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的话,也激起孙策的万丈雄心,看着周瑜庞大的舰队,还有城内囤积的船只,孙策觉得嘉山上的李云部,只能束手待擒了。
孙策把程普喊来:“德谋公,城内的士兵可操船的有多少?”
“城内士兵三万五千人,能操船的有三万人,目前大水漫到城里,没有那么多船。”
孙策一指城外的船只:“这不都是船么,让人速速上船。”
看着已经马上要黑下的天,程普犹豫的问:“要连夜攻击吗?”
周瑜一甩披风:“先去攻一波,我军有船,他们无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分什么早晚。”
已经被水淹的张昭张纮被人搀扶到城墙上,吹鼻子瞪眼,大骂李云不止。
说什么不管百姓死活,望着城外跟城墙高的大水,眼泪都止不住:
“主公啊,今年曲阿将会是大灾年啊,这大水没有一两月下不去了啊,可过两月就又要下大雨了。”说到这里,又是满脸的泪水。
听到两人抱怨哭诉,孙策沉默的望一眼脸色又一次苍白的周瑜,转身安抚俩人:
“子布公,子纲公,请放心,我已经会把李云抓回来,让他为水淹曲阿付出代价。至于粮草,可以从吴县运,吴县不缺粮。”
见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孙策制止他们:“我现在要随军出征,城内就交给两位先生了。”
看见城外的大船战舰,俩人躬身行礼:“那主公武运昌隆!早日擒拿李云小儿归来!”
孙策点点头,又对着跟在身边的朱治说:“君理公,城内的治安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人借机闹事,你可以直接斩杀。”
安排好城内事务后,孙策与周瑜一起跨到最近的大船上,立于船头,风把披风都冲的飘了起来,闻着风中夹杂的水汽,拔出手中的宝剑,举到身前,大声喊:“出发!”
舰队乘风破浪朝着嘉山行进。
......
李云站在嘉山的一块巨石上,顶着湿潮的夜风,远眺着正往这里行进的成片火光,仿佛天上的星星落到凡间一般。
从远处走来的徐庶,攀登上巨石:“军师,已经安排好了,山上树多,已经砍伐不少,做成简易盾牌了。”
“没想到周公瑾竟然会连夜攻打我们!”李云有点气愤的说,“真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们留啊。”
陪着李云在吹风的辛毗打个喷嚏,拿出丝帕擦后:“来了也无用,他们也只能通过在船上射几箭,分毫动我们不得。”
李云斜着瞅一眼辛毗,脸色已经被风冲的有点发白:“佐治先生,你这身体可不行啊,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料周瑜来了,也会如先生说的那样,射几箭就会偃旗息鼓。”
打着哆嗦的辛毗,接过身边亲卫递来的厚衣,披在身上:“不了,现在时辰还早,我想亲自看看水战怎么打!”
既然辛毗那么坚持,李云也就不再劝说。等了有半个时辰,孙策的水军终于来到李云阵前。
双方的火把把嘉山附近映照的如同白昼,只听见从孙策军中传来喊声:“李伯雨你决堤溃河不怕遭天谴吗?”
李云都被气笑了,好一招乾坤大挪移,这口大锅竟敢盖到他头上,真是活腻歪了:“叔至,找声音大的将士,告诉他们,是谁淹了这曲阿!”
非常气愤的陈到迅速找来几十名属于骂阵的将士,来到高处。闻讯赶来的还有张飞,指着孙策的舰队大喊:“自己淹自己的,俺老张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愧是张飞,一人就抵得上对方一群人,只见对面的一些船只在来回飘动,如喝醉酒一般。双方对喷一会,最终都拿双方没办法。
李云大致测量着双方的距离:“子龙,这个距离,弓弩手能射到敌方吗?”
刚过来的赵云目测后,摇摇头:“还不能!”
李云一甩披风,拿出令牌递给赵云:“子龙听令,今晚的指挥就交给你了!”
双手接过军令,赵云大喊:“云领命!”
孙策的舰队在慢慢往前移动,赵云双眼闪动,挥动了手中齐射的令旗。将令一步步传递下去,漫天箭矢从嘉山上抛射到孙策舰队中,听到阵阵孙策军的哀嚎声。
然后火矢也从孙策军舰船里飞出,落到刘军阵中、草木上,空气中水汽太多浓烈,再加上李云也做了很多防火设施,火苗只是腾起一下,然后就泯灭了。
双方继续对射几轮,孙策军开始慢慢往后退去,不再射击了。李云部队在山上,地势要比孙策的船队高,射的也远,对射几次后,孙策应该是没有占到便宜。
等了一大会,孙策还是没有派船队登陆到嘉山,与李云军进行肉搏。
李云看的都有点困了,张嘴打打哈欠:“翼德,我看孙策今晚应该不再进攻了。那今晚的守卫工作就交给你了。其他人先回去吃饭,然后休息吧!”
从跑的山上,一直忙到现在,众人还是没有吃饭的,只是安排有御敌任务的士兵先把饭吃了。现在看情况,已经没有啥大的事情了,那就好好吃饭休息,等着明天的大战。
张飞接过亲卫递过来的马扎,坐下来:“军师,放心吧,今晚我会好好守夜!”
“我知道你睡觉时,眼睛也是不闭的,可别睡着了啊!”李云打趣道。
“不会,不会!俺老张最是能熬夜了,别凭空污人清白。”张飞闹了个大红脸,虽说只是黑中带点红。
众人哈哈大笑,然后分别与张飞告别。赵云最后走的,经过张飞身旁时:“三哥,你守前半夜,后半夜我来替你。”
李云从将士们身边走过,见他们脸色都带着担忧,士气略有低迷,于是问其中一个屯长:“大家怎么这么萎靡不振?”
正在行礼的屯长欲言又止,偷偷看李云的神色。李云说:“大胆的说,我军不以言获罪!”
“军师,大水这么多,敌人架着船来,我们会不会被围死在这里?”屯长说完就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又赶紧低下头,用脚不停的抠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