲是个赌徒,我的母亲曾经是个演员,现在是无业游民。
苏卿想了想,直接道:“自由职业者。”
遇事不决,自由职业!
在老家聚餐,亲戚一脸高傲的说道:“我的女儿进了一家大厂,一个月能拿两万,你现在是什么工作?”
以往这种时候,自由职业者和互联网从业人员都是很好的选择。
“自由职业者?”叶盛华眼神有些轻蔑,“也就是说,你是个穷人。”
“呃……可以这么说,先生。”苏卿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他的确就是一个穷人,他穷的光明磊落。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人?!你竟然敢接触我的女儿,敢跟我的女儿说话,甚至敢迈进我女儿的豪宅?!”叶盛华脸色有些难看。
他看向满脸笑意的叶依然:“依然,我是怎么教你的,远离这些浑身散发穷气的家伙,他们不会给你正面反馈,只会污染你的生存环境。”
叶依然仍旧满脸笑意:“爸,你说的很对,但我已经被苏卿污染了。”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叶盛华唰的站起身,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可置信。
他冷冷的盯着苏卿:“混账小子,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呃……坐在一个车里渡过一晚上算不算?”苏卿如实回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盛华直接快要疯了,他双眼布满血丝:“你这个肮脏的穷人,竟然敢玷污我的女儿!我会让你从京海消失!”
“爸,如果苏卿消失了,我也会跟着消失。”叶依然挡在苏卿身前,一脸坚定的跟叶盛华对视。
叶盛华脸色难看:“依然,我不是这么教你的。”
“你把我教的很好,爸爸。”叶依然神情冷淡,“只是不巧,我的叛逆期到了。”
“依然,和这样的穷人走的这么近,你会后悔的。”
“我会不会后悔,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叶依然将一个葡萄塞进苏卿口中,淡淡说道,“我把他带到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再给我介绍那些老董的儿子,我看不上,我已经沾染了穷气。”
“依然,你!”叶盛华气的攥紧拳头,“你若是不想联姻,你可以直白的告诉我,何必要通过和这些穷人接触,来反抗我?”
“爸,你搞错了一点。”叶依然看向叶盛华,“是我先沾染了穷气,才做了这个决定。”
“你一定会后悔的。”叶盛华说完这句话,冷冷的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苏卿还是没有回过神。
刚才那是什么情况?他被叶依然利用了?当成挡箭牌了,还是反抗她父亲的工具?
“苏卿,你已经把我的人生给毁了。”叶依然看着苏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等…等一下,我怎么就把你的人生给毁了?”苏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是不是被坑了。
“按照我爸的计划,我会嫁给一名从政人员,过上被规划好的一生。”叶依然看向苏卿,“因为你的存在,这个计划被破坏了。”
“但我父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对你出手,你会有危险。”叶依然淡淡道,“最差的可能,你会死,死的不明不白。”
苏卿汗流浃背,“依然,你不能这样啊,我苏某人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不能把我害了啊!”
他怎么觉得,这么一躺下来,他距离自己梦想的生活又远了!
“我会保护你。”叶依然看着苏卿的眼睛,“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一直待在我的身边,那些人就没有机会下手。”
“跑是跑不掉的,跟我联姻的那个人,来自京都,能量很大,遍布龙国。”叶依然展颜一笑,“所以,对不起,你现在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苏卿人都麻了,这算什么事情啊?
他这是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此时,京海的一座豪华别墅,一名俊朗的男子冷冷看着手机上传来的讯息,脸色冷的快要掉渣。
“叶依然,你竟然找了一个野男人来逃避我,放心好了,我会让他死在你的面前。”他名为南宫珉,来自京都大家族。
“订婚宴继续举行,不能被一个野男人,拖慢了进度。”南宫珉冷声说道。
他看向阴影中的女子:“杀了他,不容有失。”
女子缓缓点头:“不辱使命。”
下一秒,女子便消失不见。
她来自霓虹国,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忍者,专门替南宫珉刺杀目标。
傍晚,叶依然冷冷的看着苏卿:“你确定不和我睡一个房间?先跟你说好,你已经被人盯上了,随时都会有人想要杀你。”
苏卿连忙摇头:“依然,我怎么能和你睡一张床,那样太有失礼节了。”
叶依然眉眼低垂,心中想着什么。
的确有些太过着急了,应该给他一点时间准备,要循序渐进,慢慢地来。
“行吧,那你就住在我的隔壁,出了什么事情,记得喊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不敢动你。”叶依然说道。
“好的。”苏卿松了口气,总算能自己睡一个房间了。
和叶依然睡一个房间,孤男寡女,他真的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要是被叶依然酱酱酿酿,他还活不活了~
咳咳……
苏卿来到紧挨着叶依然卧室的客卧,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床上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他猛然惊醒,苏卿一激灵正在快速反应。
这可是不妙的事情!
呼呼呼——!!
窗户外有黑影呼啸而过,苏卿肯定,绝不是他的错觉,窗户外有人。
就在这时,窗户莫名的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冷的苏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刚准备去把窗户锁死,一个冰凉的匕首就横在他的脖颈前,以及那清冷如铃的声音:“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