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让多备船只,那就听周瑜的,毕竟周瑜在此情况下,让人送来这么一封信,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既然想不明白,不妨到城墙上去看看,说不定就会有些思路,于是他就领着亲卫,把政务交给张昭,并通知他把城内的船只全部集合起来。
......
张合看着回来的校尉:“怎么样,人都召回来了吗?”
一头大汗的校尉摇摇头:“将军,未曾,有百余名将士被孙策军抓住了。他们挖通了地道,跳出地面后,就被抓了,听到洞外喊得快跑声音,没来得及出洞的,就迅速逃了回来。”
“可有追兵追过来?”
“没有,未曾见到。”
“于校尉,派人严密监视这个地道口,然后查一下我军多少士兵没有回来。”张合对于校尉耳提面命后,就走出大帐。
天色还稍早,还得把消息给军师汇报一下,想想就有点难受,这刚去请过功,还没过半个时辰,就得再去把刚才讲的话收回来,难受啊。
张合磨磨蹭蹭来到李云的帅帐外,看到陈到刚从帅帐出来,就快步走过去:“叔至将军,军师的心情咋样?”
“军师心情还不错。”听到张合喊他时,陈到就知道应该张合那里出什么状况,想想刚才李云的心情的确不算差,于是就随口告诉他了。
张合狠狠抱拳行礼后,在帐外喊:“张合有事求见军师!”
“进来!”帐里传来李云较为轻快的声音,张合掀开帐帘走了进去,看到李云还是在练字,于是深吸一口气:“军师,挖的地道被孙策军发现了。”
刚把毛笔举起来,正要下笔的李云,停了一下,只听见‘啪’的一声,一滴墨水滴在纸上,漫了开来,放下毛笔,揉揉太阳穴:“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已经马上要成功了吗?”
张合把事情的原委交代了一番,李云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城内有防备,那就没办法了。
“率先发现危机的那名士兵,因他拯救战友的性命,对他进行大赏,要在军中树立典型。”
李云觉得既然事情已经不可避免,那就要找到此次事件中的闪光点,“让大家知道,并不是只有打胜仗才能获得奖赏。只要能够避免部队损失的情况,我都会进行赏赐。”
见李云不对提前汇报的情况进行追究,张合擦一把头上的汗:“好,我这就去安排!”
这时,陈到掀开帐篷走了进来,脸色明显不太好看。李云问:“怎么了,叔至?”
“军师,孙策把抓到的我军将士吊在外边的城墙上,并让人大喊,军师妙计偷曲阿,赔了心力又赔兵。”陈到愤愤不平的说,“现在营内军心浮动。”
李云也坐不住了,赶紧走到帐外。往城墙上远眺,只见城墙上,挂了几十名士兵,而且喊声不断,李云恨得牙痒痒:“叔至,去找些大嗓门的将士,问问孙策是否愿意交换俘虏。”
陈到领命去了,李云又对张合说:“儁乂,我军被俘虏多少人?”
张合连忙喊来在旁待命的于校尉:“查清楚我军多少人没有回来了吗?”
于校尉给李云行礼:“禀将军,经我统计,有二十三人未曾通过地道回来。”
本来想靠地道挖到城内破城的,没想到不仅失败了,还被抓了不少人,最可气的是,还被孙策吊起来羞辱。
李云扫视周围将士们,几天的围城,也在消磨着他们的锐气。反观孙策军,经过几天的休整,士气不说如虹,但是也高涨不少。
特别是把刘军俘虏吊起来后,明显可见的嚣张。此时关羽等人也过来了,张飞更是骂骂咧咧。
“军师,让俺攻城吧。这帮兔崽子不打一顿,都忘了那天被老子追着打时,是啥熊样了。”
李云瞥一眼赵云:“子龙将军觉得,我们是否应该攻击?”
赵云不温不火的行礼:“军师,我以为不应该,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利,怎么能因被敌人羞辱,就要攻城呢?”
张飞瞪大眼睛,不服的说:“子龙,我军已经围了好几天了,不打一场怎么知道,他孙策是不是孬种。”
关羽还是眯着他那丹凤眼,训斥张飞:“翼德,不可胡闹。孙策虽年轻,但也是久经战阵,攻城明显不利我方。”
这时,陈到从前排回来:“军师,孙策军同意交换俘虏。”
于是双方就在离城池三里处的位置,把俘虏给了对方。同时孙策给李云写一封信,让俘虏们带回来。
李云默默把信看完,一句话也没有说。张飞好奇的问:“军师,孙策那小子写了什么?”李云把信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看的张飞气的火冒三丈:“孙策欺人太甚,整个竹简里没一句好话,今天俺老张一定要给一点点好看。”说完就要回去,被李云喝住:“翼德,你要干什么去?”
“俺替军师出这口恶气去,他孙策不当人子,写信羞辱军师,军师不生气,俺老张还不愿意呢。”
李云上前拉住张飞,安抚道:“翼德爱护我之心,我理解。不过一些信而已,不痛不痒的,让他骂去。等破了曲阿城,我们再找他算账不迟。”
“但俺老张就是心里不平,俺今天不发泄一次,连睡觉都不舒坦。”
李云望着城墙上的几人,想来应该是咧嘴大笑,指着那几人,转头问:“子龙,不知你能射到那几人不?”
目测了距离后,赵云皱着眉头说:“射不到,不过可以射到他们前面那个旗帜。”
李云闻言一喜,笑着说:“那子龙就把那旗帜给射下来,替翼德出出这口恶气。”
瞥了一眼李云,关羽心想:“也是帮你出口恶气吧,我看你都快被气出内伤了。”
众人跟着赵云,来到营垒前,赵云搭起弓,瞄了一会,城墙上的孙策军见这么远的距离,还有人不自量力的在那里拉弓,于是放声大肆嘲笑,胡言秽语不要钱的抛洒过来。