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虽已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愁与绝望,仿佛是董莉生前未能说出口的遗言。药物标签上,列着几种治疗抑郁与焦虑的药物,无声地诉说着董莉生前所承受的精神折磨。
原来,侯睿波在杜梅大四快毕业时,两人经常接触,相互产生了感情,结果一不小心杜梅在大学毕业时怀孕了,医生诊断如果流产以后就不能再怀上。
而此时董莉也查出了不孕不育症,杜梅这一年时间就是找了一个地方去生了孩子。
这一段时间,侯睿波在家做董莉的工作,说让她假怀孕,到时再收养一个,这样以后谁也不知道。
董莉一想也可以,她也太想要个孩子,但是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当侯睿波一说这事时,她就同意了。
这边杜梅足月生下侯战后,就把孩子给了侯睿波,刚开始一个月,董莉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也做足了这个月子的表演,结果一个月后,董莉实在是憋不住了,出去转了转,结果路过街心花园时发现侯睿波正在和一个看起来比较清秀的女人在说话,她刚想过去打招呼却听到那女人说,咱儿子没受什么罪吧,侯睿波说不能受罪,你的奶水拿过来都给他吃了。我自己的儿子肯定不能让他受罪。
董莉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阴谋。回去后质问侯睿波,侯睿波刚开始不承认,后来董莉说他看到了,也听到了,侯睿波说就是我和她的孩子怎么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什么情况,要想好好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要不你家里也好不了。
董莉自然不会再去管孩子,侯睿波见董莉孩子也不管了,干脆就连理都不理她,还给杜梅在同一栋楼租了一套房,侯睿波一上班走,他的妈妈和找来的保姆就抱着孩子去了杜梅那儿,然后每天都在指桑骂槐,说什么不下蛋的老母鸡,还不如去死。
董莉本来就是内向的人,结果一个月下来明显的有了抑郁症的表现。
侯睿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就良心发现,带她去看病,但确诊后不让住院,回家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折磨董莉,直到悲剧发生。
董莉在信的最后写到,“如果因为我不能生育,我们大可以离婚,你为什么这么折磨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梁书记和吴市长已经愤怒的骂了脏话,但马局长说:“两位领导,这封信只能证明他的道德有问题,够不上犯罪,所以还是要从纪委层面上进行跟进。”
这时,马局长的电话再次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只听里面传来一个明显是捏着嗓子的人说话。“解放路32号7号楼302房,解放路32号7号楼302房间。”然后挂掉了,10秒都不到。
“我让赵书记过来一下,马局,你自己带队去这个地方,另外派你最信任的人‘保护’好侯书记。”
“是!”
“老赵,来我办公室一趟。”
“乔部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纪委乔书记还挺吃惊的,老大是第一次亲自打电话给他,以前都是经过秘书转答的。
组织部长大概率知道是因为什么,上次三个人定了段区长后,梁书记找他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