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望无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和牛粪的味道。
灰山乳业在 2015 年的毛利率约为 62%，远高于同行业的 32%~51%。
灰山乳业公司宣称这么高的毛利率主要是由于原材料苜蓿的供应由第三方采购改为全部自己种植，使得成本降低所致。苜蓿，那富含蛋白质和维他命的神奇植物，主要用于喂养奶牛，被视为灰山乳业降低成本的关键。
此时刘墨和严正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调研行动。
他们伪装成普通客户，小心翼翼地潜入灰山乳业的各个角落。
在仓库门口，他们装作不经意地与工作人员闲聊，打听着存货的情况。
进入仓库后，他们的目光立刻被那堆积如山的存货所吸引。
每一包苜蓿都成为他们审视的对象，他们仔细观察着包装上的标识、生产日期和产地。
刘墨轻轻拿起一包苜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若有所思。严正则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在查看存货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那堆积如山的存货中，竟出现了有大量从外部供应商采购的苜蓿。
这个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让他们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为了进一步证实，他们决定马不停蹄地展开对供应商的调研。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奔波在各个供应商之间。
每到一处，他们都仔细询问苜蓿的来源、采购价格和供应时间。
有的供应商闪烁其词，让他们更加怀疑其中的猫腻。
而调研的结果正如他们在灰山乳业看到的那般，确确实实有大量外部采购的苜蓿。
同时，他们又根据这些线索走访了一些专家。在专家的办公室里，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研究报告。
专家们戴着眼镜，认真地听取他们的问题，然后郑重地表示，由于洪水和气候带的原因，灰山乳业生产所在地并不适合种植大量苜蓿。
换句话说，灰山乳业所宣扬的通过自行种植苜蓿来降低成本的这种论调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毫无疑问，这是一项重大的发现！
此时此刻，刘墨与严正二人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他们迅速给不洛克报告，详细讲述着此次调查研究得出的最终结论。
这个成果已经让他们忘却了之前所有的疲惫与艰辛，心中只剩下满满的成就感和喜悦之情。
而不洛克则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汇报，对这个结果感到颇为满意。“你们尽快将调研报告发回公司。”
不洛克看着手中已经拿到的关于资产造假跟收入造假的一些报告，再加上这份毛利率造假的调研报告。
做空灰山乳业的胜算十分的高。
然而，不洛克没有想到，前方调研部门正埋头苦干、辛勤耕耘之际，后院的投资部门竟然已然燃起熊熊烈火！
不洛克拿着报告将投资部门负责对外事务的诸位负责人紧急召集至会议室。
众人落座之后，不洛克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全场，语气严肃地开口说道：“诸位，此前我曾嘱托你们与各大金融机构取得联系，商讨借入灰山乳业相关事宜，不知此事进展如何？”
几位负责人其中一部分人确实曾经向银行以及其他一些金融机构略微提及过此事，但也仅仅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而另一些人则根本未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针对这支股票展开了长达半个月之久的深入调查，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端倪或异常情况。
此时，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疑虑，试探性地发问：“难道说……关于灰山乳业存在问题一事，如今已经确凿无疑了吗？”
不洛克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坚定之光，表示出对当前局势的认可和赞同。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阐述道：“的确如此，如今我们所拥有的大量关键资料，对于灰山乳业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所以，时间紧迫至极，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尤为重要。我们务必要迅速行动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借入这家公司的股票，绝不能给其他任何金融机构可乘之机！”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表示认同并附和起来。
其中一人插话道：“嗯，其实早在半个月之前，我就已经与 hF 银行的行长取得了联系。据了解，他们那边持有高达 1.5 亿股的灰山乳业股票呢。等会儿我立刻跟他沟通一下具体事宜。”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地回应道：“哈哈，巧了不是？我也是在半个月前就跟公募基金丰元二号打过交道啦。他们那儿同样有着数量可观的 3000 万股可供借用哦，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通过银行提供担保来顺利完成借入手续。”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气氛热烈而紧张。
最后，不洛克用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负责人，然后满怀豪情地高声喊道：“好极了！就让我们齐心协力、全力以赴，共同开创一番辉煌伟业吧！”
他那铿锵有力的话语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内心深处的斗志与激情。
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决心。
会议结束之后，那几位肩负重任的负责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各自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些与自己相熟的金融机构做市商的电话。
“喂，张行长吗？您好啊！还记得上次咱俩谈过的有关灰山乳业借入资金那件事吧？您瞧，咱们啥时候能把这份借入合同给签下来呀？”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令人失望的回答：“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彼得先生。你们之前始终都没给出个确切说法，表示一定要借入这笔钱呐。这不，我们手头上的灰山乳业股份早就借给别家公司咯。”
听到这个消息，这位负责人不禁有些错愕，连忙追问道：“借出去啦？那能不能麻烦您透露一下到底是哪家公司借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