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心急如焚的望着城门口的将士,他已经奋力往前突进了,但马力有穷尽,而且城墙上乱箭不停的射出,如果横冲直撞什么都不管的话,其他的将士也将难以存活。
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愤怒的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
发现四周城墙上布满了孙策军将士,黑夜下看不清,只觉得人山人海,多的算不过来。
身边的偏将军大声喊:“将军,不能再往前冲了,否则不但救不出李校尉,连剩下的将士都要陷进去。”
感受着身下马儿的焦躁,轻轻拍着马的脖颈,安抚它,头都不回,跟身边劝说的偏将军说:
“你先带人稳住阵脚,我相信徐从事,能够在城内给我们打开局面。我带五百人先把李校尉接应出来。”
“将军,你是主将,岂能轻动!冲锋陷战卑将来。”那个偏将军继续劝说。
“我意已决,不要再劝了,是我决策失误,导致他们深陷敌城。不能因惧怕个人安危,而不敢向前。你带人寻找机会,配合城内的徐从事部!”
张辽不等那偏将军再答话,就领着麾下亲卫营,开始了决死冲锋。
城门下的李校尉往外望去,见张辽亲自率队来城门处营救,大声的鼓舞士气,努力与阻拦的孙策军拼杀。
突然,有士兵来禀告:“朱将军,不好了,城内有叛军在攻打孙将军府,府门都快要失守了,请将军速速派人去营救。”
正在指挥围杀刘军的朱治,感到一阵眩晕,大声问:“哪来的叛军?”
“打着顾字大旗!”那士兵跪在地上低着头。
“朱然,你带人在这里守着,我率五百人去救将军府。”朱治临危决断。
朱然大急,急忙拉住要走的朱治:“父亲,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你怎么带兵撤离?你是主将,你走了,其他将士不明所以,就会以为城内出现大变故。”
又指着城外的刘军,“刘军虎视眈眈,见我军士气低落,就可能借势攻城,到那时,你怎么给镇东将军交代?”
额头冷汗直冒,朱治顿时觉得两难。
朱然上前主动请命:“父亲,让我去。你继续坐镇此处。”
“好,阿然,将军府交给你了。”朱治重重拍打一下朱然的肩膀。
此时城内的朱恒被孙策军打的节节败退,努力往北门退去。
此时孙策正在带军扫荡城东的世族联军,马上就要把这些联军逐个击破,这样就可以抽出兵力,去支援南门。
“德谋公,你带三千人去把城内零星的叛乱压下来。”看着城内不时的起火,孙策也是头疼不已。
这些世家就犹如地鼠般,刚被自己杀的大败,就从其他地方冒出来,不停的在挑衅着他。
“我是不是过于托大了?”孙策看着又一次被击破的叛军,心中冒出了此想法。
......
徐庶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把城内世家的军队指挥的如臂驱使,心里震惊不已。
想起来的时候,李云对他说,吴县陆议陆伯言上将之才。当见到只有十五岁的陆议时,还不太相信。
然此时,在这个危机时刻,他却成了此次破局的关键。徐庶顾不得在去想其他的,配合着陆议把兵力用到极致。
“报,南门有五百人离去。”斥候来报,陆议脸上终于露出释怀的笑容。
“徐从事,大事成矣!”陆议的声音中洋溢着自信,“我亲自率三千人去击破南门的孙策军,麻烦徐从事,继续派兵拖住孙策,不能让他分出兵力去援助南门。”
“去南门的事,交给我吧,我跟文远将军熟识,配合起来更加方便。”
徐庶拦着起身的陆议,拔出自己手中的剑,笑着说,“我游侠出身,上阵肯定比你强,并且这些世家的私兵,我指挥起来不顺手。”
陆议与徐庶行礼:“好,那冲阵的事情,就交给元直兄了,我派人把休穆兄接应回来。记住,动作要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放心,我省的。”徐庶大步出了院子,问刚才去找朱治报信的士兵问,“他们的领军大将在哪里,指给我!”
那士兵上前亲自带队往朱治的位置跑去。
原来刚才那名士兵是陆议派过去的,为的就是搅乱南门的防御,能少点人,就能减少一些阻力。
没想到还真的成功调动了五百人,望着城门处,孙策军此时也就不到五千人,在此守城。
徐庶大吼一声,冲在最前面,让人大喊:“孙策已经被杀,降者不杀。”
攻心之策,虽老旧,但永远都不过时。此时,南门处已经拼杀了有半个时辰了,孙策的援军一直不到,将士们本来就狐疑。
随着城内世家援军的到来,并且孙策已死的消息,响彻整个南门,守军的意志开始薄弱起来。
张辽已经与李校尉接上头,凭借着自己的勇武,把孙策军打的节节败退。孙策军被刘军已经败了多场,不说谈刘色变吧,但逢刘手软总有的。
察觉到城头上敌人也露出混乱的迹象,城外的偏将军,擂起战鼓,发起冲锋的旗号。
张辽杀的全身是血,通过城门处往城墙上攀升。
朱治看着奋力往自己身边拼杀的世家军队,不屑一顾,这些私军的战斗力,他是了解的,根本不值一提。
派遣五百人,去拦截他们,不让他们接近帅旗就行,派人告诉将士们,孙策已经击破城内的叛军了,马上就派兵来支援了。
五百孙策军拦在徐庶进军路上,徐庶派出六百人拖住他们,自己则率领其他人,迅速转进,从旁边攀爬城楼,希望把刘军大部放进来。
朱治眉头一皱,看着身边六百不到的预备队,只好再派遣三百人,去拦截徐庶。
望向东门方向,希望追赶朱桓的那两千人能撇下朱桓,迅速赶回战场,不能被牵制住。
又看向其他城墙,那里的守军也有,但不敢轻易弃守,万一刘军还有其他部队怎么办,他心里突然有股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