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期间不仅拳脚相向,还夹杂着符纸炸裂。
一时间此处好不热闹。
由于动静太大,把一群在谈天论地的老头老太太惊动了。
他们过来看到的场景便是初一和男子在打架,那架势颇为肃杀。
沐安国和舒奶奶也看到了,两人还纳闷,怎么自己孙女和别人打起来了?
初一和男子打的难分伯仲,男子时不时的扔出一张符纸砸向初一,而初一也时不时的捡个东西砸过去,说不上来两人谁更吃亏。
但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初一打算使大招时,被舒奶奶叫住。
“初一。”
初一顿时住手,看向舒奶奶。
“奶奶,怎么了?”
舒奶奶对着初一招手,初一看了一眼男子后走向舒奶奶。
舒奶奶替初一理了理衣服,说:“好歹顾着点主人家的面子,别闹的太难看了。”
初一点头:“奶奶,我知道了。”
舒奶奶点点头刚想说话,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大喝:“沐初一!老子看你越来越畏缩了,你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平时没少偷懒吧?”
这声音初一不可谓不熟悉。
脑子这么想,嘴却更快:“臭老头,你好意思说我?!你一消失就是一年半载的,你教过我什么?!你就不会当师父。”
来人头发半黑半白,面色红润,留着那么一小撮胡子。
单看面色还尚可。
只是视线再往下,那一身破烂衣服,鞋子也是破的,手甚至也黑漆漆的,活像个乞丐。
这么想着,初一便说出了口:“我去!老头,你掉乞丐窝了?”
初一的师父,松禾道长,在法术界辈份高,一身道法出神入化,谁见了不尊称一声“松禾天师”,唯独初一,一口一个老头的叫,偏偏松禾也不计较。
松禾怒目圆睁:“臭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
初一:“嘻嘻,老头,你说你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成天四处跑,也不怕哪天倒在哪个犄角旮旯?”
松禾气的吹胡子瞪眼:“臭丫头,有你这么咒自己师父的吗?”
初一:“老头,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换衣服啊?”
这时有侍者上前说道:“天师,请随我来。”
松禾对着初一冷哼一声,和侍者离开了。
舒奶奶对初一说:“初一,你师父怎么回来了?你知道吗?”
初一耸耸肩:“我不知道。那老头向来神出鬼没的。”
说完这句话,初一看向缩在人群里的陆少,说道:“陆少,我劝你尽早离开去交代身后事,不然,我怕你会死在外面。”
陆少愤恨的瞪了一眼初一,说:“你给我等着!”
初一却对他的话不放在心上,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未可知呢!
宴会正式开始。
初一和舒奶奶他们一起坐在主桌,同坐的自然还有主人家。
原本初一不想坐这里的,可谁知道主人家竟然就是那天初一在街上扶起来的洛老太太。
初一也不知道,奶奶和洛老太太认识。
席间,松禾道长向初一介绍了她的师兄,就是之前和她打架的男子,叫元褚。
初一惊讶极了:“师兄?老头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松禾一巴掌拍在初一头上:“你知道什么,我收你师兄当徒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呐!”
初一揉了揉脑袋:“老头,我长大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我头?”
松禾手一扬,再次拍在初一后脑勺:“别说长大,你就是七老八十我照样打你。”
这时洛老太太开口了:“松禾道长,当年多亏了你,不然我孙女怕是活不下来,老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松禾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着开口:“哈哈哈,洛老夫人言重了,我也是有私心的。喏,你看到了吧,这是我徒弟,她的大劫快到了,你孙女命格贵重,我这徒弟命犯破军,所以还得借你孙女压一压。”
洛老太太却笑着说:“道长此话见外了,若不是你,我那孙女也活不下来,如今能帮上忙,我自是没意见的。”
初一却不干了:“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命犯破军了?还大劫,你忽悠谁呢?”
松禾:“臭丫头,算人不算己,知不知道?你自幼我便算出来了,不然这些年你奶奶带着你躲在乡下干什么,好玩吗?”
舒奶奶也搭话道:“初一,当年松禾道长就是算出了你有大劫,所以我才带着你一直在乡下住,还不让你随便离开,一则是因为‘道天’组织,二则便是你身负大劫,我怕你受影响。”
初一眨了眨眼睛:“行吧,大劫是什么?”
松禾:“这就不知道了,我只能算出你在二十三岁这年会有个大劫,具体是什么算不出来。”
“老头,二十三岁?我今年过完年就二十三了啊?!”初一惊恐的说着。
松禾双手一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把你师兄也带回来了。”
初一想骂人,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
见初一脸色不太好,松禾终于感觉到了心虚:“那什么,你这个劫吧,虽然九死一生,但是呢,你生来富贵,又有紫微星相助,定能逢凶化吉。”
初一冷笑道:“老头,你当我傻?还紫微星相助,你怎么不说我有帝王命格,自己就渡劫了。”
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真的命犯破军,单靠紫微星根本就不可能会安然渡过大劫,怕是你还瞒了什么吧?”
松禾叹了口气,说:“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